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说》。
传道是指传授修养自身治理世事的道理。授业是指教授古文经典与六艺的学业。解惑是指解答在这两方面的疑惑。韩公一生钻研道统、爱好文学,两者同时致力,因此常常将二者并提。文章末尾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仍然对道与业二者同时收束。
《进学解》。
仿效东方朔的《答客难》和扬雄的《解嘲》,在气韵的深邃醇厚上有所不及,但文中论述道统与评论文艺的两段,其精辟切实之处则超过前人。“春秋谨严,左氏浮夸,易奇而法,诗正而葩,下逮庄骚,太史所录,子云相如,同工异曲。”韩公对于文章下过极深的功夫,所以才能说得如此贴切而富有韵味。
《讳辨》。
这类文章虽然为世人喜爱,然而文笔过于峻急锋锐,并非韩愈文字中最好的作品。
《伯夷颂》。
整个世间非议他却毫不动摇,这正是韩愈一生立身行事与写作文章的根本宗旨。这是一篇借他人寄托自己情怀的文章。
《释言》。
才能出众而遭受诽谤,因此作文章为自己辩解,字里行间依然不减少那分孤高不屈的气概。
《汴州东西水门记》:“诞置联锁于河,宵浮昼湛,舟不潜通,然其襟抱亏疏,风气宣泄。”
诞置,意思就是大置。置放锁链使其在河面浮着,是为了阻止船只暗中通行。汴州城中有河水,如同衣襟怀抱一般。若没有水门来拦阻,便会显得亏缺疏漏,使得风气散逸。
《燕喜亭记》。
柳宗公的山水游记以峻峭精炼着称,自然不是韩公能够比拟的。
《徐泗濠三州节度掌书记厅壁记》。
这类文章即使是韩公来写,也难以写出新奇出众之处。
《画记》。
桐城方苞先生认为这篇文章是效法周代典籍的文风。
《蓝田县丞厅壁记》。
崔斯立这个人,必定怀有卓越不凡的才能,同时天性充满盎然趣味。他与韩公交往时,双方一定常彼此开玩笑,却又能在古人之道的风义上相互砥砺。譬如《西城员外丞》那首诗,前半部分戏谑得近乎揶揄,但后半部分却极为沉痛。《刖足献玉》那封信,同样是极为沉痛,却也带着诙谐的语气。《蓝田十月雪塞关》这首诗也是如此。而韩愈这篇文章则纯粹采用了戏谑的笔调,然而其中对于人才的爱惜、对命运共同的感慨,那种深切的沉痛,自然地流露于文字之外。
《新修滕王阁记》。
韩公在文中多次表达因未能亲临滕王阁而感到遗憾。这种写作手法由韩公首创,本也并无不妥。然而后世之人千万次地模仿沿用,便令人生厌了。由此可知,那些在立意上无关义理的构思,都不值得陈述。
《科斗书后记》。
这篇文章叙事简练,没有一个多余的赘字。
《郓州溪堂诗序》。
“于时沂密始分而残其帅”一句:由此生出波澜。“然而皆日郓为虏巢且六十年”一节:插入这一段议论,文章便显得气势壮阔,独辟蹊径。如果先陈述新立之难,再陈述不令而行之难,便没有这般奇崛警策的效果。“公私扫地赤立”:能够创造出难以描摹的语句。“于是天子以公为尚书右仆射”:此处的承接效法自司马迁。
《猫相乳》。
叙事极为精妙,然而作者撰写此文的用意,终究不免夹杂个人私见,因此收尾之处过于奉承。“夫猫,人畜也”:意思是说猫乃人所豢养。
《争臣论》。
每一段都依据儒家经典要义展开论述,所以能够畅所欲言而没有虚矫之气。“夫天授人以贤圣才能”一节:这段阐述的道理非常崇高。
《太学生何蕃传》。
善于使用含蓄收敛的笔法,文意曲折舒缓而有起伏顿挫,余味悠长。
《重答张籍书》。
读这封信可知,韩公当时对于佛老两家,也不敢公然宣称排斥。佛老之学在中原盛行了六七百年,韩公仅凭数篇文章予以驳斥,就使它如日月星辰般光彩夺目。他见识与魄力之宏大,令千载之后的人们依然肃然起敬。“非我其谁哉”一语,担当重任的姿态极为沉着坚定。
《与孟东野书》。
文中真挚的情感足以感动千百年后的读者。韩公的书信札记中那些不甚刻意经营的作品,其文风反而最为纯挚天然。
《答尉迟生书》。
文气高峻不凡,自有得意之态。
《答杨子书》:“尚须验以言。”
韩公已经深知杨子的为人,但又担心杨子本人不相信,所以还需要用言语来验证。
《上襄阳于相公书》。
通篇都是阿谀奉承的言辞,堆砌得太多,自然无法写得精妙。
《上留守郑相公启》。“愈无适时才,渐不喜为吏。”
大凡写文章,一定要看作者的品行。能够做到视弃官如弃破鞋一般,而后文章气势才能雄壮,行文才不会有萎靡困顿的言辞。
《上宰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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