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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宫,我在胤禑身边当咸鱼 第55章 芸香

作者:量子鲸白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5 10:08:10

在房间里枯坐半晌,越想越是心乱如麻,青禾索性起身,推门出去走走。

府邸西路有一处小巧的花园,此时冬日萧瑟,但几株松柏依旧苍翠,假山石错落,倒也清静。

刚走近,便听到一阵细微的啜泣声。

青禾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使宫女灰布棉袍的小丫头,躲在假山后头,肩膀正一抽一抽地哭得伤心。青禾大抵认得她,是花房里负责洒扫浇水的,平时沉默寡言,只知道埋头干活。

青禾心下微叹,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那小宫女吓了一跳,猛地抬头,见是阿哥身边得脸的大宫女青禾,慌忙用袖子擦脸,却越擦越花,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青禾耐心等她缓了缓,才温言又问了一遍。

小宫女抽抽搭搭地说了缘由。

她叫芸香,今日清晨打扫花房通道时,不慎碰倒了一盆名贵的十八学士茶花苗,花盆碎了,苗也折了。

管花房的张嬷嬷不由分说,认定她毛手毛脚,不仅狠狠责骂了她,还罚了她半个月的月钱。

芸香觉得委屈,因为那花盆本就是放在过道边沿,地方狭窄,她只是衣角带了一下,并非故意,且那位置本就不该放那么金贵的花苗。

青禾仔细听了,又问了几个细节,心下明了,这分明是张嬷嬷自己摆放不当,出了纰漏却拿底下小宫女撒气顶缸。

看着芸香哭得红肿的眼睛和冻得通红的手,再想到自己方才的憋闷,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不平之气涌了上来。

“好了,别哭了。这事儿错不在你。”青禾拍了拍她的肩,“今日我正好得空,替你分辨分辨去。”

芸香惊呆了,傻傻地看着青禾。像她们这样的粗使宫女,受了罚只能默默忍着,哪敢想还能有分辨的机会?更别提会有有头有脸的大姐姐肯为他们出头了。

青禾让她在此等着,自己径直去找了王进善。又将事情原委清晰明白地一说。

“进善,此时没有外人,我只一句话,芸香那丫头性子实诚,从不说谎。张嬷嬷那花盆摆放的确不当,她自个儿疏忽,却重罚小宫女,未免有失公允。半个月月钱对芸香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王进善与青禾自阿哥所起便共事,深知青禾为人稳重,不会无的放矢。且他作为总管,也需要平衡底下人,不能让某些嬷嬷太过跋扈。

听了青禾的话,他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你让芸香放心,月钱照发,我自会去跟张嬷嬷说,以后东西摆放仔细些。”

顺利。青禾回去告诉芸香这个结果时,小丫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着青禾就要磕头,被青禾赶紧拉住了。

次日清晨,青禾在正房外廊下吩咐小太监今日的差事,眼风一扫,就看见芸香缩在不远处的月亮门洞后面,手里紧紧攥着个小小的布包,探头探脑,想过来又不敢的样子,神情焦急又惶恐。

果然,还没等青禾过去,就被正在附近指使小宫女擦廊柱的锦书和兰穗瞧见了。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锦书看了一眼,见是芸香,便扬声讥讽,“这不是花房那个笨手笨脚的芸香吗?怎么,砸了东西没罚够,还想来爷跟前现眼?”

兰穗也帮腔:“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瞎凑的?手里拿的什么?该不是偷了花房的东西想拿来贿赂哪个姐姐吧?”

芸香被她们吓得脸都白了,手足无措,手里的布包攥得更紧,嗫嚅着想解释又说不出口,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青禾心下无奈,快步走过去,挡在芸香身前,对锦书兰穗淡淡道:“是我让她来的,有点小事。”语气虽淡,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锦书和兰穗撇撇嘴,哼了一声,到底没再说什么,扭身走了。

青禾这才转身,看着吓得像只小兔子般的芸香,软下声音:“找我有事?”

芸香赶紧把怀里的小布包塞进青禾手里,声音细若蚊蚋:“青禾姐姐......谢谢你。这是我娘以前给我求的平安符,我、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给你,保佑你平平安安......”

说完,脸涨得通红,转身就想跑。

青禾看着芸香笨拙又真诚的模样,强装坚硬的心忽然就那么松动了一下,一股暖流淌过,冲散了积压的阴霾。

她拉住芸香,低声道:“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谢谢。但这平安符是你娘给的,你好好收着。”

她将平安符塞回芸香手里,看她急得要哭,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以后你若有事寻我,或是得了什么想给我看,不必到正房这边来。每五日酉时初(下午五点),若我得空,我们在花园西南角那棵老槐树下见,可好?”

芸香眼睛一下子亮了,拼命点头。

转眼到了十一月十五日,天色灰蒙蒙的,一架二人抬的青衣小轿悄无声息地从十五阿哥府的侧门抬了进来。这便是刘佳格格进府的排场,低调、符合规矩。

刘佳格格,闺名舒兰,人如其名,是个瞧着便觉舒婉如兰的女子。

年纪约莫十四五岁,比胤禑稍小些,身量纤细,穿着一身崭新的桃粉色缎绣玉兰蝴蝶纹衬衣,容貌清秀,并非艳丽夺目,眉眼间却自带一丝怯生生的温柔,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风致。

她父亲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官职不高,家族在满洲旗人里也不算显赫,能被指给皇子做首位格格,已是皇恩浩荡。因此她言行举止格外谨慎小心,生怕行差踏错。

跟着是依制允许携带的陪嫁人员。

打头的是两位嫲嫲,一位是她自小的乳母赵嬷嬷,约莫四十上下年纪,面容瞧着颇为和气,眼神里满是看着自家姑娘的关切。

另一位则是管事钱嬷嬷,年纪稍长,神情严肃,抿着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新环境,显见是负责提点规矩、约束下人的角色。

后面跟着四位宫女。两个粗使的小丫鬟,年纪尚小,低着头,一副怯懦模样,一个秋菊,一个冬梅。

外两位则是贴身伺候的一等宫女。其中一个唤作夏月,模样周正,举止稳重,看起来是个老实本分的。另一个名唤春熙,看起来则截然不同。

这春熙约莫十七八岁,生得柳眉杏眼,皮肤白皙,在宫女里头算是极出挑的容貌。

她穿着一身八成新的淡绿色宫装,腰身掐得紧紧的,行动间带着一股刻意的伶俐劲儿。

她一进府,那双眼睛便像是粘了蜜,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从府里的琉璃影壁看到抄手游廊的彩画,从院中陈设的大鱼缸看到廊下站着的小太监身上穿的灰布袍子,无一不细细打量揣摩。

尤其是在目光落到前来引导的青禾身上时,审视的意味就更浓了几分,把青禾头上戴的银扁方到脚下穿的青缎软底鞋,迅速比较了一番,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神情里满是跃跃欲试的掐尖要强。

她似乎是刘佳氏家里精心挑选出来辅佐格格在府邸里争得一席之地的“利器”。

刘佳舒兰柔顺地跟在引路太监身后,向安排好的东厢房走去,全程低眉顺眼,对胤禑派来迎接的王进善和青禾等人也轻声细语,十分客气。

舒兰在东厢房略作安顿,带来的箱笼包袱尚未完全归置妥当,外头便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主子爷回来了。”

屋内众人顿时神色一紧,舒兰更是慌忙起身,下意识理了理本就十分平整的衣襟袖口,脸上满是紧张。乳母赵嫲嫲连忙低声提醒:“格格,稳着些。”

帘子被打起,胤禑迈步走了进来。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冬日的寒气,脸颊被风吹得微红,神情间带着少年人刻意端着的沉稳。

目光落在屋内俏生生立着的新格格身上时,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耳根微微泛红,似乎也有些无措,但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都安置好了?”他开口,声音比平时略显低沉,目光扫过屋内陌生的陈设和面孔,最后落在舒兰身上。

舒兰连忙屈膝行礼,声音轻柔得几乎听不见:“给爷请安。都安置得差不多了。”她低着头,不敢直视胤禑。

胤禑“嗯”了一声,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屋内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还是钱嬷嬷机警,笑着上前一步打圆场:“主子一路辛苦,快请坐下歇歇。夏月,快去给爷沏茶来。春熙,把咱们从家里带来的那碟金丝枣泥酥给爷尝尝。”

被点名的春熙立刻脆生生应了一声“是”,动作麻利地从带来的食盒里取出一碟精致的点心,端着走上前来。

她步履轻盈,眼角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站在胤禑侧后方的青禾,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较量意味。

她将点心碟子放在胤禑手边的高几上,声音又甜又亮:“主子,您尝尝,这是我们格格亲手调的馅儿,奴婢看着火候烤的,香甜不腻口呢。”她这话既捧了自家格格,又显出了自己的功劳。

胤禑随意点了点头,并未多看那点心,也没多看春熙,只对舒兰道:“既进了府,往后安心住下便是。缺什么短什么,或是下人不省心,只管告诉王进善或者......”他顿了顿,目光扫向青禾,“或是告诉青禾。”

青禾闻言,上前半步,垂首应道:“是。”她能感觉到春熙不服气的目光立刻钉在了自己身上。

舒兰忙又屈膝:“谢爷关怀,奴才记下了。”

又略坐了片刻,喝了半盏茶,问了问舒兰家中父母安好等几句闲话,胤禑便起身道:“你一路也辛苦了,好生歇着吧。晚间......我再过来。”

说完这句,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快步离开了东厢房。

是夜,东厢房。

依照祖制与规矩,皇子与侍妾格格的初夜并无民间夫妻那般繁琐的仪式,但也自有章法。

天色擦黑,胤禑便在太监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石青色常服袍。王进善领着两个小太监,亲自提着灯笼,将胤禑送至东厢房门口。

东厢房内,红烛高烧,暖意融融。舒兰也已重新梳妆过,换上了一身柔和的浅粉色寝衣,头发松松地挽着,卸去了钗环,更显得年纪小,怯生生的。

她带着二位嫲嫲并春熙、夏月,在门口跪迎。

“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后,赵嬷嬷和钱嬷嬷说了几句“愿爷与格格和和美美”的吉祥话,便领着夏月等人告退,只留下春熙在门外不远处听候吩咐。

房门轻轻合上。屋内只剩下两人,红烛噼啪作响,气氛一时间安静得有些令人心慌。

舒兰紧张得手指绞着衣角,根本不敢抬头。胤禑其实也颇为窘迫,他对男女之事尚在朦胧之间,面对这个如同精致瓷器般易碎的陌生少女,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的责任感,而非情动。

他干咳一声,走到炕边坐下,没话找话:“这屋子......还住得惯吗?”

“回爷的话,住得惯,很好。”舒兰声如蚊蚋。

又是一阵沉默。

最终还是胤禑先起身:“不早了,安置吧。”

“是......”舒兰的脸颊在烛光下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接下来的流程几乎是按部就班,带着生涩的尴尬。胤禑毕竟是皇子,自有太监早已教导过相关礼仪。但整个过程,两人都几乎没什么交流,更像是完成一项必要的任务。

事毕,自有守在外面的春熙轻声叩门,端着温水巾帕等物进来伺候清理。春熙手脚麻利,低眉顺眼,但那双眼睛却像是长了钩子,迅速而仔细地扫过床铺和两位主子的神情,嘴角那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更深了些。

收拾停当,重新熄灯躺下。

胤禑规规矩矩地躺在床的外侧,能清晰地听到身旁少女极力压抑的呼吸声。他睁着眼望着帐顶模糊的纹样,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有些陌生,有些茫然,还有些莫名的压力。他忽然想起青禾前几日里魂不守舍的样子,思绪飘远了些。

而身边的舒兰,更是紧绷着一动不动,眼泪悄悄浸湿了一小片枕角。离家的彷徨和对新环境的恐惧,以及身体的不适,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只想缩成一团。

这一夜,对于东厢房内的两人而言,注定是无眠而漫长的。

而在门外,春熙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已经开始思量着明日该如何不动声色地向自家格格打探细节,又该如何在这阿哥府里,为自己一步步谋得更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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