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死尸右手中紧握的那一条舌头和两颗眼珠也一起从手中跌落出来,散落在厕所地板上,其中一颗沾满了血污的眼珠,更是因为惯性,骨碌碌地一直滚落到了厕所门外的过道上,停在了祖同光他们的脚边。
此时,我做完这一切,才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朝那颗滚落在门口的眼珠望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厕所门口的过道处已经挤满了三个人——祖同光、安保员刘鹏,以及那位强作镇定的乘务长。
尤其是刘鹏和乘务长,此刻正低头瞪视着那颗滚到他们脚边不远处的、还沾着血丝的眼珠。两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动也不敢动,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恶心,整个场面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压抑感觉。
“你们俩,去找一个厚实的大袋子和一条干净的毯子过来,动作快一点。”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对刘鹏和乘务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二人听见我说出的话后,才如同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猛地打了个寒颤。乘务长率先反应过来,她颤抖着声音回应了一声:“好…好的。”
她那张原本白皙的俏脸上,此刻更是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最后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捂着口鼻,弯着腰,几乎是踉跄着快速跑开了,似乎再多待一秒都会崩溃。
我将目光转向祖同光,他虽然脸色也有些发白,但明显比安保员刘鹏和乘务长要好上许多,至少还能保持基本的镇定。我对他说道:“阿光,暂时没有什么太危险的事情了。等会儿你帮忙把这具死尸收敛包装一下,尽量不要让其他乘客看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祖同光深吸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沉声答应下来:“放心吧,莫队,交给我了。”
此时,那位乘务长已经拿着一条军绿色的厚毯子和一个大号的黑色塑料袋匆匆赶了回来,她的脚步还有些虚浮。我示意她将东西交给了一旁的祖同光。
祖同光自然不会惧怕死人,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常年在生死线上徘徊的狙击手,枪林弹雨、一枪爆头的事情早已是家常便饭,论起场面的恶心和恐怖程度,只怕比眼前这具尸体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着刘鹏和那位依旧有些惊魂未定的乘务长的面,我与祖同光强忍着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和尸臭味,面不改色,动作干净利落地先将跌落在地上的死尸舌头和那两颗令人作呕的眼珠一一捡起,用几张纸巾包裹好,放进了那个黑色塑料袋里。
然后,我才小心翼翼地将那具瘫软的尸体用那条军绿色的毯子从头到脚遮盖包裹好,尽量避免直接接触。做完这些,祖同光还拿起乘务长随后找来的拖把,挥洒自如地将厕所地板上那些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和污秽物仔细擦拭干净,动作娴熟得仿佛只是在打扫自己的房间。
随后,我与祖同光走进厕所,用洗手液反复洗净了手,这才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厕所。
做完这一切后,我又仔细感应了一下四周,确定这架飞机上再也没有丝毫阴邪之气残留,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招呼祖同光重新坐回到我们的座位上。
期间,自然少不了乘务长和安保员刘鹏等人充满感激和敬畏的真诚致谢,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如同看待神只般的崇拜。
经过如此两波惊心动魄的周折后,我们乘坐的航班距离目的地——梁西省北全市,已经近在咫尺。飞机开始缓缓降低高度,透过舷窗,可以隐约看到下方城市的轮廓和闪烁的灯火。
又过了没多久,在整个航班上所有旅客和机组乘务人员几乎是喜极而泣的欢呼声中,飞机终于平稳地降落在了北全市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巨大的轰鸣声逐渐减弱,直至消失。当飞机完全停稳,机舱内响起熟悉的提示音时,所有人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不少人甚至再度激动得互相拥抱起来,喜极而泣。
“哎呀,真是吓死我了!总算是有惊无险啊!”飞机刚一平稳降落在地面,一直紧紧攥着小拳头、脸色有些发白的云妙妙,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轻轻拍打着自己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高耸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祖菁芝的脸上虽然也还残留着一丝惊魂未定的神色,但此刻也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她伸手轻轻握住了云妙妙的手,彼此无声地安慰着对方。
坐在我身旁的祖同光,也如释重负地抹了把脸,随即转头看向我,脸上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浓浓的敬佩,他咧嘴一笑道:“莫队,今天这事儿,我这条命,算是又欠你一次了!出去后,我们好好喝几杯,压压惊!”
旁边的云妙妙和祖菁芝闻言,也纷纷将感激的目光投向我,眼神中充满了真挚的谢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是呀,莫大哥,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们这条命,也算是你救回来的。你说,我们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呢?”云妙妙也立刻收起了眼泪,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干脆地接过话题,对我俏皮地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少女的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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