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把西街火锅铺的鎏金招牌染成暖金色,后院就传来 “窸窸窣窣” 的油纸响动 —— 大虎蹲在灵脉阵旁的储物架前,正把刚烤好的灵鹿肉干往宽袖里塞,油汁顺着袖口往下滴,在青石板上晕出浅黄印子,像极了他上次偷食被影抓包时,脸上沾的灶灰。
“皇家宴会肯定有灵肉,但万一不够吃怎么办?带两块肉干垫肚子,等下帮大哥鼓掌才有力气!” 他含着没咽完的肉干,含糊地辩解,后颈突然一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精准地捏住了他的后衣领,刚攥紧的肉干 “啪嗒” 一声掉回托盘。
“垫肚子?我看你是想把宴会变成‘肉干展销会’。” 影的声音冷得像早秋的霜,手里还捏着刚从大虎袖管里摸出的另一块肉干 —— 原来他藏了三块,“罚你洗 40 个灵瓷碗,每个碗里里外外擦三遍,擦不干净今天灵肉串、肉干全扣,还不准去宴会外围等剩饭!”
大虎垮着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指尖还沾着肉干油:“影姑娘你偏心!肉团刚才还偷啃了苏姑娘晒的灵草,你都没说它!我这是‘帮宴会试口味’,要是宫里的灵肉不好吃,我带的肉干还能救场!” 话刚说完,趴在灵草堆里的肉团突然打了个滚,嘴里叼着片沾油的清心草叶,醉醺醺地晃到大虎脚边 —— 昨晚偷喝了加灵髓液的灵草汤底,到现在还没醒透,连肉干油都当成了灵髓,舔得满脸都是。
周围的伙计 “噗嗤” 笑出声,婉儿抱着账本从里屋跑出来,笔尖在纸上飞快划过,“沙沙” 声像春蚕啃桑叶,又气又笑:“大虎哥!我昨天就跟你说,皇家宴会不准带私货,你怎么还偷藏肉干?赶紧把肉干交出来,不然连宴会外围都不让你去!” 她把账本递到陆凡面前,翻开 “违规记录” 页添了一笔:1. 卯时偷藏灵鹿肉干 3 块,藏于宽袖掩人耳目;2. 谎称 “试口味救场”,实际昨晚偷吃了半块;3. 弄脏青石板 1 块、灵草叶 1 片 —— 处罚追加 “婉儿全程盯着洗碗,不准靠近储物架半步”。
苏沐心这时端着个描金托盘走进来,盘里放着三瓶淡绿色的 “清心解毒液”,衣袖还沾着灵草汁:“刚用灵脉井水熬的解毒液,加了冰心草和赤焰辣椒,能解百种煞气毒,尤其是幽冥殿常用的‘腐骨烟’。” 她把托盘放在石桌上,指着其中一瓶补充道:“这瓶给凌绝,他要在宴会场外护卫,容易遇袭;这瓶给影,你身法快,要是有探子放毒,你能第一时间泼解毒液;这瓶陆凡你带在身上,萧辰肯定会在宴会上搞事。”
陆凡拿起解毒液,指尖轻轻摩挲着瓶身 ——【心念感知】里,玻璃瓶泛着淡淡的 “安心值 7”,还夹杂着苏沐心 “用心值 5”,是她凌晨三点就起来调整灵草比例,反复熬制了五遍才成的。但他没暴露能力,只是 “凭《修真典籍?毒解篇》经验” 点头:“《典籍》里说‘冰心草配赤焰辣椒,能以火克毒、以清化煞’,这个比例正好,等下遇到毒烟,咱们按‘陆凡泼向源头、影护宾客、凌绝拦探子’的分工来,万无一失。”
凌绝这时扛着把淬过灵脉灵气的青锋剑走进来,剑穗上还挂着颗沾露的甜灵果,剑身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刚才去后院练剑,用灵脉灵气淬了剑,剑气比平时凝实三成,等下在宴会场外,只要有探子靠近,我能第一时间察觉。” 他把剑放在墙角,又补充道:“肉团刚才跟着去灵草园,偷啃了半颗灵果,现在醉得更厉害了,我让伙计把它关在铺里,免得乱跑丢了。”
影蹲在灶台边,小心翼翼地把解毒液放进腰间的锦囊 —— 她昨晚听婉儿说 “皇家宴会有很多好吃的”,特意把锦囊留了一半空,想装些宫里的灵点心,却怕被发现,只能偷偷用灵草叶垫在底部,掩饰空出来的位置。婉儿看到她的小动作,偷偷对陆凡使了个眼色,两人都忍着没笑。
辰时三刻,一行人往皇宫出发 —— 陆凡穿着婉儿选的淡紫色云锦礼服,领口绣着暗纹祥云,衬得他身姿挺拔;苏沐心穿了件淡绿色长裙,裙摆绣着灵草图案,温婉动人;影穿了件藏青色劲装,方便行动,却在袖管里藏了袋灵肉干碎;凌绝背着青锋剑,跟在身后当护卫;只有大虎被留在铺里洗碗,趴在窗边哭唧唧地喊:“大哥记得带灵肉回来!别全吃了!”
刚出西街口,就看到巷尾冲出来四个黑衣汉子,为首的正是萧辰的跟班孙浩,手里拿着把缠满煞气的短弩,箭头上泛着黑光 —— 那是浸过 “腐骨液” 的毒针,沾到皮肤就会红肿发痒,灵气紊乱。“陆凡!萧公子说了,你个外城土包子不配去皇家宴会,识相的就自己回去,免得等下在皇上面前丢丑!” 孙浩晃了晃短弩,身后的三个打手也掏出短刀,堵在路中间。
苏沐心瞬间把解毒液握在手里,警惕地说:“小心,毒针浸了腐骨液,沾到就麻烦了!” 凌绝立刻握紧剑柄,剑气在指尖凝聚:“孙浩,上次断你发带还没长记性?再拦路,就不是断发带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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