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玄安哄睡着,正蹲在孤儿院院子里跟梓锐核对布料库存,就听见门口传来 “噔噔噔” 的马蹄声,动静大得差点把刚栽的小树苗震歪。抬头一看,裴衍那标志性的银甲晃得人眼晕,身后还跟着个穿绯色官服的老头,脸拉得比我上次改方案被甲方毙掉时还长 —— 不是保守派的王大人吗?这是组团来耍 “反对 KPI” 了?
“三公主!” 王大人还没进门就开嗓,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听闻你要建什么‘男学塾’,让那些男娃读书识字?你可知玄月祖制‘男子主内,女子主外’,男的要是识了字,学了本事,岂不是要翻天?这比城外水灾冲了粮囤还可怕!”
我手里的布料账本 “啪” 地掉在地上,捡起来拍了拍灰,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老头怕不是活在原始社会?男的读书就翻天,那我这穿书来的社畜岂不是该被浸猪笼?“王大人,您这思想比我奶奶的裹脚布还陈旧,” 我往台阶上一坐,二郎腿差点翘起来,赶紧收回去装端庄,“先不说原着里后期男官比女官还会算账,就说咱孤儿院这几个娃 —— 玄安才满月就会抓笔杆,你敢说他以后不能考科举?现代都讲究‘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你倒好,直接搞‘性别歧视天花板’,合着男娃生下来就该当睁眼瞎,跟你似的只会拿祖制当挡箭牌?”
王大人被我怼得直喘气,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你、你这是歪理!男的读书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在家织布做饭,难道还能当女官不成?”
“怎么不能?” 萧澈从屋里出来,手里还端着碗刚温好的牛奶,刚好递给旁边想喝奶的小娃,“我在赤焰时,就见过男子靠算术进户部的,比不少女官算得还快。再说玄月刚经历水灾,农户缺人手,男娃识了字能帮着记账、看农书,总比只会干力气活强 —— 王大人总不能让玄月永远靠‘女的干活,男的躺平’过日子吧?这跟现代某些公司‘只招男的当高管,女的只能打杂’有啥区别?都是 PUA!”
裴衍在旁边咳嗽了两声,显然是被 “PUA” 这词整懵了,但还是站出来帮腔:“三公主说得有道理,上次防疫时,就有男医懂草药,帮了不少忙。只是…… 男学塾要是建了,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说闲话怕什么?” 苏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手里还拿着份奏折,“我刚跟母亲请示过,她同意建男学塾,还让户部拨了些笔墨纸砚。至于闲话 —— 谁要是再拿‘祖制’说事儿,就把这份《玄月古史》甩他脸上,里面明明白白写着‘初代女帝曾设男学,培养算术人才’,王大人要不要我给您念一段?”
王大人脸瞬间白了,跟被泼了盆冷水似的,嘴里嘟囔着 “祖制也不是不能改”,灰溜溜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这老头就是纸老虎,一戳就破!跟现代那些反对改革的老顽固一个样,只会喊口号,没点真本事。”
“先别得意,” 萧澈递给我一块桂花糕,“建学塾可不是搭个棚子就行,得找地方、请先生、定教材,比你搞联名香水麻烦多了 —— 上次你调香水比例还翻车三次,这次可别把学塾搞成‘翻车现场’。”
“放心!” 我拍着胸脯保证,“场地就用城西那间旧工坊,上次搞物流剩下的木料刚好能改造成课桌,比现代租房装修还省钱。先生就请新科的男官李明,他上次写奏折把‘开垦荒地’写成‘开啃荒地’,刚好能跟娃们一起进步,主打一个‘教学相长’。教材嘛 —— 梓锐,你把那本《玄月古篆儿歌》找出来,再加上我画的算术图,保证娃们学得比玩晶石跳棋还开心!”
梓锐眼睛一亮,立马跑去翻书:“公主放心,我还能在教材里画点小插画,比如把‘1 1=2’画成两个馒头,娃们肯定喜欢!比国子监那些干巴巴的课本强多了,上次我看苏婉公主的侄子背书,背得直打瞌睡,跟我以前赶项目报告似的痛苦。”
接下来几天,公主府彻底变成 “施工工地”—— 工匠们忙着改工坊,把旧机器挪走,换成一排排矮课桌;李明抱着他的 “错别字奏折” 来报到,还跟我讨教 “怎么教娃不犯困”,我教他搞 “课堂小游戏”,答对题就奖励块糖,跟现代幼儿园似的;裴衍也派了士兵来帮忙,说是 “保护学塾安全”,其实是想看男娃们怎么读书,眼里的好奇藏都藏不住。
开塾那天,我特意在门口挂了块木牌,写着 “玄月男学塾 —— 男女平等,唯才是举”,结果来了足足两百多个男娃,排的队比上次抢联名香水还长。有个老农拉着他儿子的手,激动得直抹眼泪:“三公主,俺家娃以前只能偷偷跟他姐学认字,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读书了!以后他要是能考中进士,俺一定让他给您送块‘教育救星’的牌匾!”
我看着娃们蹦蹦跳跳地进学塾,有的还背着小布包,里面装着梓锐画的插画教材,心里比卖爆香水还开心。萧澈走过来,悄悄跟我说:“刚才看见王大人在街角偷看,脸都绿了,估计是被这阵仗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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