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东南亚某隐秘码头的海面上,狂风卷着暴雨肆虐,巨浪拍打着码头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昏暗的探照灯在雨幕中摇晃,照亮了一艘破旧的货轮,船身上的锈迹在雨水冲刷下泛着诡异的暗红,如同柳承泽此刻的心境。
货轮的甲板上,柳承泽站在暴雨中,黑色的长袍早已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肩头的伤口渗出的鲜血与雨水混合,顺着衣摆滴落,在脚下汇成一滩暗红。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遮住了一部分眉眼,只露出一双阴鸷狠厉的眼睛,死死盯着码头的入口方向,仿佛要将那里撕裂。
“家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凰阁的追兵已经逼近,陆氏的舰队也快封锁这片海域了!”一名亲信跪在他身后,浑身湿透,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
周围的柳家残余弟子和幽罗成员也个个面带惊惧,有的人衣衫破损,有的人身上带着伤,原本嚣张的气焰早已被连日的追杀消磨殆尽,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他们紧紧攥着手中的武器,眼神慌乱地扫视着四周,生怕凰阁的人突然出现。
柳承泽缓缓转过身,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砸在亲信的脸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不甘的笑容,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穿透风雨的力量:“走?我柳承泽何时需要如此狼狈地逃亡?”
他抬起手,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出,与雨水融为一体。“苏清鸢!陆时衍!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打垮我?你们以为毁掉我的据点、冻结我的资金,就能让我一蹶不振?”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滔天的恨意和不甘,在暴雨中回荡:“你们太天真了!我柳家经营数百年,根基岂是你们轻易就能撼动的?幽罗的势力遍布全球,只要我还活着,就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亲信们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任由雨水和恐惧淹没自己。他们知道,柳承泽此刻的愤怒并非空穴来风,他手中还掌握着一些隐秘的力量,只是现在形势危急,不得不暂时撤退。
“家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名心腹上前一步,语气急切,“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要我们顺利撤离,回到总部,重整旗鼓,一定能报仇雪恨!”
柳承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知道心腹说得对。现在凰阁和陆氏联手,势力强大,继续留在原地,只会被彻底歼灭。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和不甘,眼神变得更加阴鸷:“传我命令,全员登船,立刻起航!”
“是!”亲信们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招呼着其他成员快速登船。
混乱中,有人不小心摔倒在泥泞里,被后面的人踩着肩膀爬起来;有人舍不得丢弃手中的武器,扛着沉重的装备踉跄前行;还有人回头张望,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舍。整个码头一片狼藉,昔日不可一世的柳家势力,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仓皇逃窜。
柳承泽最后看了一眼码头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苏清鸢,陆时衍,我记住你们了!三个月后,我会带着幽罗的全部力量回来,到时候,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我会毁掉你在乎的一切,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他的狠话如同淬毒的冰锥,在暴雨中刺向远方,仿佛要穿透时空,传到苏清鸢的耳中。说完,他转身登上货轮,背影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孤寂,却又带着一股不死不休的决绝。
货轮缓缓驶离码头,消失在茫茫夜色和暴雨中。海面上,只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很快被巨浪抚平,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与此同时,苏家老宅的密室里,全息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码头的画面。苏清鸢站在屏幕前,看着柳承泽登船离去的背影,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指尖微微收紧,泄露了她内心的情绪。
“夜凰大人,柳承泽已乘坐货轮撤离,目标方向是大西洋深处的一座隐秘岛屿,那里是幽罗的最后一个总部。”影的虚拟头像出现在屏幕上,语气凝重。
“知道了。”苏清鸢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让海外的情报人员继续追踪,密切关注他的动向,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刻汇报。”
“收到。”
关闭通讯后,密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陆时衍走到苏清鸢身边,看着她平静的侧脸,语气带着一丝担忧:“柳承泽虽然撤退了,但他的狠话绝非空穴来风。幽罗的残余势力还在,他肯定会卷土重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苏清鸢转过头,看着陆时衍,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眼神却异常锐利:“我知道。这次的胜利只是暂时的,柳承泽心思缜密,手段狠辣,他既然敢放下狠话,就一定有所准备。我们现在的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走到全息屏幕前,指尖滑动,调出幽罗的势力分布图:“柳承泽带走了幽罗的核心技术和一批死士,还有他多年积累的隐秘财富。这座大西洋深处的岛屿,我们之前的情报从未涉及,可见其隐蔽性有多强。他在那里重整旗鼓后,必然会对我们展开报复,而且会更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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