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离我大约五步远的地方停下,身旁还跟着一个打扮得极为妖娆的中年美妇。
“哪里来的土鳖!敢在终南镇撒野!既然打了我宝贝儿子,就别想轻易离开!”那中年美妇上前一步,声音尖利刻薄,同样眼神恶毒地剜着我,口中不干不净地说道:“哼,我儿子长这么大,从小到大,连我和他爸都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今天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竟然敢打他!老娘今天一定要把你那打人的爪子给剁下来喂狗!”
这中年美妇看起来约莫四十几岁的年纪,保养得还算不错,脸上浓妆艳抹,厚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眼角的细纹。她浑身的赘肉因为保养得宜而显得丰满盈余,尤其是胸前那两座“巨峰”,被一件紧身的红色吊带裙包裹着,勾勒出夸张而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曲线,走起路来还一颤一颤的,引得四周那些本就粗鄙不堪的壮汉们纷纷投去贪婪而露骨的目光,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咕噜咕噜”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中年美妇自然便是罗太保的母亲,镇长的夫人。她显然对四周那些粗壮汉子们毫不掩饰的垂涎目光十分受用,甚至可以说是乐在其中,不自觉间更是挺了挺胸前的那两座“巨峰”,脸上露出一副故作无所谓、实则风骚入骨的姿态。
我见到罗太保与其母亲一同出现时,嘴角的冷笑愈发浓郁了。然后,我的目光直接无视了那个搔首弄姿、如同发情母狗般的中年美妇,如同看一件垃圾般掠过她,径直看向了一脸怨毒的罗太保。
“罗公子,别来无恙?”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难道忘记了我白天在面馆里给你说的话?我说过,我等着你来找我。”
罗太保闻言,微微错愕,显然没料到我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提起白天的事情,脸上闪过一丝短暂的失神。不过,他很快就从那片刻的错愕中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一股极端狠厉和疯狂的之色。
“浑蛋!你他妈的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里嘴硬恐吓本公子?”罗太保几乎是咆哮着说道,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我的镇定和话语彻底激怒了,“我知道你会点三脚猫的功夫,能打几个小混混!但今天晚上,我带了这么多人,人手一把家伙!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打赢我们这么多人吗?啊?还是你觉得,你的功夫比我手里的这个还厉害?!”
罗太保说着,猛地从原先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中,抽出了一样东西。那赫然是一把泛着金属冷光的制式手枪!
黑色的枪身,冰冷的枪口,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愤怒到极点的罗太保,更是毫不犹豫地将枪口直接对向了我的眉心,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似乎随时都可能开火。
见到这一幕,四周那些原本还在起哄、或者用贪婪目光打量罗太保母亲的汉子们,都下意识地安静了几分,看向我的眼神中,除了幸灾乐祸,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唉,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惹什么人不好,非要去惹罗家的人!在这终南镇,谁不知道罗太保是镇长罗四海的独苗,是出了名的混世小魔王?他平日里横行无忌,无法无天,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镇上的人大多敢怒不敢言。就算是县城里、市里有些背景的公子小姐来了终南镇,看在他老子罗四海的面子上,也得对他礼让三分。这下好了,不仅打了人,还把人逼到动枪的份上,今天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感觉到罗太保手中那枪口抵在额头上的那股冰凉而坚硬的触感,以及那黑洞洞的枪口所散发出来的死亡威胁,我的神色瞬间冰冷了下来,那双原本还算平静的眸子,此刻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深不见底。
已经多久了?没有经历过这种被人用枪口指着额头的感觉了?久到我几乎快要忘记了。上一次,似乎还是在中夏国边境的热带雨林里,与那些国际雇佣兵周旋的时候……
就在众人都以为我会惊慌失措、跪地求饶,或者试图做无谓反抗的时候,我却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偏了一下头。
与此同时,我的右手如同闪电般探出,不是去抢夺他的枪,而是以一个极为刁钻古怪的角度,用手掌的侧面,精准无比地切在了罗太保持枪的手腕关节处!
“咔嚓”一声轻响,虽然微弱,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清晰地传入了离得最近的几个人耳中。
罗太保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传来,仿佛骨头都要被切断了一般,手指一麻,握枪的力道瞬间消失。他下意识地、也是出于本能地连续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几声沉闷而刺耳的枪响,在夜空中骤然炸响!
然而,就在枪响的前一刹那,我的身体已经如同鬼魅般向左侧滑出半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枪口的指向。
罗太保击发出去的子弹,失去了准头,全部射到了刚才我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倒霉蛋身上!那家伙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惨叫一声,胸前爆出几朵血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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