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胤禛和夏冬春的“偶遇”,还在继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夏冬春虽然性子直,但在秦昭月的提前恶补和指导下,倒也能应对自如。
偶尔压不住性子,说出几句直率的话来,反而更让雍正觉得她天真可爱,与后宫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他越聊,越觉得眼前的女子,就是他寻觅已久的解语花。
就在这你侬我侬,气氛正好之时,不远处的惊蛰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了?”秦昭月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主子,一个时辰的时间快到了。”惊蛰压低了声音,急道,“主子不是说,一个时辰内还不回去,主子就要倒大霉了吗?!”
对啊,只顾着看戏了,她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秦昭月吐掉了嘴角叼着的树叶立刻起身,她可不想因为看戏,把自己给搭进去。
她这个厄运体质,可是真的会死人的!
于是,她连忙对着夏冬春的方向,打了个撤退的手势。
夏冬春眼角余光瞥见了,心里也是一急。
她立刻站起身,对着胤禛福了福身,慌张地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妾身该回去了,若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你何必急着走?”胤禛看了眼正当头的日头,还想挽留。
可太妃娘娘都走了,她夏冬春哪里还敢多待,说了一句“王爷,后会无期。”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走得匆忙,连绾在发间的白玉簪子,从发髻上滑落了下来,都未曾察觉。
“欸~”
胤禛看着她消失在远处的背影,怅然若失。
他低头,正好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那支簪子。
他弯腰,将簪子捡起,放在手心,细细摩挲着。
簪子入手温润,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发香。
她是谁?
她到底是宫中哪一位妃嫔?
胤禛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着,却始终找不到一张能与眼前这张脸对上的面孔。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暗处的甄嬛,眼尖地看到,在夏冬春离开的方向,似乎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怎么看夏冬春都是随着那个身影离去的。
她心中疑窦丛生,拉着流朱,也悄悄地离开了。
直到回到碎玉轩,甄嬛的脑子里,还一直在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
夏冬春的现身,以及突然出现的果郡王,还有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小主,您还在想刚才的事呢?”槿汐姑姑端着一碗安神汤走了进来,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关切地问。
甄嬛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将心里的烦闷,都发泄到了那个一副假君子模样的果郡王身上。
“哼,什么风流王爷,我看就是个登徒子!”
槿汐听得一头雾水。
甄嬛也没有解释,只是挥了挥手,疲惫地道:“传我的话下去,以后碎玉轩的人,谁也不许再去御花园那架秋千上玩了。”
众人虽不明所以,但也都齐声应下了。
另一边,秦昭月和惊蛰,正一路狂奔,往冷萃宫的方向跑。
正跑的起劲,就看到了那个已经被厄运折磨的惨不忍睹的太监王全。
他不知为何,竟被一群野猫围攻,浑身上下被抓得鲜血淋漓,衣服也成了布条,整个人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有鬼……有鬼啊……”
秦昭月在心里默默地给他念了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然后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
终于,在厄运转移蝶失效的最后一秒,她冲进了冷萃宫的大门。
一踏入福地的范围,那股如影随形的危机感,瞬间消失不见。
秦昭月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自己像是刚从鬼门关的门口溜了一趟。
太刺激了!
她看着面板上,因为夏冬春成功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从而涨了一些的感恩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波,不亏!
第二天一大早,养心殿里,气氛就有些不同寻常。
苏培盛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胤禛穿衣,连呼吸都放轻了三分。
他发现,皇上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不仅没有像往常一样,因为一点小事就发脾气,嘴角甚至还一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而且,从早上起来,皇上就一直在手里把玩着一支白玉簪子,看得出神。
苏培盛是个人精,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看来,皇上这是……有情况了啊。
“苏培盛。”胤禛突然开了口。
“奴才在。”苏培盛连忙躬身。
“去查查。”胤禛摩挲着手里的簪子,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昨日午时,在御花园吹箫的,是哪宫的妃嫔。”
“嗻。”
苏培盛领了命,退了出去,心里却在犯嘀咕。
昨日午时?御花园?吹箫?
这宫里会吹箫的娘娘倒是不少,可这大中午,跑去御花园吹箫的,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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