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老宅的清晨,总是被一阵清脆又软糯的啼哭声打破。念安和念清的婴儿房里,粉色与蓝色的婴儿床并排摆放,此刻男婴念安正攥着小拳头扯着嗓子哭,小脸憋得通红,女婴念清也被哥哥的哭声吵醒,跟着发出细细的哼哼声,像小猫撒娇似的。
苏清鸢顶着浅浅的黑眼圈,穿着宽松的棉质家居服,快步走进婴儿房。她先是俯身看了看念清,见女儿只是皱着小眉头哼唧,便先伸手抱起儿子。她的动作还有些生疏,一手托着念安的小屁股,一手护着他的后背,轻轻拍着哄:“念安乖,是不是饿了呀?妈妈在呢。”
陆时衍紧随其后,手里端着温好的奶粉,步伐迈得又轻又急,生怕动作大了惊扰到孩子。他看着苏清鸢抱着儿子略显笨拙的模样,连忙放下奶瓶,伸手想帮忙:“清鸢,我来抱,你腰还没恢复好,别累着。”
他小心翼翼地从苏清鸢怀里接过念安,按照育儿课上学的姿势,将宝宝竖抱在肩头,手掌呈空心状轻轻拍着宝宝的后背。可念安像是不买账,哭声非但没停,反而更响亮了,小身子还一个劲地扭动。陆时衍的额头瞬间冒出细汗,眼神里满是慌乱,嘴里还不停念叨:“乖儿子,别闹了,爸爸抱得不对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清鸢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胳膊:“别急,他可能是尿布湿了。你先抱着他,我来换尿布。”
她弯腰拿起干净的尿布和湿巾,示意陆时衍把念安放在婴儿床上。陆时衍小心翼翼地放下宝宝,全程屏住呼吸,生怕磕着碰着。苏清鸢解开念安的纸尿裤,果然是湿了,她动作轻柔地擦拭、更换,指尖触到宝宝细腻的肌肤时,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换完尿布,陆时衍重新抱起念安,又拿起奶瓶尝试喂奶。念安似乎终于满意了,小嘴裹住奶嘴,咕咚咕咚地喝起来,哭声戛然而止,只偶尔发出满足的咂嘴声。陆时衍看着儿子喝奶的模样,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宠溺,连带着看向苏清鸢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柔软:“你看他,喝起奶来倒乖得很。”
苏清鸢坐在一旁,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儿念清的小脸,小家伙已经重新闭上眼睛,小嘴巴还微微嘟着,模样软糯可爱。“念清比哥哥乖多了,就是胆子小,一点动静就醒。”她笑着说,语气里满是作为母亲的幸福。
白天的时光,总是在喂奶、换尿布、哄睡、陪玩的循环中度过。陆时衍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工作,化身“全职奶爸”,跟着育儿嫂学习照顾宝宝的技巧。给宝宝拍嗝时,他会紧张地盯着育儿嫂的动作,连手指的角度都要反复确认;冲奶粉时,会拿着测温计一遍遍试水温,生怕烫到宝宝;给宝宝穿衣服时,看着那小小的胳膊腿,愣是半天不敢下手,生怕稍一用力就弄伤了孩子。
有一次,念清拉了便便,陆时衍自告奋勇要换尿布。他戴上一次性手套,看着尿布上的污渍,眉头皱了皱,却还是硬着头皮动手。可刚解开纸尿裤,念清突然又蹬了蹬腿,弄得他手上、衣服上都是。陆时衍瞬间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无措,转头看向苏清鸢,带着几分求助:“清鸢,这……这怎么办?”
苏清鸢见状,忍不住笑得直不起腰,一边走过来帮忙,一边调侃:“陆总,平时叱咤商场的魄力呢?怎么换个尿布就慌了?”
陆时衍有些窘迫地挠挠头,看着苏清鸢熟练地清理、更换,眼神里满是佩服:“还是你厉害,我这笨手笨脚的,总怕弄疼她。”
“慢慢来嘛,我们都是第一次当爸妈,总要学的。”苏清鸢擦干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柔,“你看,念清都没嫌弃你呢。”
傍晚时分,等宝宝们睡着,苏清鸢和陆时衍终于能歇下来。两人坐在庭院的藤椅上,晚风带着栀子花的香气吹来,驱散了一天的疲惫。陆时衍伸手揽过苏清鸢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略带疲惫却依旧温柔的脸庞,心中满是感慨:“以前总觉得管理集团是最难的事,现在才发现,照顾宝宝才是真正的挑战。”
“可不是嘛。”苏清鸢轻笑,伸手抚摸着自己还有些松弛的小腹,“不过累归累,每次看到他们的小脸,就觉得所有辛苦都值得了。”
陆时衍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里满是心疼:“辛苦你了,清鸢。从怀孕到生产,再到照顾宝宝,你付出的最多。”
“我们是夫妻,本来就该一起分担。”苏清鸢抬头看他,眼中满是爱意,“而且你也很棒啊,以前连家务都不碰的人,现在换尿布、冲奶粉样样都学,我都看在眼里。”
夜里,宝宝们总会醒好几次。有一次凌晨两点,念安突然发起低烧,体温升到37.8℃。苏清鸢瞬间清醒,摸了摸儿子滚烫的额头,眼神里满是焦急。陆时衍也立刻起身,翻出育儿箱里的退热贴,手忙脚乱地想给宝宝贴上,却因为紧张,贴了好几次都没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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