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办。
金海这种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人,收拾一群乌合之众,简直是降维打击。
“干得不错。”任平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前期的思想工作你来抓,军事训练,交给金戈。”
“是!”金海干脆利落地应道。
旁边的金戈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摩拳擦掌地说道:“放心吧老大!不出一个月,我保证把这帮软脚虾,给你练成嗷嗷叫的狼崽子!”
自己这个草台班子,总算有了点正规军的架子!
“这次我下山,老燕,金海,金戈,你们三个留守。”任平生做出安排,“老燕你总揽全局,金海你把俘虏给我筛干净,顺便把情报网络给我铺开。金戈,给我玩命地练兵!我要这黑石寨,成为一个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的铁桶!”
“是!”三人齐声应道。
“顺溜!”任平生又喊道。
一道黑影鬼魅般出现在他身边,正是那个眼神锐利如鹰的年轻士兵。
他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任平生,等待命令。
“你,跟我走一趟。”任平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去接一批‘快递’。”
……
与此同时。
沈阳,特务处招待所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自从住了进来,整个招待所就被严密地管控起来。
于秀凝奉命前来“督查”,一张俏脸冷若冰霜,对谁都没有好脸色,活脱脱一个铁面无私的女阎王。
她接管了这里的防务,把所有人都查了个底朝天。
而被她重点“关照”的任平生,更是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只是,这位任科长也古怪得很,自从住进来之后,就几乎没出过房门,一日三餐都由专人送到门口。
招待所里的人都在私下议论,说这位任科长八成是犯了什么大事,被于督查给软禁了。
而他们口中的“任站长”,此刻正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轻易不出门。
铁柱扮演的任平生,学着任平生平时的样子,大部分时间都沉默着,偶尔隔着门应付两句,倒也像模像样。
于秀凝端着饭菜敲开了门,在关上门的瞬间,脸上的冰霜迅速融化,换上了一抹担忧。
“怎么样?还撑得住吗?”她低声问。
铁柱抓了抓脑袋,一脸的苦相:“嫂子,我快憋不住了,这天天装成先生的样子,太难受了。我怕露馅啊。”
“憋不住也得憋!”于秀凝压低声音,眼神却异常坚定,“想活命,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演下去!一步都不能错!”
就在这时。
突然!
走廊尽头的灯光剧烈地闪烁了一下,随后整个招待所陷入了一片黑暗!
停电了!
尖叫声,惊呼声,桌椅碰撞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混乱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电力便恢复了。
但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招待所的寂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电话机房门口,两个负责看守的特务倒在血泊里,喉咙上都有一道细细的血线,眼睛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一击毙命!
第二天一早,李维恭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他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脸色铁青,但任平生若是在此,一定能从他那暴怒的眼神深处,看到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慌。
他根本不在乎死了两个手下。
他在乎的是,这两个人守的是电话机房!是情报汇总的地方!
在这要命的三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人趁机做了什么?情报有没有泄露?
“封锁!”李维恭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有些变形,“给我把整个招待所翻个底朝天!所有人,挨个审!查!给我往死里查!”
……
黑石寨。
任平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他要去一趟锦州。
见一个重要的人——喻仲深。
三月中旬的锦州,春寒料峭。
任平生在一处装潢古朴的宅邸前停下了脚步。
管家老唐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任平生,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任先生,您可算来了!我们家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老唐的引领下,任平生走进了会客厅。
一个身穿暗色长衫,精神矍铄的老者站起身来,正是喻仲深。
“任先生,大恩不言谢!”喻仲深一上来就握住了任平生的手,情绪激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务必收下!”
他身后,老唐递上一个沉甸甸的檀木盒子。
任平生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条和一些珍贵的珠宝。
他笑了笑,将盒子推了回去。
“喻老,你我之间,谈这些就见外了。”
任平生放下茶杯,杯底与红木桌面碰撞,发出一记轻响。
“喻先生客气了。你我之间,本就是合作关系,帮你就是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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