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之墟渊纪 第7章 古神寂灭

他竟是以燃烧生命的代价，强行稳固了通道一瞬！与此同时，他袖中滑出数枚阵旗，射向王氏众人方向——那并非攻击，而是幻阵！阵旗爆开，瞬间制造出墟渊能量暴走、即将吞噬一切的恐怖幻象！

王氏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所慑，动作一滞。

就这争来的一瞬之间！

蓝忘机没有丝毫犹豫，琴音化作一道凝实的灵力绳索，瞬间探入通道，精准地缠住魏无羡的腰际，将他猛地拉回现实世界！

魏无羡跌出通道的刹那，聂怀桑再也支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而那墟渊入口，在失去支撑后，剧烈扭曲着，缓缓闭合，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祭坛和惊疑不定的王氏众人。

魏无羡落地，与蓝忘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方才的生死一线，聂怀桑最后的选择，赢得了他们暂时的、有限的信任。

魏无羡快速低语：“蓝湛，里面的事稍后说，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他转身，陈情直指王氏家主，脸上恢复了往日漫不经心却暗藏锋芒的笑容：“王宗主，这‘古神之力’煞气太重，恐怕您……无福消受啊！”

双方在祭坛边的对峙着，最终以颍川王氏等人的暂时退却告终。并非蓝忘机与魏无羡无法力战，而是在那剑拔弩张之际，蓝忘机以仙督之尊，只冷然道出一句：“墟渊之力，触之即噬。王宗主若想步温氏后尘，尽管一试。”

此言一出，配合方才聂怀桑制造的恐怖幻象，王氏等人心生忌惮，加之师出无名，只得悻悻退去。但他们贪婪而阴冷的目光已说明，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

现场只留下昏迷的聂怀桑、灵力耗损过度的蓝忘机，和心中翻涌着惊天秘密的魏无羡。

将聂怀桑安置妥当后，静室之内，魏无羡屏退左右，将他于墟渊深处的所见所感，尤其是父亲魏长泽断剑中遗留的记忆碎片和那句残缺的信息——“墟……非邪……乃古神……寂灭所化……五家……契约……镇……”，尽数告知蓝忘机。

饶是蓝忘机心性沉稳，闻此秘辛，亦面露震撼。

“古神寂灭……五家契约……”他沉吟片刻，眸中锐光一闪，“若真如此，当年参与镇守此秘的，恐不止聂氏一家。伯父伯母（指魏长泽夫妇）应是意外发现了契约的裂痕或是……有人意图违背契约，才遭灭口。”

聂怀桑昏迷一日后醒转。面对魏无羡与蓝忘机，他知再无隐瞒可能，亦或许是赎罪之心已决，终于和盘托出他所知的、属于聂家宗主代代口传的绝密：

“魏兄，蓝二哥，‘墟渊’并非邪物，亦非秘境，它更像是一处……世界的伤疤。”聂怀桑气息微弱，眼神却异常清明，“古老记载，上古有神魔之战，有古神于此地寂灭，其庞大的寂灭意志与残存神力交织，形成了‘墟’，它能吞噬同化万物，归于虚无。”

“为防‘墟’之力祸乱世间，当时最强大的五个修仙世家先祖——温、蓝、金、江、聂——联手，以巨大代价布下封印，并立下‘五方守墟之契’，各家执掌一部分封印之法，世代守护此秘，永不外泄，也永不互相探寻。”

“然而，百年过去，人心易变。温氏先祖野心膨胀，欲独占墟之力，率先背约，企图破解封印，导致一场大乱，温氏也因此受重创，渐渐式微。我猜……魏前辈和藏色前辈，定是发现了有新的势力在重走温氏老路，试图染指‘墟’，才被……”

聂怀桑言尽于此，但意思已然明了。当年知晓此秘的，只有五家最高层。魏长泽夫妇之死，极有可能是某个（或某几个）世家为继续掩盖秘密而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