秦灵焦头烂额地倒在柔软的床榻上,锦被被她揉成一团。刚才撩拨谢烬时有多大胆,现在就有多抓狂。
“独具一格的礼物……送什么好呢?”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总不能真把自己打包送了吧?那也太没新意了!而且看谢烬那副饿狼似的架势,自己怕是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她猛地坐起身,眼睛一亮:“对了!菱荷!”
“小姐?”菱荷闻声从外间进来。
“我记得我嫁妆里是不是有一把匕首?嵌着蓝宝石,刀鞘是乌木的,看着挺精巧的?”秦灵急切地问。
菱荷努力回想:“是有一把,库房册子上记着呢,据说是外邦进贡的珍品,削铁如泥。小姐您要它做什么?多危险啊。”
“别管了,快去拿来!”秦灵催促道,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又带着点恶作剧的笑容,“我自有用处!”
菱荷虽疑惑,还是依言去了库房。不多时,捧着一个细长的紫檀木匣回来。
秦灵打开匣子,一把匕首静静躺在丝绒衬垫上。
乌木刀鞘触手温润,上面用金丝勾勒着繁复的藤蔓花纹,顶端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纯净如深海般的蓝宝石。
拔出匕首,寒光乍现,刃身细长流畅,靠近护手处刻着看不懂的异域铭文,确实精美非凡又透着凛冽的杀气。
“嗯…不错!”秦灵满意地掂量了一下,重量适中,小巧玲珑,藏在袖中或枕下都方便。
关键是,够独特!
“收起来,晚上就送这个了。”
夜色渐深,栖梧院的主卧内烛光摇曳,暖意融融。
谢烬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空酒杯,眼神慵懒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灼热,静静等待着。
珠帘轻响,秦灵换了一身轻软的寝衣,外罩一件薄纱外袍,乌发如瀑披散肩头。
她手里捧着那个紫檀木匣,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献宝和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容,款款走到谢烬面前。
“王爷久等啦~”她声音甜软,将木匣往前一递,“喏,我的‘专属心意’,独一无二,只此一份!请王爷过目,看看可还喜欢?”
谢烬的目光从她笑靥如花的脸上移到木匣上,眉梢微挑。他放下酒杯,接过匣子,修长的手指打开搭扣。
当那把嵌着硕大蓝宝石、华美中透着锋锐的匕首映入眼帘时,他深邃的凤眸中确实掠过一丝清晰的讶异。
他拿起匕首,指腹缓缓摩挲过冰冷的刀鞘,感受着乌木的细腻和宝石的坚硬,又轻轻抽出半截刀刃,寒光映亮了他俊美的侧脸。
“王妃……”谢烬抬起头,看向秦灵,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这份心意,确实‘独具一格’,出乎意料。”
秦灵见他没生气,胆子更大了,凑近一步,眨巴着眼睛,带着点小得意:“是吧是吧?多特别!防身、赏玩两相宜!王爷贴身带着,见它如见我!”
谢烬看着她近在咫尺、邀功似的娇俏小脸,眼神却骤然深了下去,如同无底的漩涡。
他猛地将匕首连同匣子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身体前倾,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毫无防备的秦灵揽入怀中。
“啊!”秦灵惊呼一声,跌坐在他腿上,被他身上清冽的沉水香和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包围。
谢烬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则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那双此刻如同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眸子。
他俯身,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烫得她一阵轻颤。
“匕首……确实别致,本王收了。”他的声音喑哑,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她心上,“但爱妃……”
他刻意停顿,看着她因紧张而微微放大的瞳孔和瞬间染上红霞的脸颊,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我最想要的‘心意’,王妃,难道真的不清楚吗?”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从她慌乱的眼眸,滑过挺翘的鼻尖,最终落在她因惊愕而微张、如同花瓣般诱人的红唇上。
那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和渴望,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秦灵的心跳得快要冲出胸腔,被他这直白又强势的索求弄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他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烫得她几乎要融化。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和某种蓄势待发的力量。
“呃…那、那什么……”秦灵眼神飘忽,不敢再看他那双能吸走魂魄的眼睛,小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试图拉开一点距离,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和结巴
“王、王爷,心意……心意到了就好嘛!您看,这……这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入宫赴宴,那个……那个流程繁琐,起得又早,我们……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她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试图从他腿上滑下来,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想要逃离猎人的怀抱。
翌日,皇宫,琼华殿
金碧辉煌的殿宇内,丝竹悦耳,舞袖翩跹。空气中弥漫着美酒佳肴的香气和名贵熏香的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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