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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召唤死士之后,我拳打小仙女 > 第2章 初入看守所,地狱开局

审讯室冰冷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张倩那最后一道厌恶而锐利的目光,却也像是一道闸门,将林风彻底扔进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更加冰冷黑暗的世界。

两名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男警员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的胳膊,几乎是将他拖行着穿过几条光线昏暗的长廊。手腕上冰冷的手铐早已被取下,但那份被禁锢的屈辱感却更深地烙进了心里。走廊里回荡着他们沉闷的脚步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呵斥声,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汗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令人窒息。

没有多余的交流,只有程序化的冰冷指令。

“进去。”

他被推进一个灯火通明的小房间。一个穿着警服、年纪稍长的民警坐在玻璃窗后,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机械地递出来几张表格。

“姓名。”

“林风。”

“年龄。”

“二十。”

“涉嫌罪名。”

“……猥亵侮辱妇女。”林风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民警笔下顿了顿,终于抬眼瞥了他一下,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见怪不怪的麻木,随即又低下头去,唰唰地写着什么。那目光比直接的鄙夷更让人心寒,仿佛他只是一件需要处理的流水线物品,贴上“猥亵犯”的标签即可。

按指纹,十根手指,每一根都沾上油腻的黑色印泥,在雪白的纸上按下清晰的、无法抵赖的印记,像是某种罪恶的认证。拍照,正面,侧面,背景是刻着身高刻度线的冰冷灰墙,闪光灯刺得他眼睛发疼,定格下他此刻苍白、狼狈、眼神却已悄然变化的影像。

“衣服鞋袜,所有个人物品,全部脱下来,放进这个框里。”另一个负责检查的狱警扔过来一个塑料筐,语气不耐烦地命令道。

屈辱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在陌生男人冷漠的注视下,一件件脱下属于自己的衣物,仿佛连同过去的身份和尊严也一并剥离。最后,他赤条条地站着,寒冷的空气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抬手,转身,张嘴,抬起脚。”狱警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在他身上快速而粗略地检查着,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犯性。确认没有夹带任何违禁品后,扔过来一套粗糙的、泛着漂白水味的蓝色号服和一双磨损严重的塑料拖鞋。

号服又大又旧,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拖鞋根本不合脚,走路时发出“啪嗒啪嗒”的滑稽声响,在这严肃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而卑微。

“走。”

又是一声短促的命令。他被带着继续往里走,穿过一道又一道需要电子卡和密码才能开启的铁门。每一道门开启又关闭的沉重金属撞击声,都像重锤一样敲在他的心上,提醒着他正在一步步失去自由,深入这片与世隔绝的囹圄之地。

最终,他被带到了107监室的门口。

厚重的铁门上有一个小小的窥视窗。带路的狱警拿出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新来的,猥亵。”狱警对着里面简短地喊了一嗓子,然后用力推开铁门,将林风一把推了进去。

“咣当!”

铁门在身后猛地关上,落锁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扑面而来——汗臭、脚臭、劣质烟草味、残留的食物馊味,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属于众多男性长时间挤在密闭空间里的浑浊体味,混合着漂白水试图掩盖却失败的刺鼻气息。

林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他强迫自己站稳,迅速打量着这个他未来不知要待多久的“家”。

一间不过十几平米的狭长房间,水泥地面,墙壁上半部分刷着灰漆,下半部分则是肮脏的绿色墙围。最里面是一个毫无遮挡的蹲便器,散发着源头性的恶臭。旁边是一个简陋的水槽。房间的主要空间被一张巨大的、连接在一起的水泥通铺占据,铺面上凌乱地铺着一些颜色暗淡、污渍斑斑的被褥。

通铺上或坐或躺着七八个人,此刻所有的目光——好奇的、冷漠的、审视的,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鄙夷——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这个新来者身上。

这些目光像实质的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身材壮硕的男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通铺最中间、位置最好的地方,嘴里叼着一根手工卷的烟卷,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林风。他显然就是这间牢房的头儿,刀疤。

“哟,新来的?”刀疤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沙哑而带着一股戏谑,“犯什么事儿进来的?”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男人立刻谄媚地接话:“刀疤哥,刚才条子不是说了嘛,猥亵,摸娘们儿屁gu进来的!”他说完,发出一阵猥琐的哄笑,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恶意。

刀疤脸上的鄙夷更加浓重了,他嗤笑一声:“妈的,最瞧不上你这种没卵蛋的怂货,有本事真刀真枪地去抢去骗,摸女人?真他妈给我们男人丢脸!”

林风抿紧嘴唇,没有回答。他知道,在这里,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甚至可能招致更多祸端的。原身的记忆和此刻冰冷的现实都在告诉他,隐忍是唯一的选择。

“怎么?哑巴了?”刀疤旁边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猛地站起身,走到林风面前,几乎比他高出一个头,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刀疤哥问你话呢!”

林风依旧沉默,只是微微低下头,避开对方的目光。

“操!还是个闷屁葫芦!”刀疤失去了兴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老规矩,新人睡马桶边,负责刷干净马桶。今天的厕所还没刷呢,正好,活儿来了。”

那瘦猴立刻跳下通铺,指着最靠近蹲便器的一个狭窄位置,那里铺着一床最破最薄的褥子,空气中弥漫的臭味在那里也最为浓郁:“喏,你的‘雅座’。还愣着干什么?先把厕所刷了!用那个刷子,里外都给老子刷得能照出人影来!”

角落里放着一个磨损严重的塑料刷子和一个脏兮兮的塑料桶。

林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屈辱、愤怒、恶心……种种情绪翻涌而上,但他死死咬住了牙关。他默默地走过去,拿起刷子和桶,接了点水,然后走到那个肮脏不堪、沾着不明污秽的蹲便器前。

恶臭几乎让他窒息。他强忍着呕吐的**,蹲下身,开始机械地刷洗。

背后传来毫不避讳的嘲笑和议论。

“看他那怂样!”

“妈的,晚上得离他远点,别沾上晦气!”

“一会儿检查,刷不干净有他好果子吃!”

冰冷的污水溅到他手上、号服上。每一下刷动,都像是在冲刷他所剩无几的尊严。他死死地盯着便池里旋转的污浊水流,眼神深处,那点冰冷的火焰却在无声地、疯狂地燃烧。

不知刷了多久,直到手指被泡得发白起皱,直到那恶臭似乎已经麻木了他的嗅觉。

晚饭时间到了。

一个狱警推着餐车停在门口,从小窗口递进来几个塑料餐盘。里面的内容是清水煮烂的白菜帮子、几块肥腻的猪肉皮和硬的像石子一样的米饭。

餐盘被端进来,放在通铺上。刀疤自然先挑走了里面仅有的几片肥肉。其他人也依次抢夺着份量少得可怜的食物。

轮到林风时,那个瘦猴故意将餐盘里最后一点菜汤和几根彻底烂掉的白菜叶拨到他碗里,然后笑嘻嘻地伸手,将他碗里那几块唯一的、看起来还能下咽的猪肉皮直接用手抓走,扔进了自己嘴里,嚼得叭叭作响。

“看什么看?”瘦猴挑衅地瞪着他,“你这号人,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想吃肉?”

林风端着那个几乎只剩下白饭的破旧塑料碗,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胃里因为饥饿而灼烧,但更大的是一种被剥夺、被践踏的愤怒。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到自己的“雅座”边,蹲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吞咽着那碗毫无滋味、甚至有些发馊的米饭。每咽下一口,都像是在吞咽一份冰冷的仇恨。

夜晚终于降临。

监室的灯被统一关闭,只留下走廊昏暗的光线从小窗透进来,在室内投下模糊的影子。鼾声、磨牙声、梦呓声很快响起。

林风蜷缩在冰冷的、散发着霉味的薄褥子上,身体紧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马桶偶尔传来的滴水声和挥之不去的恶臭,让他根本无法入睡。

身体各处还在隐隐作痛——审讯时的精神煎熬、刚才刷马桶的腰酸背痛、被推搡殴打的淤伤。饥饿感依旧灼烧着胃袋。

但比**更痛苦的,是精神上的屈辱和压迫感。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扼住他的喉咙,将他按在这污秽的地底,看不到一丝光亮。

然而,在这极致的黑暗和绝望中,他的眼神却异常清醒,在微光中反射着一点冰冷的亮泽。

他没有忘记脑海中的那个系统。

也没有忘记那冰冷的机械音提示的“每日召唤”。

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帮助他维持着最后的清醒。

他在等待。

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又像一个在寒夜里即将冻毙的旅人,等待着那根唯一可能救命的火柴,哪怕它可能微弱得可怜。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漫长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

当窗外透入的光线黯淡到极致,当监舍里鼾声最浓,当时间悄然滑过午夜零点的那一刻。

【叮!每日死士召唤已刷新。】

【是否立即召唤?】

冰冷而美妙的提示音,如期而至,在他死寂的脑海中清晰响起。

上一次召唤身份只是工厂工人,还不在林风所在省,这一次他迫切希望能召唤出一个可以改变目前局面的死士。

林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在那无尽的黑暗和屈辱之中,用全部的精神力发出了嘶吼般的指令:

“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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