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琢磨着要不要现在上门“为民除害”顺便“收缴”玉佩。
之前那个被忽悠买“镇宅宝玉”的老太太。
在一个年轻男子的搀扶下,朝着她这边张望着走了过来。
“姑……姑娘,”老太太有些犹豫地开口,“刚才……刚才是不是你提醒老胡……就是那个穿黄袍的?”
散千亿睁开眼,点了点头。
老太太:“姑娘,我看你不一样!你是有真本事的对不对?”
“我……我能不能请你帮我看看?不是我,是我家老头子!”
“他病了小半年了,医院查不出毛病。”
“人却越来越虚,最近晚上还老说胡话,说看见个穿旧式衣服的女人站在他床头……”
她儿子忍不住打断:“妈!跟你说多少遍了,爸那是精神衰弱产生幻觉!你别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散千亿目光扫过老太太和她儿子,缓缓开口:“老太太,您最近是否总觉得家中阴冷,尤其在老爷子房间?”
“而且,家里是不是添置过什么……老物件?特别是,玉器之类?”
老太太和她儿子同时一愣。
她儿子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我爸前段时间确实从古玩市场淘换回来一个翡翠镯子,说是给我妈戴……”
散千亿心中了然,看来那胡半仙的玉佩和这老爷子病的源头,可能来自同一处。
或者说,是同一批被挖掘出的“陪葬品”。这倒省事了。
她站起身:“带我去你家看看。”
“如果是那镯子的问题,处理掉就好,如果不是……”
她顿了顿:“那你们可能就需要准备一笔咨询费了。”
老太太连忙答应,她儿子这次也没再坚决反对。
离开公园前,散千亿回头望了一眼胡半仙家所在的方向,一道清心符隔空打了过去。
至少能保他今晚不被阴气侵扰得太厉害,免得真出了事。
毕竟,那玉佩……她还等着去“回收”呢。
当晚,胡半仙果然做了整晚噩梦,梦见一个穿着民国旗袍、脸色惨白的女人不停向他索要玉佩。
惊醒后浑身冷汗,再看那木匣,只觉得寒气逼人。
他再也忍不住,天刚蒙蒙亮就抱着匣子冲出家门。
想起昨天公园里那个眼神诡异的女孩,他莫名觉得,或许只有她能救自己……
而此刻的散千亿,正站在那位老太太家的客厅里。
目光落在茶几上一个锦盒中那枚散发着黑色怨气的翡翠镯子上。
“问题就出在它身上。”散千亿笃定地说,“这镯子的原主人,死前有极大的冤屈或执念未散。”
“老爷子体质偏弱,长期接触,自然被其影响。”
在老太太和她儿子惊恐的目光中,散千亿伸出食指,指尖一缕金光芒闪现,轻轻点在那镯子上。
“嗡——”
一道黑气从镯子上猛地窜出,发出哀嚎,在金光下迅速消融。
片刻后,镯子还是那个镯子,但给人的感觉却陡然一变,不再阴冷,反而透出一丝温润。
几乎在同一时间,里间卧室传来老爷子虚弱却清晰了些的声音:“老婆子……我好像……舒服多了,肚子有点饿……”
老太太喜极而泣,她儿子则是目瞪口呆,看向散千亿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敬畏。
“报酬。”散千亿毫不客气,指了指那枚已经无害的镯子。
“它现在没问题了,留着或者卖掉随你们。另外,”她看向儿子,“解决费用三千一分不能少!”
老太太儿子二话不说,立刻掏钱包,拿出三千,恭恭敬敬地递上。
散千亿坦然收下,这是她应得的。
她走下楼,慢悠悠地拆开刚才那老太太硬塞给她的一包饼干,小口吃着。
她在等。
没过半小时,就见胡半仙抱着那个木匣子,脸色惨白、东张西望地冲出了楼道。
他头发凌乱,眼袋深重,显然一晚上没睡好,整个人被抽走了精气神。
他的目光终于锁在坐在正悠闲吃着饼干的散千亿。
他像是看到了救世主,连滚带爬地就冲了过来。
“大……大师!女大师!救命啊大师!” 胡半仙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噗通一声差点跪在散千亿面前,双手死死抱着木匣。
散千亿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饼干,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这才抬眼看他,眼神平淡无波:“哦?何事?”
“这……这匣子!这玉佩!” 胡半仙声音发颤,语无伦次,“它……它有问题!”
“我昨晚……昨晚梦见个穿旧式衣服的女人,盯着我,问我要玉佩……还掐我脖子!我……我喘不过气!”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真有一圈若有若无的青痕。
散千亿打出的那道清心符只是暂时护住了胡半仙的心神。
“打开。”
胡半仙手忙脚乱地打开木匣。
那块翡翠玉佩此刻在散千亿眼中,周围的黑气凝成了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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