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走,史殿林立刻回到车上,把一把锤子别在后腰,用外套遮住,然后死死盯住那女人。
只见那女人依旧不慌不忙,用那双纤纤玉手握着骰盅,熟练地摇晃着,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啪!”骰盅落定!
就在这一刹那,刘毅猛地扯开嗓子,嗷唠一嗓子:“等会儿!!”
这一声如同炸雷,在高度紧张、鸦雀无声的赌台上空爆开,把所有赌客都吓得一哆嗦,那摇骰的女人也明显一怔。
与此同时,史殿林一个箭步窜上前,“哐”地一把掀开骰盅,抓起台上的三颗骰子,掏出锤子“嘎巴”、“嘎巴”几下,当场就把骰子砸了个粉碎!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向那堆碎片——
果不其然,砸碎的骰子里,有一颗赫然滚出一颗绿豆大小的水银珠,在桌面上来回滚动。
“大家都看看!这是什么?是不是水银?!”刘毅一步上前,指着那亮晶晶的珠子厉声喝道,“这跟温度计里的水银一模一样!你们还敢说出千?!”
那女人瞬间脸色煞白,张着嘴说不出话。当众被叫破千术,她一时也慌了神。僵了几秒,她才强作镇定地反驳:“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出千?别血口喷人!”她说着就伸手想去抹掉那水银,却被史殿林一把攥住了手腕。
“大家都过来看!赌场的人呢?也过来看看!这女人出老千!骰子里灌了水银!”刘毅提高嗓门,朝四周喊道。
这一喊,原本还在赌的客人“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顿时议论纷纷:
“真是水银!这赌场还真有鬼?”
“我刚才也输了好几万,该不会也碰上老千了吧?”
“老板!经理!过来给个说法!”
“我也输钱了!是不是都被坑了?”
转眼间,从里间办公室冲出七八个保镖,领头的是个矮壮结实的男人,戴着眼镜,一脸横肉——正是奥龙赌场的一把手经理。他一开口,浓重的四川口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嚣张:
“搞啥子名堂?哪个在这儿闹事?!”
刘毅直接指向桌上的水银:“你来瞅瞅!这是啥?水银!这女人在你们场子里出千,按规矩,是不是该把赢的钱全吐出来?”
那四川经理斜眼瞥了瞥,冷笑道:“你咋证明这骰子就是我们的?都被你砸碎咯!万一你们趁机掉了包,耍这种低级手法,哪个说得清?”他语气带着嘲讽,“先生,我理解你输钱的心情,但玩不起就不要玩噻!”
“你他妈说谁玩不起?!”刘毅火气“噌”地冒了上来。
四川经理凶悍地环顾四周,提高音量:“哪个看到了?出来做个证我看看!来呀!”
史殿林不甘示弱,一把抓过旁边老头用的骰子,“啪”地也砸碎了——里面却空空如也。老头一摊手:“你看,没得嘛!”
经理见状,语气更硬了:“行咯哥们!输钱的心情我能理解,赶紧走,别再无理取闹了!不然,就别怪我用特别的方式‘请’你们出去!”他顿了顿,语带讥讽,“像你们这种没几个钱又输不起的,我见多了!赶紧滚蛋!”
刘毅彻底被激怒了:“你他妈什么态度?!咬死不认是吧?本来老子还想,这钱就当交学费了,顺便跟这娘们学学怎么出千!可你现在是这态度,那我看你这赌场也别开了!信不信我今天就给你砸了!”
“少在老子面前充大爷!”经理猛地一拍桌子,“头回来我们奥龙吧?知道这儿的幕后老板是谁不?听说过四川帮吗?!”
“少拿你那套吓唬人!穿帮露馅了还嘴硬?老子吃川菜的时候,最爱点的就是火爆大头菜!”
“瓜娃子!”经理恶狠狠地指着刘毅,“我明白告诉你!这酒店里埋伏着我们将近一百号兄弟,都是我们大哥从四川带过来的!四川商会听过没?那是响当当的‘西南赌王’在背后支持!在这儿闹事,你只有头破血流的下场!”
他轻蔑地扫了一眼刘毅他们三四个人:“就你们这几块料,我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趁我还没真发火,赶紧滚!等有钱了再来玩,我们欢迎。要是穷得叮当响……”他嗤笑一声,“以后就在家打打麻将算了!赌场,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听懂了吗?”
刘毅冷冷地扫了那四川经理一眼:“行啊,跟我玩横的是吧?”话音未落,他朝史殿林递了个眼神。
史殿林心领神会,一把就薅住了那女老千的头发;几乎同时,刘毅手中寒光一闪,卡簧刀已抵在经理的喉咙上:“别动!动一下就扎穿你!”旁边的保镖刚要上前,刘毅厉声喝道:“别动!”
说罢,他胳膊猛地勒紧经理的脖子,照着他屁股就是“噗噗”两刀!鲜血顿时顺着裤腿淌了下来。
经理疼得哇哇乱叫,嘴里飙出一连串四川话,谁也听不清在嚷什么。
“都他妈退后!再不退我现在就弄死他!”刘毅手腕微微一压,刀尖瞬间在经理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经理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大喊:“退!都往后退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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