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把西街火锅铺的鎏金招牌染成暖橙色,后院灵肉架下就传来 “窸窸窣窣” 的油纸响动 —— 大虎蹲在阴影里,正把刚烤好的 “庆功灵肉串” 往粗布包里塞,每串都用红绳绑着小木牌,一面写 “大哥冠军”,一面画着歪歪扭扭的肉团。油汁渗过油纸,在布包上晕出浅褐印子,像极了他上次偷藏灵草酱时蹭在衣襟上的污渍。
“这串给大哥当‘冠军奖’,这串我留着宴会上吃……” 他刚数到第五串,后颈突然一凉,影的指尖捏着肉团的后颈 —— 肉团嘴里叼着串没绑牌的灵肉串,油顺着下巴滴在灵脉井的青石板上,醉醺醺地晃着尾巴,显然是趁大虎低头塞包时,从架上偷的。“你藏肉串是为了给陆凡庆功,还是自己想偷吃?” 影的声音冷得像刚从灵脉井捞出来的水,另一只手已经拎起布包,倒出里面的肉串,整整八串,“罚你洗 60 个灵瓷碗,每个碗里里外外擦三遍,庆功宴只能站在灶台边帮忙,不准靠近客桌。”
大虎垮着肩,伸手想抢回给陆凡的那串,却被肉团抢先一步,叼着肉串跳上灵脉井的石沿,还故意把油蹭在大虎的粗布衫上:“影姑娘你偏心!肉团偷了串你不说,我给大哥留的也不行!” 话刚说完,肉团突然打了个嗝,吐出片沾油的清心草叶 —— 昨晚偷喝了加灵髓液的庆功灵草汤底,到现在还没醒透,连肉串上的红绳都当成了零食,嚼得津津有味。
周围的伙计 “噗嗤” 笑出声,婉儿抱着厚厚的 “庆功宴清单” 从里屋跑出来,笔尖在纸上飞快划过,“沙沙” 声像春蚕啃桑叶,语气带着刚核对完物资的兴奋:“大虎哥别闹了!钱少主派人送了 20 斤灵鹿肉,说要给庆功宴加菜!还有苏姑娘调的‘冠军灵草汤底’,已经熬上了,再闹汤要糊了!” 她把清单递到陆凡面前,扉页贴着张金色贴纸,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奖杯图案,“刚才学院弟子派人来说,会来 30 多个人,加上街坊和百宝阁的人,至少要摆 25 张桌,我已经让伙计去借桌子了。”
苏沐心这时端着个紫陶盆走进来,里面装着刚调好的 “灵草蘸料”,盆沿贴着片血红色的血灵草 —— 是昨天从药王谷调来的,“我加了血灵草碎,蘸料不仅鲜,还能解煞气,要是有人在宴会上搞事,吃两口就能缓过来。” 她走到陆凡身边,小声补充道:“昨晚我查了皇室灵脉的资料,听说皇室灵脉使用权只有王公贵族能拿到,秦无忧公主要是来,说不定会给你惊喜。”
陆凡指尖轻轻拂过血灵草,“凭经验” 点头:“萧辰刚输了决赛,他的跟班说不定会来闹场,凌绝你多盯着点门口,影帮忙留意客桌的动静。” 实则【心念感知】里,西街口泛着淡淡的 “煞气值 7”“恶意值 5”,是萧辰残余跟班的气息,但他没暴露能力,只伪装成对局势的预判。
凌绝背着青锋剑,正对着院子里的木桩练 “剑气护场”,剑穗上挂着颗沾露的甜灵果 —— 是早上帮苏沐心摘血灵草时顺手摘的,剑身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属下昨晚用灵脉灵气练了新招‘剑气屏障’,要是有人放煞气或毒烟,能挡住半个时辰。” 他顿了顿,剑眉微皱:“刚才去西街口查探,看到三个穿黑衫的人在徘徊,手里拿着个黑布包,像是萧辰的跟班。”
辰时三刻,庆功宴正式开始。火锅铺的前院、中院全摆上了灵木桌,桌上摆着灵鹿肉、雪灵羊腿、灵蔬拼盘,还有苏沐心调的冠军汤底,香气飘出三条街。学院弟子们先到,围着陆凡喊:“陆师兄太厉害了!萧辰那家伙被你打得哭着认输,太解气了!” 街坊们也挤进来,张大妈端着碗自己做的灵果羹:“陆公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祝你来年再拿冠军!”
大虎站在灶台边,看着客桌上的灵肉串,咽了咽口水,趁婉儿不注意,偷偷拿起一串想啃,却被影从身后敲了下手背:“忘了罚你的事了?” 大虎赶紧把肉串放回去,委屈道:“我就闻闻,不吃……” 肉团蹲在他脚边,叼着他的衣角,像是在 “监督”,逗得周围伙计哈哈大笑。
巳时左右,院外传来 “哒哒” 的马蹄声,秦无忧穿着件淡紫色宫装,带着四个皇室护卫走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身后还跟着两个抬着灵脉水晶的侍从。“陆公子,恭喜你赢得大比!” 秦无忧的声音清脆,像风铃般悦耳,鬓边的珠花映着阳光,格外亮眼,“陛下听说你赢了决赛,还破了幽冥殿的血祭符,特意让我送你‘皇室灵脉使用权’—— 这是灵脉水晶,拿着它就能去皇室灵脉园修炼,期限三个月,比外面的灵脉纯三倍。”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学院弟子们都惊呆了 —— 皇室灵脉使用权可是连王公贵族都要争破头的东西,陆凡一个外城来的修士,竟然轻易拿到了!钱多多这时也从人群里挤进来,穿着金袍,手里拿着个算盘,笑着说:“陆兄,这下你可赚大了!皇室灵脉炼一次丹,抵得上外面炼三次,以后你的灵草汤底品质又能提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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