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字班的破瓦房没了屋顶,清晨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缺角的木桌上。大虎缩在靠窗的位置,把油纸包的灵肉干顶在头上挡太阳,油汁顺着纸缝滴在灰色院服的衣领上,形成一道暗黄的印子。婉儿坐在旁边,小本摊在膝头,笔尖飞快滑动:“今日状况:屋顶缺失(需提醒学院修补)、大虎哥灵肉干消耗:2 块(晨起偷吃)、张教习态度:异常殷勤(需警惕是否有诈)”,写完还不忘伸手把大虎头上的肉干摘下来:“别拿肉干挡太阳,油都滴进衣领里了!”
“可是晒得慌啊!” 大虎委屈地瘪嘴,趁婉儿不注意,又偷偷撕了块肉干塞进嘴里,“昨天大哥作诗掀了屋顶,今天学院怎么还不派人修?难道想让我们晒太阳上课?” 周围的学生们纷纷附和,昨天《将进酒》引动天地异象的事早就传遍学院,黄字班成了全学院的焦点,连天字班的学生都时不时往这边张望,却没人提修屋顶的事 —— 显然是有人故意拖延,想让黄字班出丑。
张鹤年端着个青瓷茶杯,小心翼翼地走到陆凡身边,脸上堆着谄媚的笑:“陆公子,您看这太阳晒得慌,要不咱们今天先去树荫下上课?我这就去搬桌椅!” 他现在对陆凡可是毕恭毕敬,昨天周砚长老的态度摆着呢,要是再敢刁难陆凡,别说代课教习的职位,能不能留在学院都难说。
陆凡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心念感知】扫过张鹤年 —— 他头顶飘着 “讨好值: 7”“恐惧值: 5”,显然是怕自己告状。再往学院门口方向扫去,一股熟悉的 “好奇值: 6” 混着 “威严值: 4” 正慢慢靠近,气息清冽如月光,正是秦无忧。看来昨天的异象和诗句,终究还是让这位长公主动了心思,亲自来窥探了。
“不用麻烦张教习,” 陆凡慢悠悠站起来,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学院门口的柳树,“晒太阳也挺好,正好让大家多晒晒,免得总有人觉得黄字班见不得光。” 这话一出,周围的学生们瞬间挺直了腰杆,之前因 “废柴班” 产生的自卑一扫而空。张鹤年赶紧点头:“陆公子说得是!是我考虑不周!”
就在这时,一道嚣张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哟!这不是黄字班的‘诗人’吗?屋顶没了还这么硬气,怕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吧?” 萧阳穿着天字班的银白院服,双手抱胸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跟班,眼神轻蔑地扫过陆凡,最后落在教室中央的空位上 —— 那里正是秦无忧悄悄驻足的方向,只是她用了点小法术隐匿了身形,除了陆凡,没人察觉。
萧阳是萧辰的堂兄,也是萧家在学院的另一颗棋子,昨天听说陆凡作诗引异象,还被周砚长老赏识,心里早就憋了火。今天看到秦无忧来学院,特意过来找茬,想在公主面前表现一番,顺便打压陆凡的气焰。
大虎瞬间把灵肉干往怀里一塞,扛起柴刀就想冲上去:“你说谁不知道几斤几两?我大哥作诗能掀屋顶,你能吗?” 婉儿赶紧拉住他:“别冲动!萧阳是天字班的,修为比你高!” 萧阳嗤笑一声:“就凭你这连凝气都不到的憨货,也配跟我说话?陆凡,有本事就出来跟我比划比划,别躲在后面让手下出头!”
凌绝瞬间站起来,手按在清风剑的剑柄上,淡青色的灵气在剑鞘上若隐若现:“想跟陆兄动手,先过我这关。” 萧阳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凌绝是凝气后期,自己未必是对手,但在秦无忧面前,又不能认怂:“凌绝,这是我跟陆凡的事,你别多管闲事!不然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我的事,凌绝自然能管。” 陆凡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萧阳身后的柳树下,那里的 “好奇值” 正随着对话不断攀升,秦无忧显然在认真听。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萧兄想比划,我自然奉陪。不过比什么,得听我的 —— 咱们不比武力,比作诗。昨天我作了《将进酒》,今天萧兄要是能作一首比我好的,我就认你赢;要是作不出来,就给黄字班的同学们道个歉,再把屋顶修了,怎么样?”
萧阳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从小修炼,哪会什么作诗?别说比《将进酒》,就连完整的诗都背不出几首。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又有秦无忧在暗处看着,只能硬着头皮喊:“比作诗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比武力!你不敢比,就是怕了我!”
“我怕你?” 陆凡笑着摇头,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萧兄不敢比作诗,却敢在这里叫嚣,怕是连‘文人风骨’四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吧?还是说,萧家的人只会用武力欺负人,连一点墨水都没有?” 这话戳中了萧阳的痛处,他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想释放灵气威压:“你敢羞辱萧家!我今天非要废了你不可!”
就在萧阳的灵气刚要爆发时,他突然觉得丹田一阵紊乱,灵气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散掉,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周围的学生们瞬间哄笑起来,萧阳的脸涨得通红,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其实是陆凡悄悄释放了一缕 “混乱值”,干扰了他的灵气运转,只是做得极为隐蔽,连凌绝都以为是萧阳自己紧张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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