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民宿外边一片漆黑,似被这雨压住了一般。
唐丽熬不住已经睡去了,楚四淮和云山坐在一楼廊前的凳子上和导演聊着天。
摄像大哥还在尽职地拍着,只是因为下雨没了网,只能先录下来,之后再发。
雨中沙沙响着,楚四淮不知不觉中提高了警惕,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导演没坐多久就回屋睡觉了,楚四淮和云山也进屋洗漱一番。
“笃笃笃——”
云山回头看向门处,放下擦头发的毛巾,走过去打开。
是楚四淮,他穿戴整齐,还拿着一件雨衣,云山皱眉。
“你要出门?”
“进去说。”楚四淮说着从门口处挤进去。
云山看了一眼走廊,确认没人之后关上门。
“我想去看看。”楚四淮眼神沉静地看着云山。
这个地方属实诡异,他不弄明白根本睡不着。
“你疯了?”云山有些抓狂,现在谁都看得出来这里的奇怪。
他是要找死吗?
不管怎么说,云山都觉得他实在是太疯狂了。
云山有些被震惊和气到了,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清俊的眉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认真的?”
楚四淮点了下头,“要一起吗?”
云山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伸手向楚四淮。
“怎么了?”
“雨衣。”
楚四淮将雨衣递给他。
“等着。”
云山说着拿着雨衣到行李箱的地方,翻找了一件比较保温的衣服,穿上之后再套上雨衣。
随后走到楚四淮身边,“走吧。”
楚四淮扯了扯他身上的雨衣,“出去后再穿。”
云山皱眉,利落脱下捏在手里。
两人离开房间,下了楼,已经是半夜,没有什么人在外面。
整个民宿只有拐角处和走廊楼梯处还是亮堂的。
下了一楼,清凉的雨夜风吹来,有些凉,还好。
两人穿上雨衣,走进雨中。
云山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会同意楚四淮的话,一起出来。
探寻那所谓的真相。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有所期待。
楚四淮还挎着个小包,云山这才发现。
楚四淮从里面拿出一柄手电递给他。
“先别开。”楚四淮按下他想要开灯的手。
“你记得这里所有的路是吧?”楚四淮一手拉住云山的衣袖。
沾了些雨滴,有些湿。
“嗯,要去哪里?”云山眉眼沉冷,等待着他的话。
“先去祠堂看看。”楚四淮思索一番说道。
“那个地方不能进去吧?”云山有点犹豫,毕竟是人家族内的祠堂。
事先说过不能进,他们这样有些不太好吧?
“我们就看看,又不做什么。”楚四淮声音沉而低。
“好吧。”云山有些勉强地答应,随即带着楚四淮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他之前和楚四淮白日的时候也试图去那个祠堂过,但是本地的人不让。
祠堂的模样和寺庙有几分相似,在夜里像是沉默的巨兽。
两人走过一排排的屋子,感觉这些黑压压的屋子如同活过来的野兽一般。
让人心怵。
两人都不敢发出声音,就这样蹑手蹑脚地走过长长的小道。
落雨打在雨衣身上,发出些微声响,两人都有些提心吊胆。
所幸安全走到祠堂门口,两人松了一口气。
楚四淮想推开祠堂大门,却被云山拦住。
“我知道有条小道,跟我来。”
这条小道还是云山意外发现的,当时看见一人从侧面进,便注意到了。
云山带着楚四淮往小道走去,到了祠堂侧门,地上杂草丛生,只有一条泥土路的小道,混着湿湿的雨水有些粘鞋。
两人在路边的草上蹭了一下,看着大敞的侧门,往里走去。
里面漆黑一片,两人不敢打开手电打草惊蛇。
谁也不能确定这里没有人守着。
里面和正常的祠堂没有什么不一样,简单探查一番没有发现人之后,楚四淮打开手电。
云山被吓了一跳,警惕地环顾了四周。
手电的光落在祠堂正中间供奉着的泥塑上,整个人惊出一身冷汗。
他的目光正对上蛇塑的血红色眼睛。
云山拍了拍楚四淮,好奇问道,“这不会就是他们口中的蛇祖吧?”
“应该是。”楚四淮说着将手电的光顺着舌头照向蛇身。
蛇身蜿蜒曲折,很是有气派,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气势迫人。
让人有种它下一刻就要窜下来将自己吃掉一样。
祠堂的空气中飘浮着木质和水汽泥土的气味,没有其他。
楚四淮看久了蛇塑不禁有些晕晕然之感。
云山也开了手电,打量起四周起来。
只见祠堂顶上有藻井,华丽而繁复,隐约可以看见有蛇的元素。
看了一会儿,云山将手电放到一边的墙壁上霎时愣住了。
他拍了拍楚四淮,“你看。”
楚四淮将手电转向他说的方向,只见墙壁上绘着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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