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优化面板 第26章 购物的乐趣

清晨的风裹着桂花蜜的甜香钻进窗帘缝时，我正抱着棉被打哈欠——昨天睡前抹了苏清媛送的桂花蜜在面包上，连梦里都是桂香。意识里的面板弹出淡蓝色提示：【规律作息（连续8天）：健康点数 5】，可我盯着提示栏发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床头柜上的玻璃罐——罐身还留着她递过来时的温度，像块小暖炉。

我套上浅灰连帽衫，抓起钥匙往对门走。门刚敲两下就开了，苏清媛扎着低马尾，发梢沾着点碎发，嘴角还沾着面包屑：“早呀，你吃早餐了吗？”她手里拿着半块涂了桂花蜜的面包，眼睛弯成月牙，像昨天画里的三花猫。我递过一张纸巾，心跳突然快了半拍：“没呢……想邀请你去老街逛逛？听说那里有卖手工布料的，你不是要做新插画本封面吗？”

她眼睛亮起来，立刻放下面包：“好呀！我昨天还想着去买布料呢！”她转身拿了个棉麻 tote 包，里面装着速写本和铅笔，发梢的碎发被风掀起，带着松木香——和第一次在电梯里闻到的一样。

老街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亮，两旁的梧桐树漏下碎金般的阳光。苏清媛踩着白色帆布球鞋，裙角扫过路边的绣球花，粉紫色的花瓣落在她脚边，像她画里的落樱。“小时候我奶奶带我来老街，总买糖画给我吃。”她指着前面的糖画摊，老板正用铜勺舀着糖稀，在石板上画兔子，糖丝拉得长长的，像春天的柳丝。

“要兔子！”她蹲在摊前，手指戳着玻璃柜里的糖画，眼睛亮得像星子。老板笑着舀起糖稀，手腕一转，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就成型了，糖稀冷却后泛着琥珀色的光。“我要星星。”我指着她昨天说的“江里的灯”，老板挑眉笑：“小伙子挺会选，和小姑娘的兔子配。”

糖画的甜意裹着焦糖香在嘴里散开，我咬了口星星，糖稀粘在嘴角。苏清媛掏出纸巾，指尖轻轻替我擦掉：“你看你，像个小朋友。”她的手温温的，擦过我下巴时，我突然觉得耳尖发烫，赶紧转移话题：“前面有家布料店，我上次看见有棉麻料子，适合做你说的江景插画。”

布料店的老太太穿蓝布衫，看见苏清媛就笑：“清媛又来啦？上次的亚麻布好用吗？”“好用的，阿姨！”她摸着货架上的布料，手指掠过浅蓝的棉麻——料子上有细细的竹节纹，像她裙角的纹路，“我想要浅蓝的，配新画的江景。”我拿起一块带米白条纹的浅蓝布料，递到她手里：“这个像清晨的江水，和你画的柳树很搭。”她凑过来摸了摸，梨涡陷得更深：“对呀！就是这个颜色！”老太太打包时笑着说：“小伙子眼光不错，和清媛很配。”我赶紧接过布料，指尖捏着袋子的提手，生怕她看见我发红的耳尖。

路过老书店时，苏清媛突然停住——橱窗里摆着本泛黄的《云州手艺人志》，封皮上印着锔瓷匠人的手，正拿着金刚钻钻瓷片。“我找了好久这本书！”她推开门，蹲在书架前翻书，指尖抚过书页上的老照片：锔瓷的裂纹像游鱼，竹编的篮子里装着青菜，刺绣的手帕上绣着并蒂莲。“老板，这本卖吗？”我拿起书，问柜台后的老头。“最后一本，八折给你。”老头推了推眼镜，“小姑娘喜欢手艺人？”“嗯，我想画一组老手艺的插画。”她抬头，眼睛里有光，像星星落进了眼里。

我付了钱，把书塞进她手里。她愣了愣，随即笑起来，嘴角的梨涡盛着糖：“这是谢我送的桂花蜜？”“算是吧。”我挠了挠头，“就当提前庆祝你的插画完成。”她抱着书，指尖轻轻蹭过封面：“那我要画最好的插画给你看——画锔瓷的裂纹，画竹编的纹理，画你弹吉他的样子。”

回到公寓时，太阳已经爬到头顶。苏清媛抱着布料和书，站在我门口：“等我一下！”她转身进了屋，没多久拿着个小袋子出来——是用刚才买的浅蓝布料做的，上面绣了朵小小的桂花，针脚歪歪扭扭的，像刚学画画的小朋友画的：“装吉他拨片用的……我第一次绣，别嫌弃。”我接过袋子，指尖碰到里面的硬纸板，打开一看，里面躺着片透明的吉他拨片，像江里的玻璃渣，折射着阳光：“怎么会嫌弃？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晚上我坐在阳台弹吉他，用她送的拨片。弦声比以前更软，像浸了桂花蜜的面包。她端着两杯桂花乌龙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藤椅上：“今天开心吗？”“开心。”我喝了口茶，桂花的香混着茶味滑进喉咙，“以前我觉得购物是麻烦事，要选要砍价，现在才发现……和对的人一起，连挑布料都好玩。”

她笑了，望着江里的灯：“我也是。以前一个人逛老街，总觉得少点什么——今天有你在，糖画都甜了一倍。”江对面的霓虹灯亮起来，像她画里撒了一把星星，我弹起《小星星》，她跟着哼，声音软乎乎的，像清晨的风。

面板突然弹出提示：【良性社交（共同购物）：生活基金 300，情绪值 20，技能熟练度（吉他） 3】。我盯着提示栏，却没心思管——此刻我眼里只有她的侧脸，发梢沾着月光，像撒了层银粉，嘴角的梨涡盛着糖，比糖画还甜。

风从江面上吹过来，带着桂花香和糖画的甜。我突然明白，所谓“购物的乐趣”，从来不是买了什么昂贵的东西——是和喜欢的人一起，踩过青石板上的晨露，选一块像江水的布料，买一本找了很久的书，收一个绣着桂花的小袋子。是把平凡的日子，熬成桂花蜜一样的甜，每一口都藏着温度。

她靠在藤椅上，望着江里的灯，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她没有躲开，指尖温温的，像桂花蜜的温度。江里的灯还在闪，像撒了一把星星，而我的星星，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