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禁足内院书房
厚重的锦缎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天光,室内弥漫着压抑的阴冷和未散尽的熏香。
价值连城的古董摆设东倒西歪,精美的波斯地毯上布满瓷器碎片和倾倒的墨汁,一片狼藉。
“哗啦——!”
“哐当——!”
又一件上好的官窑瓷瓶被狠狠掼在墙上,粉身碎骨!
谢毅双目赤红,如同被困的凶兽,胸膛剧烈起伏,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疯狂地扫落、砸碎!
“凭什么?!”
他嘶吼着,声音因过度用力而撕裂般沙哑
“凭什么?!我重活一世,知晓天命,步步为营!赈济流民,本该是收拢人心、博取父皇青睐的绝佳机会!
那批瘟肉,那封锁令,那流言……上一世明明做得天衣无缝!不仅无人察觉,事后还因此得了嘉奖!
为何这一世……为何这一世会变成这样?!会败露得如此彻底?!!”
他猛地停下,一脚踹翻沉重的紫檀木书案,发出巨大的轰响。
破碎的瓷片划破了他的手背和脸颊,血珠渗出,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滔天的怨毒在灼烧。
混乱的脑海中,那个搅乱了一切的身影骤然清晰——那个本该是他囊中之物,却投入了谢烬怀抱的女人!
“秦灵……秦灵!贱人!!”
谢毅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刻毒,带着淬了毒的恨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
“都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若非你在花朝节上发疯,放着本王不选,偏偏去选那个该死的病秧子!
若非你这一世像中了邪一样搅乱了棋局……本王的计划怎会处处受制?!
那谢承凛、谢景行,还有那个该死的谢烬,他们怎么可能查到那个牧场?!怎么可能抓住赵仁的破绽?!”
他踉跄着踩过一地狼藉,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窗棂,仿佛能穿透厚重的帘幕,看到外面看守的御林军。
“上一世……花朝节……你秦灵本该是本王的人!那病秧子就该在角落里腐烂!可这一世……你!是你!”
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墙壁上,指节瞬间血肉模糊,却只有更深的疯狂在蔓延。
“你为何变了?!难道……难道你也是……重生的?!”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让他瞳孔骤缩,随即爆发出更加扭曲的狞笑
“好!好得很!若你真是重生者,知晓本王计划,那更是罪该万死!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是你坏了本王的好事!是你让本王落到这步田地!”
他嘴角咧开一个狰狞而怨毒的笑容,发出“嗬嗬嗬”的低沉笑声,在狼藉的书房里如同鬼魅。
“这一世……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你……给我陪葬!秦灵!你等着!
你以为那病秧子能护得住你?他现在不过是个风吹就倒的废物!没人知道他还能活几天!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心腹管家刻意压低、带着谨慎的通禀声:
“王爷……萧炎萧大人求见。”
谢毅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转向门口,那疯狂怨毒的神色瞬间被强行压下,扭曲的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最终化为一种近乎病态的阴冷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尽管手背和脸颊的血痕依旧刺目,但声音已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威仪:
“让他进来。”
厚重的书房门被推开,身着官袍、面容沉稳的青年官员萧炎快步走入。
他看到室内触目惊心的狼藉和谢毅身上明显的新伤,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惊骇,但面上却无丝毫异色,迅速躬身行礼,声音平稳:
“下官萧炎,参见王爷!王爷息怒!保重贵体要紧!”
谢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走到唯一还算完好的太师椅上坐下,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说。”
萧炎深知这位主子此刻的情绪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不敢有丝毫废话,立刻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几近耳语:
“王爷,万不可因一时之困而自伤!龙游浅水,终有腾飞之日!下官此来,是想禀告王爷……”
他顿了顿,确保隔墙无耳,“我们之前暗中筹备之事,已……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待时机成熟,便可……雷霆一击,扭转乾坤!”
谢毅布满阴霾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如同毒蛇锁定猎物般的亮光。他紧紧盯着萧炎,缓缓吐出一个字,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冰冷的杀意:
“好。”
五皇子府
【叮咚~恭喜宿主!顺利解决重大危机,力挽狂澜!本系统能量已完全恢复,达到100%!当前任务进度:10%!撒花庆祝~*★,°*:.☆( ̄▽ ̄)/$:*.°★* 。】
秦灵正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支炭笔,闻言动作一顿,在心里默默吐槽:‘怎么了小废统?
这段时间安静如鸡,连谢烬的健康播报都罢工了?’
【(〃′皿`) 宿主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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