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文章中所用的名称来说,其中提到的淮南王、济北王,就好比今日所称的端华、肃顺。其中提到的匈奴,就好比今日所称的英吉利。其中提到的淮阴侯、黥布、彭越、韩信、张敖、卢绾、陈豨这六七位,犹如今日所称的洪秀全、李秀成、石达开、张洛行、苗沛霖、捻匪、回匪。其中提到的樊哙、郦商、绛侯周勃、灌婴,犹如今日所称的江忠源、塔齐布、罗泽南、李续宾。其中提到的郡和诸侯国,犹如今日所称的府、厅。其中提到的傅、相、丞、尉这些官职,犹如今日所称的司、道、守、令。
再从用字方面来看,其中用的“厝”字,就相当于现在用的“置”字。其中用的“虖”字,就相当于现在用的“乎”字。其中用的“虑”字,就相当于现在表示“大体上”“大概”的意思。其中用的“埶”字,就相当于现在用的“势”字。其中用的“亡”字,就相当于现在用的“无”字。其中用的“亶”字,就相当于现在用的“但”字。其中用的“几幸”,就相当于现在用的“冀幸”。其中用的“隃”字,就相当于现在用的“逾”字。其中用的“县”字,就相当于现在用的“悬”字。
由此类例子推演开去,可知当时社会上通用的名称和惯用的字词,绝无不能为大众共同理解之理。既然如此,那么在今天若要撰写奏章,也就使用当前社会通行的名称和常用的字词,便已足够了。
“首尾衡决。”
衡决,就是横决的意思。古时候说竖直都称为纵,说横直都称为衡。对于事情违逆混乱没有条理的,那么横字就读作去声。比如称作横逆、称作洪水横流就是这样。此处若是写作横决,也应当读为去声。
“祖有功而宗有德,使顾成之庙称为太宗。”
这篇奏疏呈给汉文帝的时候,就称文帝去世后的庙号应当称为太宗,足可见当时的风气还比较接近上古淳朴之时。
“夫树国固必相疑之势。”
树,是并立的意思。在京都之外,又分封建立许多同宗诸侯国,势必会形成相互猜忌的局面。
“今或亲弟谋为东帝,亲兄之子西乡而击,今吴又见告矣。”
这里所说的亲弟,指的是淮南厉王刘长。亲兄之子,指的是齐悼惠王刘肥的儿子刘兴居。这两人都曾图谋反叛。
“如此,有异淮南、济北之为邪。”
文中的淮南,指的是上文提到的亲弟图谋自称东帝一事。济北,指的是上文提到的亲兄之子向西进击一事。
“非有仄室之势,以豫席之也。”
仄室之势,就好比说寸土半阶那样的微小权势。席,就是凭借、依靠的意思。
“动一亲戚。”
古时候人称父子兄弟为亲戚。
“长沙乃在二万五千户耳。”
在,读音如同才,意思是仅仅、只有。
“诸侯之地,其削颇入汉者,为徙其侯国及封其子孙也,以数偿之。”
诸侯的封地从前有一部分被削减而收归朝廷,就像如今所说的没入官府一般。但应当重新调整边界,将土地划归到诸侯的邦国境内,等到分封其子孙时再如数归还给他们。
“一二指搐,身虑亡聊。”
搐字,《集韵》和《类篇》都解释为牵制。所谓一二指搐,是说偶然有所指向,或者有所牵制。虑,意思大致相当于大抵。这句话是说脚踝和手指平常已经不能屈伸,倘若偶然牵动,那么全身大抵都会疼痛不堪,感到极度无助了。
“斥候望烽燧,不得卧。”
斥是遥远的意思,候是伺察的意思。斥候,就像如今放哨的人。
“臣窃料匈奴之众,不过汉一大县。”
汉朝的匈奴,南北二千里,东西五千里,却说只抵得上汉朝一个大县,这是贾谊阅历尚浅的缘故。
“陛下何不试以臣为属国之官,以主匈奴。”
典属国这一官职,专门掌管外国事务,后来苏武曾经担任过此职。
“今民卖僮者,为之绣衣丝履偏诸缘。”
偏诸,就是牙条,如今阑干缏子这类物品与之相近。
“以偏诸。”
偏诸,即是缏子。说的是缝在衣领边缘的意思。
“其慈子耆利。”
慈子耆利,如同说溺爱子女贪图利益。
“逐利不耳。”
利不耳,就是利否耳,即是否有利的意思。
“是非其明效大验邪。”
用刑法与礼教逐层比较,劝谏汉朝皇帝应该学习周朝,不应当效法秦朝。
“故贵大臣定有其罪矣,犹未斥然,正以之也,尚迁就而为之讳也。”
当时丞相绛侯周勃被免职回到封地,有人告发周勃谋反,他被逮捕关押在长安狱中,所以贾谊用这件事来讽谏。
“夫将为我危。”
夫,犹如彼的意思。《左传》中说“则夫致死焉”,也是指彼致死的意思。
“故可托以不御之权。”
不御之权,说的是将权柄完全授予他,不再加以制约掌控。
“卒破七国,至武帝时淮南厉王子为王者,两国亦反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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