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半蹲在灵肉箱旁,正把油纸包的雪灵羊腿往怀里塞,油汁顺着粗布衣襟往下淌,在新铺的青石板上晕出浅褐色印子。“昨天影姑娘只给我半块肉干当零嘴,今天去百宝阁肯定能蹭到新鲜灵肉,先藏两块垫肚子!” 他含着没咽完的肉渣含糊笑,后颈突然一凉,刚塞进一半的羊腿就被影抽走。
“敢偷拿记账用的食材,今天灵肉串配额全取消。” 影把羊腿塞进自己的储物袋,眼神冷得像冰 —— 自从归顺陆凡后,“看管大虎不偷食” 成了她除护卫外最重要的任务。大虎瞬间垮脸,扑过去想抢:“影姑娘我错了!就一块!我保证帮少爷搬食材的时候不偷吃!”
婉儿拿着采购清单从里屋走出来,笔尖飞快划过纸面:“大虎哥今日违规记录:1. 卯时偷藏雪灵羊腿 2 块;2. 谎称‘羊腿是给凌绝哥留的’(凌绝哥正在后院练剑);3. 试图用‘帮扛灵骨’抵罪 —— 处罚不变,再加记‘采购全程由影姑娘拴着走’。” 说完还不忘把清单递到陆凡面前,“少爷,火锅铺试营业要的灵骨 10 斤、赤焰辣椒 5 斤,还有您炼化筑基丹可能用得上的灵髓液样品,都得在百宝阁采购,钱少主说他会在那边等咱们。”
陆凡接过清单,指尖下意识摩挲腰间的储物袋 —— 第一卷拍下的筑基丹正躺在防潮玉盒里,昨晚用【心念感知】扫过,丹药灵气稳得很。“知道了,让凌绝把剑收好,百宝阁鱼龙混杂,别惹没必要的麻烦。” 他转头对院中的凌绝喊,“练完剑就过来,咱们得赶在百宝阁早市结束前买到灵髓液样品。”
凌绝收剑入鞘,淡青色剑气余韵在晨光里散成碎金:“已检查过佩剑,影姑娘的暗器也备妥了。” 影默默跟在陆凡身后,手里还攥着刚没收的羊腿,显然没打算还给大虎 —— 她昨晚听婉儿说,百宝阁的灵肉干比老宅的更有嚼劲,正想留着自己当零嘴。
一行人刚走出西街,大虎就被巷口的灵肉铺勾住脚步,盯着挂在铁钩上的烤灵鸽咽口水:“大哥,要不咱们先买只鸽垫垫?我闻着这香味腿都软了!” 影伸手拽住他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人拖走:“先去百宝阁买灵髓液,回来再给你买 —— 再闹连肉干都没得吃。” 大虎瞬间蔫了,只能眼巴巴看着灵肉铺远去,连怀里藏的半块肉干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百宝阁的早市正热闹,门口的摊贩此起彼伏地吆喝,灵果、灵材的香气混着人声飘得老远。刚走到肉铺区,就看见钱多多穿着金袍,正跟个穿绸缎衫的掌柜争执:“王掌柜,你这灵髓液样品卖 50 下品灵石?上次我拿才 30 下品!你当我是冤大头?”
“钱少主,这您就不懂了!” 王掌柜捋着山羊胡赔笑,“这可是药王谷新送的货,纯度比上次高三成,贵点很正常!” 他余光扫过陆凡一行人,见他们穿着普通,语气更淡了,“这位公子要是想买普通灵材,我让伙计给你拿些便宜的,灵髓液这种贵价货,外城来的怕是用不上。”
婉儿立刻皱起眉,刚想拿出采购清单反驳,陆凡按住她的手,笑着走近柜台:“王掌柜,我们要的不是普通灵材 —— 灵骨 10 斤、赤焰辣椒 5 斤,还有雪灵羊腿 20 斤,要最新鲜的;另外,把你这灵髓液样品拿出来,我看看纯度。”
王掌柜愣了愣,随即嗤笑:“外城人还想买雪灵羊腿?这羊腿可是萧府指定的货,一斤要 10 下品灵石,你买得起吗?” 他刚说完,就见个穿灰布衫的汉子凑过来,正是萧辰的亲信灵肉商刘三。刘三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陆凡:“哟,这不是西街那破宅的外城土包子吗?还敢来百宝阁买灵肉?我劝你还是早点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大虎瞬间炸毛,刚想冲上去,被影按住肩膀:“别冲动,这儿人多,别耽误买灵髓液。” 大虎只能憋屈地嘟囔:“什么土包子!我们大哥有筑基丹,比你们萧公子厉害多了!”
刘三眼睛一眯,语气更嚣张了:“筑基丹?我看是偷来的吧!今天这雪灵羊腿,你就算出得起钱,我也不卖给你 —— 萧公子说了,外城人不配吃这么好的灵肉!” 他挥了挥手,身后两个萧家护卫立刻上前,手按在刀柄上,眼神凶狠地盯着陆凡。
婉儿赶紧掏出账本,对刘三说:“我们有钱!10 下品一斤就 10 下品,20 斤就是 200 下品灵石,我们付得起!” 刘三一把挥开账本:“有钱也不卖给你!我刘三的灵肉,只卖给王都的贵人,不是给外城土包子吃的!”
陆凡盯着刘三,嘴角勾起一抹笑 ——【心念感知】里,刘三头顶飘着 “虚张值: 8”“心虚值: 7”,显然是怕百宝阁的钱多多,却想借着萧辰的名头装腔作势。他没暴露能力,只是 “观察” 着刘三的表情:“刘掌柜,你说这羊腿是萧府指定的货,可我记得,百宝阁的灵肉供应,是钱少主说了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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