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别墅通冷宫 第190章 产期临近

京城，太极殿偏殿。

北狄左谷蠡王兀良哈·托雷和北戎颉利发阿史那·咄苾几乎是弓着腰，亦步亦趋地跟着鸿胪寺官员进入殿内。一见到端坐于书案后的萧彻，两人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了大礼，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金砖地面。

“外臣兀良哈·托雷（阿史那·咄苾），叩见大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萧彻并未立刻让他们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伏地的背影，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不怒自威：“平身吧。”

“谢陛下！”两人这才敢微微抬起头，但依旧跪着，不敢完全站起。

托雷双手颤抖地捧起一卷羊皮国书，由内侍转呈给萧彻，声音带着哭腔：“尊贵的大皇帝陛下！我北狄部族去岁遭逢百年未有之白灾，牛羊冻毙殆尽，部民饥寒交迫，实乃长生天降罚……我王深知年前冒犯天威罪孽深重，日夜惶恐，特遣外臣前来，叩请陛下恕罪！愿永世称臣纳贡，绝不南犯！只求……只求陛下开恩，垂怜我部族子民，赐下些许粮种、布匹，助我等度过严冬……北狄上下，将永感陛下天恩！”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

咄苾也连忙磕头附和：“北戎亦如此！永世臣服！绝无二心！求陛下慈悲！”

萧彻翻阅了一下国书，内容与所述无异。他放下国书，声音沉稳：“尔等既知悔过，愿臣服于我大萧，朕亦非不通情理之人。边民之苦，朕亦恻然。”

两人闻言，眼中瞬间爆发出希望的光芒，连连磕头：“谢陛下！谢陛下！”

萧彻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冷冽：“然，天朝恩泽，不施于反复无常之辈。互市可开，粮种布匹亦可赐，但需依朕之规矩。”他随即阐述了质子、限市等一系列条款。

托雷和咄苾此刻哪里还敢有半分犹豫，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立刻应承：“遵旨！一切谨遵陛下圣意！外臣绝无异议！”

四方馆，北狄使团院落暗处。

“夜枭”借着夜色，与一名负责给四方馆送菜的老农低声交谈。

“静思苑那边的食材采买，近日可有增加或是变化？”夜枭声音沙哑低沉。 “回禀上差，并无太大变化，只是越发精细了。多是些滋补温和的食材。药材则由太医院直接配送，外人根本无法插手。”老农低声道。 “稳婆呢？可知是哪几位？” “打听过了，是京中最有名的张稳婆和李稳婆，都已接入宫中居住，家眷也都被‘保护’起来了。还有两位太医署精通妇科的太医随时待命。守卫……更是森严得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 夜枭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焦躁：“继续留意！任何细微变化都不要放过！尤其是那些不起眼的、能接触到污秽之物的下人！”

静思苑内。

林晚星斜靠在软榻上，肚子高高隆起，呼吸都有些费力。林母正一勺一勺地喂她喝汤。

“娘，真喝不下了……”林晚星微微偏开头，眉头轻蹙。 “再喝两口，就两口！”林母柔声劝道，“你如今是一个人吃三个人补，不多喝点汤水怎么行？你看你脸色，还是有点白。”

这时，萧玉瑶拿着一个色彩鲜艳的布老虎兴冲冲地进来：“嫂嫂你看！我让宫女照着画样子做的，是不是很可爱？等小侄子小侄女出来了，肯定喜欢！”

林晚星被那憨态可掬的布老虎逗笑了：“嗯，是挺可爱的。玉瑶你有心了。”

周青菡也端着一盘刚剥好的核桃仁过来。“我方才弹了一会儿琴，你可觉得心情舒缓些？”

萧彻从偏殿处理完政务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馨景象。他走过去，很自然地接过林母手中的汤碗，柔声道：“岳母，您歇会儿，我来喂吧。”

林母笑着让开位置。萧彻坐下，小心地舀起一勺汤，吹了吹，送到林晚星嘴边，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宠溺：“感觉怎么样？小家伙们今天闹得厉害吗？”

林晚星就着他的手喝下汤，叹了口气：“还好，就是觉得喘气累，腰也酸。他们倒是挺活泼，经常踢我。”她抓住萧彻的手放在肚子上，“你摸摸，又开始了。”

萧彻感受着手心下有力的胎动，又是欣喜又是紧张：“这么活泼，定是两个健壮的小家伙。只是辛苦你了。”他抬头对林母等人道，“产期就在这几日了，万事都要准备周全，绝不能有任何差池。”

林母点头：“陛下放心，一切都备着呢。只是这双胎生产终究是道大坎，我这心里……”她没说下去，但担忧显而易见。

萧玉瑶立刻道：“皇兄，嫂嫂吉人天相，肯定没事的！还有这么多太医稳婆守着呢！”

苏容华也轻声安慰：“是啊，晚星和孩子都会平安的。”

北疆，牧场夜色下。

墨离（巴特尔）和那名忠心旧部巴根坐在篝火旁。

巴根低声道：“主子，查清楚了。上次试图劫掠边民小镇的，是秃发部落的人。他们头人秃发狐疑对大汗的退缩令很不满，私下里骂骂咧咧，还和北狄的几个溃兵头子有接触。”

墨离眼神锐利，拨弄着篝火：“秃发狐疑……是个贪婪又没脑子的蠢货。北狄溃兵是想撺掇他闹事，好看准时机抢夺物资甚至拉他下水。”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通知边军？” “不必。”墨离摇摇头，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让他们狗咬狗。巴根，你去找几个机灵的人，散播消息，就说秃发狐疑其实早就投靠了北狄，这次劫掠得来的财物，大半都要孝敬北狄主子。”

巴根眼睛一亮：“妙啊！这样一来，其他部落肯定会猜忌秃发部！说不定内部自己就打起来了！”

墨离点点头：“嗯。做得干净点。我们要的就是让他们内乱，无暇南顾。”他顿了顿，望向南方，语气低沉下来，“京城……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巴根摇摇头：“王庭的消息都很难传过来，更别说京城了。不过……‘天雷’的传闻倒是越来越玄乎了，都说大萧皇帝是真龙天子，能召唤神罚……”

墨离握紧了手中的半块玉佩，喃喃道：“神罚……只要能护得边关安宁，护得她平安……是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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