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许的心何止是慌乱。
“在下医术浅薄,德妃娘娘身子弱,病也时好时坏。”
“既如此,”贺冬青面向龙案,“皇上,不如让秦世子去试试,万一能根治呢?”
夏元钧听明白了,秦书钰与贺冬青一来一往,为的就是德妃的病。
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好,一会儿给老三把完脉,你和书钰一起去。”
秦书钰和贺冬青异口同声,“是,皇上。”
夏文弈和梁如许对视一眼,很快又移开了。
夏元钧命令道,“梁太医,你先给老三把脉。”
“是,皇上。”
梁如许上前,捏住夏文弈的手腕。
好一会儿,他才把手拿开。
夏元钧问,“怎么样?”
梁如许只能如实回答,“皇上,弈王患了不举之症。”
夏文弈黑了脸。
夏元钧猜到了结果,可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
“冬青、书钰,你们俩也去把把脉。”
“是。”
贺冬青和秦书钰先后给夏文弈把了脉,得出的结论与梁如许一样。
夏元钧不明白了,“前几日你们不是说老三的身子康健得很吗?”
贺冬青一脸不解状,“是啊,这才过去几日,怎么就不举了呢?”
夏元钧问向秦书钰,“你医术最高,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秦书钰装作认真思考状,好一会儿才开口,“皇上,当时弈王的脉象确实没有任何异常。而不举之症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上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上次微臣与贺太医给弈王把脉时,弈王提前吃了什么丹药,让自己的脉象暂时看起来正常。”
夏文弈双眼中尽是怒火,不都是你给本王下的毒吗?
可他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只会引起父皇的厌弃。
夏元钧问,“还有治吗?”
秦书钰摇头,“就算微臣的师父来了,也没有办法。”
夏元钧沉吟半晌,“事关皇家声誉,此事不可外传。”
除了夏文弈,殿中众人齐声称“是。”
“冬青和书钰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
今日来的目的,夏文弈还没说呢,“父皇,儿臣甚是惦念母妃,能去看看吗?”
夏元钧否了,“你母妃的伤还没好,你又这个样子,就不要去给她添堵了。”
“是……”
夏文弈揣着满肚子的委屈与愤怒,和梁如许一起退出了大殿。
偏殿中,凤清晓探着脑袋往大殿上看,“皇上,臣女能出来了吗?”
夏元钧差点儿把她忘了,“出来吧。”
凤清晓快步走到了秦书钰的身旁站着。
“正好,你和书钰、冬青,一起去看看德妃,看完后记得回来跟朕说说。”
“是,皇上。”
凤清晓三人出了清净殿,往德妃住的静颐宫走去。
秦书钰问,“你怎么藏在了偏殿?”
“我和窦秉正是因为京兆府的暗鬼来的,后来弈王来了。或许皇上是不想让弈王知道我也掺和了,才让我躲进偏殿的。谁知,后面攀扯出了弈王不举的事。”
秦书钰还不知道,“谁是暗鬼?”
“魏彦。”
“京兆府少尹?”秦书钰没想到会是他。
“没想到吧?”
“确实没想到。”
贺冬青好奇道,“郡主,反正离静颐宫还有一段距离,你就仔细说说呗,全当解闷儿了。”
“要我说也可以,但你不能传出去,案子还没结束呢。”
贺冬青保证,“郡主放心,就连我爹,我都不说。”
“那好。”
就这样,凤清晓把抓暗鬼的过程就像说书似的,说给了秦书钰与贺冬青听。
贺冬青听了,气道,“大牢里这么多人,他也真敢下手。”
“幸亏发现得及时,否则,京兆府的大牢就空了。”
三人说着话,静颐宫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宫女流苏上前见礼,“奴婢见过安平郡主、秦世子、贺太医。”
贺冬青问道,“德妃娘娘可在宫里,本官和秦世子奉皇上之命前来给娘娘诊脉。”
流苏眼露惊喜之色,“娘娘刚从凤仪宫回来。安平郡主、秦世子、贺太医,请随奴婢来。”
流苏引着三人往正殿走去。
早有宫女先一步去禀报了。
德妃裴若容一听,起身迎了出去。
凤清晓三人刚走进正殿,就见满面笑容的德妃迎面走来。
她脚步有些发虚,一看就是累的。
凤清晓三人急忙见礼,“见过德妃娘娘。”
裴若容虚扶一把,“不必多礼。”
“谢娘娘。”
“流苏,快快上茶。”
“是。”
裴若容笑道,“各位,请坐。”
众人落座,香茶摆上。
贺冬青把来意又说了一遍。
裴若容自然高兴,“我这破身子,也不知能不能好,劳烦秦世子了。”
秦书钰起身走了过去,“娘娘,请……”
裴若容把手腕亮了出来,宫女立刻把帕子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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