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年轻,整天没个正形的青年,其背后隐藏的能量,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深厚得多。
于秀凝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她当机立断,立刻做出了安排。
“好!既然这样,事情就简单了!”
她的目光扫过许忠义和任平生。
“忠义,你负责对付顾雨菲。她是个女人,你跟她打交道,方便一些。”
“至于齐思远……”于秀凝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任平生身上,“就交给你了,平生。你们是老对手了,没人比你更了解他。”
“我?”任平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情愿,“嫂子,这不合适吧?我跟他可是有仇的,我怕我到时候控制不住我自己,把他另一只手也给废了。”
陈明一听,急了,连忙开口劝道:“哎呀,平生老弟,这都什么时候了,就别开玩笑了。这次上面派人来,明摆着是来者不善,想从我们沈阳站这块肥肉上咬一口。咱们要是再不团结,就真要被人给拆散了!”
他苦着脸说道:“你是不知道,我这个站长当得有多憋屈。这沈阳站,明面上我是负责人,可底下的人,哪个不是背景深厚?我一个都得罪不起。这次要是再让齐思远他们插一脚进来,我这站长也就当到头了!”
任平生看着陈明这副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
陈明这是怕被夺权。
而于秀凝,则是想借他的手,来敲打敲打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特派员。
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倒是挺默契。
“行吧。”任平生叹了口气,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既然哥和嫂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硬着头皮顶上去。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们可得给我兜着。”
“放心!”于秀凝一口答应下来,“在沈阳这一亩三分地上,只要你没把天捅破,我都给你兜得住!”
得到了保证,任平生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这时,一旁的许忠义突然开口道:“站长,嫂子,我有个想法。齐思远那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拉拢人心,分化我们内部。我们得提前做个预防,不能让他把我们手底下的人给策反了。”
他提议,明天一早就把站里所有骨干都召集起来,由陈明和于秀凝亲自训话,强调纪律,把丑话说在前面。
谁要是敢跟特派员私下里勾勾搭搭,别怪站规无情。
这个提议得到了陈明和于秀凝的一致认可。
事情商议完毕,任平生和许忠义准备离开。
临走前,任平生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许忠义,意有所指地说道。
“老许,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齐思远能那个人精扎堆的地方脱颖而出,当上这个特派员,就说明他绝不是个草包。”
“他这次来,肯定带了不少麻烦。”
“你最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任平生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当然了,这事吧,其实也跟我们关系不大。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呢。”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地下室,留下许忠义和陈明夫妇在原地,面面相觑。
齐思远和顾雨菲空降沈阳站,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就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最初的涟漪过后,一切又恢复了表面的风平浪静。
陈明和于秀凝按照商量好的计划,召集了站里所有骨干开会,敲打了那群各怀鬼胎的老油条。
明面上,大家对两位特派员毕恭毕敬,但私底下,依旧是泾渭分明,谁也不搭理谁。
齐思远和顾雨菲就像是被架空了,每天除了喝喝茶看看报,几乎无事可做。
这让许忠义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些。
这天,他找到了任平生,两人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馆里碰头。
“平生,我看那齐思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许忠义端起茶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来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他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任平生斜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剥着花生。
“老许,你是不是觉得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他把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嘎嘣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沾那些玩意儿。军火,物资,还有……你那些联系人。”
任平生压低了嗓音。
“这些都是烫手的山芋,现在看着是金元宝,指不定哪天就成了催命符。我想躺平,想安安稳稳地混到天下太平,你别老想把我往火坑里拽。”
许忠义嘿嘿干笑两声,有些尴尬。
“这不是……形势所迫嘛。”
“少来这套。”任平生不吃他这套,“我告诉你,你别看最近风平浪静的,那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你和陈明他们,光顾着闷声发大财,把屁股后头的事都给忘了。”
“齐思远那家伙,可不是来沈阳养老的。”
许忠义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什么意思?他有小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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