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古代:目标从吃饱饭开始! > 第166章 炭火精炼

穿越古代:目标从吃饱饭开始! 第166章 炭火精炼

作者:吴克穷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06 04:26:11

谷雨过后,天气愈发暖湿。杨熙在持续的开垦、播种与狩猎之余,将一部分精力投向了那个冬日里偶然发现的冰隙煤矿。煤块的运用让他度过了严冬,但简单的露天燃烧,不仅浪费,烟尘也大。他琢磨着如何能更高效、更清洁地利用这宝贵的资源。

他首先尝试的是搭建一个简易的灶台。用溪边捡来的扁平石块和黏土,他在窝棚外垒砌了一个半封闭的结构,留出添柴(煤)口和排烟道。这比直接在地面燃烧能更好地聚集热量,也减少了烟尘四处弥漫。烹煮食物时,火力更集中,节省了燃料和时间。

但杨熙并不满足于此。他回忆起曾在镇上铁匠铺外远远瞥见的,那鼓风炉中炽热耀眼的火焰,以及铁匠锤炼铁器时四溅的火星。煤,既然能产生比木柴高得多的温度,是否也能用于……加工工具?

这个念头让他心跳加速。他现有的工具,柴刀、锄头,都是通过王老栓从外界换取,不仅价格不菲,而且磨损后难以修复。若能自己进行一些简单的锻打和热处理,无疑将极大提升他的生存能力和生产效率。

他没有任何铁砧、铁锤,更没有鼓风设备。一切只能从零开始,用最原始的材料尝试。

他选择了一块质地坚硬、表面相对平整的大青石,权当“铁砧”。又从柴火堆里挑出一根质地紧密、粗细合手的硬木棍,稍作修整,便是“铁锤”。最难的是鼓风。他尝试用整张的、鞣制好的兔皮,缝合成长条形的皮囊,一端留孔连接一根中空的细竹管。通过反复挤压皮囊,可以将空气通过竹管吹出。

第一次试验,他选择的是那柄磨损最严重的旧柴刀。他在石灶里堆上煤块,引燃,然后用自制的皮囊风箱对着煤堆鼓风。起初不得法,要么风力太弱,火焰不旺,要么用力过猛,将煤灰吹得四处飞扬,呛得他连连咳嗽。

他不断调整角度和力道,观察着火焰的变化。当一股稳定的、带着呼啸声的气流持续吹入煤堆中心时,那里的煤块迅速变得炽白,温度陡然升高,甚至超过了普通木柴火焰的极限!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他将旧柴刀的刃口部分埋入这炽白的炭火中。过了约莫一刻钟,用木棍夹出,只见那原本黯淡的刃口已然变得通红透亮!他迅速将这块红热的铁放到“石砧”上,用“木锤”奋力敲打起来。

“铛!铛!铛!”

沉闷的敲击声在幽谷中回荡。火星随着每一次敲击迸射出来,烫在他的手背和脸颊上,带来细微的刺痛。他浑然不觉,全部精神都集中在那一小块红热的铁上。他试图通过锻打,将卷刃的地方展平,将磨损处弥补。

然而,理想与现实差距巨大。没有专业的淬火、回火知识,仅仅依靠蛮力敲打和感觉,效果甚微。敲打后的刃口虽然形状略有改善,但冷却后依旧硬度不足,甚至因为受热和锻打不均,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第一次尝试,近乎失败。

杨熙看着那柄几乎被自己“折腾”得更破的旧柴刀,没有气馁,只是默默地将它放到一边。他深知,任何新技艺的掌握,都不可能一蹴而就。这次尝试,至少证明了煤炭可以达到足以锻铁的高温,而他自制的简陋工具,也并非完全无用。

他需要更多的练习,需要更仔细地观察火候,需要摸索锻打的力度和时机。他甚至开始回忆和琢磨那些零碎的、关于铁匠工作的听闻,试图理解“淬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日子,在劳作间隙,他便沉浸在“打铁”的实验中。废弃的旧工具,狩猎获得的细小铁制箭头(从某些猎物身上取出),都成了他练习的对象。煤块消耗得很快,他不得不更频繁地去冰隙开采。失败是常态,偶尔一次能让铁器形状稍有改善,或者磨砺后似乎锋利了一点点,都能让他欣喜许久。

这个过程枯燥而艰苦,烟熏火燎,双臂因持续挥动木锤而酸胀。但他乐此不疲。这不仅仅是修复工具,更是一种对未知领域的探索,是对自身能力的又一次挑战和拓展。

幽谷里,除了农耕与狩猎的生机,又增添了几分金石交击的原始工业气息。这气息,代表着杨熙向自给自足、掌控资源的道路上,又迈出了笨拙却坚定的一步。

谷雨的湿意尚未完全褪去,晨风里仍带着料峭寒意。杨熙蹲在溪边,掬起一捧清冽的溪水泼在脸上,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残存的睡意顿时消散。溪流比冬日丰沛了许多,哗哗的水声充斥着山谷,带着春日特有的活力。他注意到,水中那些沉寂了一冬的影子,似乎也变得活跃起来,偶尔能看到银亮的鳞片在清澈的水下倏忽闪过。

肉食储备经过消耗,需要补充。狩猎的不确定性太大,这溪中的鱼,或许是个更稳定的来源。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按捺不住。

他没有渔网,也不会编织。最直接的办法,是制作鱼叉。他挑选了一根笔直坚韧的白蜡杆,用柴刀将一端削尖,再小心地用燧石片在尖端附近刻出几道粗糙的倒刺。工具简陋,但他深知,能否成功,更取决于技巧。

选择了一处水流相对平缓、水深及膝的河湾,他脱掉草鞋,赤脚踩进冰冷刺骨的溪水,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稳住身形,屏住呼吸,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水下。一条半尺长的鲫鱼正悬停在卵石上方,腮盖微微开合。

就是现在!他手臂肌肉绷紧,腰腹发力,鱼叉猛地刺下!

“噗!”

水花四溅,鱼叉入水。提起一看,尖端空空如也,只有水流顺着木杆淌下。那鱼在叉尖即将触及的瞬间,灵巧地一摆尾,便消失在更深的水影里。

接连尝试了十几次,结果无一例外。水的折射欺骗了他的眼睛,让他对鱼的位置判断产生了偏差;水的阻力则延缓了他手臂突刺的速度。看似简单的捕鱼,实则蕴含着对光线、水流、生物习性的综合考验。

他并不气馁,收了鱼叉,走上岸,搓揉着冻得发麻的双脚。失败是预料之中的,关键在于找出原因,调整方法。他不再急于求成,而是花了整整一个下午,静静地坐在岸边岩石上,观察鱼群的游动规律。他发现,鱼儿并非一直处于游动状态,它们会在某些特定的地方,比如石缝边缘、水草根部、或者逆流而上的短暂间歇,出现片刻的相对静止。

第二天,他改变了策略。他不再站立在水中,那样目标太明显,容易惊扰鱼群。他选择匍匐在岸边,将大半个身子隐藏在岩石或灌木后,只露出头和持叉的手臂,如同一个耐心的猎手,等待最佳时机。

目标选择也不再是那些快速游弋的鱼,而是那些停留在石缝边啃食青苔,或者在水流冲击下努力保持静止的个体。他需要更精准地判断那因折射而产生的视觉误差,在心中默默计算真实的鱼体位置。

一次,两次,三次……鱼叉一次次落空,手臂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酸麻,冰冷的溪水不时溅到脸上、身上。但他眼神专注,心无旁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方水域。

终于,在不知第几十次尝试时,他看准一条正在石缝边啄食的鲫鱼,调整好角度,手臂骤然发力!

“嗤!”

一声轻微的、不同于落空时的声响传来。鱼叉提起,一条巴掌大的鲫鱼在叉尖上奋力挣扎,银亮的鳞片在春日阳光下闪烁。成功了!

虽然只是一条小鱼,却让他心中涌起巨大的成就感。这不仅仅是获得了一点食物,更是对他观察力、耐心和技巧的肯定。他小心地将鱼取下,用草茎穿过鱼鳃提在手中,那沉甸甸、滑腻腻的触感,无比真实。

随后的几天,他继续练习,命中率虽然依旧不高,但已不再是毫无收获。他开始总结经验,什么样的光线角度最好,什么样的水流情况下鱼更容易静止,如何更隐蔽地接近……

同时,他也开始尝试另一种更笨重但可能收获更大的方法——筑堰。在下游一处狭窄河段,他用大小不一的石块混合泥土,垒起一道矮坝,减缓水流。这活计耗费了他大半天的力气,累得腰酸背痛。然后,在上游另一处同样筑坝,将中间一段长约两丈的河湾与主流暂时隔开。

接着,便是最耗体力的部分——用陶盆和木桶,奋力将这段河湾里的水舀出去。汗水顺着额角流淌,滴落在浑浊的溪水里。随着水位一点点下降,被困在河湾里的鱼群开始惊慌,在越来越浅的水中扑腾跳跃,银光闪闪的鱼背不时露出水面。

这时,他再下水,鱼叉与双手并用,效率大增。虽然捕获的多是些不到一尺的鲫鱼、白条,但数量颇为可观,足足有十几条。他看着堆在岸边的渔获,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他将这些鱼开膛破肚,仔细清洗。一部分用盐细细抹了,挂在通风处晾晒;另一部分则用树枝穿起,架在火上烤制。很快,营地周围便弥漫开一股诱人的烤鱼香气,为平日里的熏肉和葛粉粥增添了一抹鲜活的滋味。

渔事的初步成功,不仅补充了食物,更开拓了他的思路。这片山谷的资源,远比他最初想象的丰富。水陆之间,存在着互补共生的关系。他不再仅仅将目光局限于土地和山林,也开始真正审视这条贯穿山谷的溪流,思考着如何更好地利用这份来自水流的馈赠。春寒依旧,但他心中,已因这溪畔的收获,而生出了更多的暖意与希望。

春风渐暖,吹散了清晨的浓重寒意,阳光也变得有了力度。杨熙知道,土地彻底苏醒的时刻即将来临。他放下了大部分狩猎和捕鱼活动,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春耕的准备之中。

首要任务是整理水田。经过一冬的冰雪浸泡和春日雨水的滋润,田埂需要重新加固。他用新锄头将去岁略显松垮的黏土田埂夯实、拍紧,清理掉缝隙中萌发的杂草。田里的水被放干,露出了黑褐色的、带着冰消雪融后特有湿润的泥土。他用锄头仔细翻耕,将板结的土块敲碎,把去岁留下的稻根和杂草根系彻底清理出来,堆在一旁晾晒,准备日后当作燃料或堆肥。

翻耕水田是极其耗费气力的活计。泥土黏重,一锄头下去,往往只能翻开浅浅一层,需要反复挖掘、敲打。他的手臂和腰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汗水很快浸透了单薄的衣衫。但他干得一丝不苟,因为他深知,土地不会欺骗人,你投入多少心血,它便会回报多少收成。这片小小的水田,是他去年最大的骄傲,也是今年扩大种植的希望所在。

与此同时,旱地的开垦也在同步进行。他规划出靠近水源、地势稍高的几块坡地,准备用来扩大葛根和黍米的种植。这些地方的杂草和灌木更加茂盛,根系盘根错节,开垦的难度比水田更大。他必须先用柴刀砍掉粗壮的灌木,再用锄头奋力挖掘,将那些深扎在土里的草根一一剔除。进展缓慢,往往忙碌一整天,也只能清理出草席大小的一片土地。

但他有足够的耐心。每天清晨,当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便扛着锄头出门,直到夕阳西下,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营地。手掌上的老茧被磨得发亮,有时甚至再次破裂,渗出血丝。但他只是用布条简单缠绕一下,第二天照常劳作。

除了开垦新地,去年已有的地块也需要精心打理。葛根田里的藤蔓已经开始抽出嫩绿的新芽,他需要及时为它们搭设、加固攀爬的木架。野莓和地仙果的植株也需要修剪掉枯枝,松土,确保养分集中供应。

他还尝试着在一小片新开垦的、土质相对疏松的地里,播下了去年收集到的少量豆类种子。豆类可以固氮,改善土壤,豆荚和豆子本身也是不错的食物补充。这是一种新的尝试,成败未知,但他愿意投入时间和一小块土地去探索。

营地周围,他移栽的几簇野葱和野蒜已经成活,绿意葱茏,随手掐上几根,便能给食物增添难得的辛香。那几株野果树苗也熬过了寒冬,萌发出了嫩叶,虽然距离结果遥遥无期,但看着它们顽强生长,心中便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

春耕的序曲,是由汗水、泥土和缓慢推进的垦殖谱写的。没有惊心动魄的搏杀,没有意外发现的惊喜,只有日复一日的、枯燥而艰苦的劳作。杨熙的身影,在日渐暖和的阳光下,在刚刚苏醒的土地上,沉默而坚定地移动着。他的皮肤被晒得更黑,身形却愈发精干,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开垦土地的力量。

他知道,当最后一寸土地被整理妥当,种子落入泥土之时,便是希望真正扎根的时刻。眼前的艰辛,都是为了秋日那沉甸甸的回报。幽谷的春天,在寂静而繁忙的垦耕中,正缓缓拉开丰收的序幕。

谷雨节气在连绵的细雨中悄然来临。如丝如雾的雨丝笼罩着幽谷,润湿了土地,催发着万物。杨熙站在窝棚口,看着外面烟雨朦胧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紧迫与期盼。这场雨,是播种的信号。

雨势稍歇,他便立刻行动起来。最先播种的是水田。浸泡催芽的稻种已然露白,如同无数细小的、充满生命力的眼睛。他赤脚踩进冰凉而柔软的泥浆里,弯下腰,将稻种一颗颗,极其小心地,点播在精心整理过的田泥中。动作轻柔而稳定,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些沉睡的生命。去岁的成功给了他信心,但每一次播种,依然带着对未知天气、病虫害的隐忧,以及对于丰收最虔诚的祈愿。

点播水稻是极其考验腰力和耐心的细致活。他需要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在泥泞中缓慢移动,准确地将种子按合适的间距放入泥中。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衫,与汗水混在一起,冰冷黏腻。腰背的酸痛如同附骨之疽,但他浑然不觉,全部心神都凝聚在指尖那小小的种子上。

当最后一颗稻种没入泥浆,他直起几乎僵硬的腰身,看着那片被均匀点播过的水田,在蒙蒙雨丝中泛着微光,心中充满了完成一件大事般的踏实感。

水田播种完毕,旱地的播种紧随其后。黍米和豆类种子被撒播在翻耕好的土地上,然后用耙子轻轻覆上一层薄土。葛根田里,去岁留种的块茎早已发芽抽藤,绿意盎然,只需定期除草和引蔓上架即可。

春雨贵如油,但也带来了新的挑战。持续的潮湿使得窝棚内有些憋闷,储存的粮食需要格外注意防潮发霉。他检查了所有储粮的陶罐,确保密封完好,并将它们放置在窝棚内最通风干燥的位置。

狩猎和捕鱼在播种期暂时退居次席,但他并未完全停止。利用早晚的零星时间,他依旧会去检查陷阱,或者到溪边观察鱼情。箭术的练习也从未间断,只是在雨中无法进行,他便在窝棚内擦拭保养弓箭,或者琢磨着如何改进鱼叉的形状和倒刺,以期提高命中率。

与王老栓约定的日子到了。雨夜中,王老栓如期而至,带来了盐、铁针等物资,也带来了外界的消息:春雨普降,各地都在抢种,粮种价格略有上涨;靠山村还算平静,只是春荒的阴影依旧笼罩着贫苦人家。

杨熙默默地听着,将换取的物资收好,又将一小包用油纸仔细包裹、防止受潮的粗糖递给王老栓,低声道:“老规矩,想办法给那家的孩子。”

王老栓接过,揣入怀中,点了点头,没有多问,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杨熙回到窝棚,添了块煤,火光驱散了雨夜的湿寒。他坐在火边,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思绪飘向了远方。母亲和弟妹,在这样的雨夜,是否依旧蜷缩在那漏风的茅屋里,忍受着饥饿与寒冷?那点微不足道的糖,能否给丫丫和狗娃带去一丝短暂的甜味?

他甩甩头,将这份牵挂强行压下。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他必须集中精力,确保眼前的播种能够成功,确保秋日能有更多的收获。只有他自己变得更强大,拥有更多的资源,才能真正有能力去改变家人的处境。

谷雨之雨,滋润着幽谷的新芽,也冲刷着他心中的焦虑,留下的是更加清晰的目标和更加坚定的决心。他看着跳动的火焰,目光沉静。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等待,都将在泥土之下,悄然孕育。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