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
一声老旧的摩擦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响起,像一道细长的裂缝,划破了浣熊市傍晚的沉闷。瑞文斯盖茨教堂那扇棕色木制大门被任弋轻轻推开,门轴因常年未保养,转动时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扬起的细小灰尘在夕阳余晖中飞舞,像金色的微粒,缓缓落在教堂门前的石阶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看来我们来得比较早,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任弋微微探头,目光快速扫过教堂内部,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开心。教堂内昏暗而安静,彩色玻璃窗上的宗教图案被夕阳染成暖红色,光斑透过玻璃落在木质长椅上,斑驳陆离,暂时不用应对陌生人的警惕与试探,能先安心休息片刻,对经历了多日逃亡的两人来说,已是难得的慰藉。
“比较早?” 爱丽丝跟在后面走进教堂,听到这话时脚步顿了顿,她抬手拂去肩上的灰尘,眼神里满是疑惑,“你知道这里会有人过来?” 她总觉得任弋藏着很多秘密,那些看似随意的猜测,往往都能精准应验,像提前知道剧情走向一般,却从不肯明说。
“哈哈哈,我就随便一说嘛。” 任弋打了个哈哈,右手下意识地挠了挠头,故意避开爱丽丝探究的目光,将话题轻轻带过,“毕竟教堂这种地方,结构坚固又能遮风挡雨,通常是幸存者优先选择的避难所,过来碰碰运气而已。”
爱丽丝撇了撇嘴,没再追问,心里却暗自嘀咕。这个男人最会用 “随便说说”“碰碰运气” 来掩饰,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总喜欢装糊涂,把秘密藏得严严实实。不过她也习惯了,任弋从没害过她,反而多次在危险中提供帮助,暂时不用纠结这些未说出口的真相。
两人走到教堂中间的长椅旁坐下,木质长椅带着一丝凉意,却比露天的街道舒服太多。任弋抬手在胸口的王牌竞速铭牌前轻轻一挥,几道微弱的蓝光闪过,之前剩下的全麦面包和纯牛奶便出现在手中,他分出一份递给爱丽丝,语气自然:“先垫垫肚子,晚上说不定还有得忙。”
爱丽丝接过食物,指尖触到温热的牛奶盒,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教堂内很安静,只有两人咀嚼面包的细微声响,偶尔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树叶的 “沙沙” 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丧尸嘶吼,那些危险的声音被厚重的墙壁隔绝,反而让此刻的宁静更显珍贵。
酒足饭饱后,两人还没来得及收拾掉落在长椅旁的面包包装纸,教堂门外突然传来清晰的说话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安宁。
“怎么回事!他们向无辜的人们开枪!” 一个利落又带着愤怒的女声响起,语气里满是对现状的不满,还有一丝急切的质问,“你是警察,难道就不能做点什么吗?看着他们滥杀无辜?”
或许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尖锐的愤怒,另一个相对温和的女声很快响起,带着安抚的意味,却也透着无奈:“先进去,先进去!找地方躲起来再说,外面太危险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响起 “轰隆” 一声惊雷,震得教堂的玻璃窗微微颤动。在惊雷声响的同时,教堂门口上方的屋檐处,微微地传来一声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那是丧尸的叫声,却比普通丧尸更嘶哑,更具威慑力。
“吱呀” 一声,教堂大门被再次推开,三道身影警惕地走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武器,脚步轻而快,显然是经历过多次危险的幸存者。门外的光线顺着门缝透进来,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逐渐照亮了来人的轮廓:
中间是个短发女子,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作战服,腰间别着一把手枪,身姿挺拔如松,即使在逃亡中,脊背也没有丝毫弯曲;她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过教堂内的每一个角落,带着警察特有的警惕与沉稳,连额前垂落的碎发,都透着几分利落的美感。
旁边是个长发女子,棕色的长发扎成马尾,手里握着一台黑色摄像机,镜头还在微微转动,看起来像是记者,即使身处险境,也没放下记录的工具。
还有一个身材壮实的黑人男子,穿着深色警服,背着一把霰弹枪,神情严肃,肩膀微微绷紧,显然在时刻戒备着周围的危险。
三人刚走进来,还没来得及完全观察教堂内的环境,一道带着警惕和愤怒的男声突然从教堂后方传来:“你们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地方!我躲在这里的!”
伴随着 “咔嗒” 一声清脆的枪上膛声,一位穿着白色衬衣的白人男子从教堂后方的阴影里走出来。他的衬衣皱巴巴的,袖口卷起,手里握着一把史密斯 & 威森 M629 左轮手枪,枪口稳稳对准进来的三人,手指紧紧扣在扳机护圈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生怕有人抢占他的避难所。
“这里很大,我们可以一起躲。” 站在中间的短发女子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说服力,她没有因为枪口而退缩,反而微微上前一步,试图缓和对方的情绪,“多个人多份力量,晚上遇到危险,也能互相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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