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林冲有个美丽娇妻 第92章 暗控州县，白皮红心

金沙滩大捷的硝烟散尽，梁山泊威震山东，兵力破万，已成为一股无法忽视的强大力量。聚义厅内，庆功的喧嚣过后，林冲与核心智囊团——朱武、吴用、裴宣、朱贵、张贞娘等人，开始了更深远的谋划。眼下，有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摆在面前：上万兵马人吃马嚼，每日消耗巨大，仅靠水泊周边的产出和以往劫掠、缴获的积蓄，虽可支撑一时，却非长久之计。必须开辟更稳定、更隐蔽的财源与物资渠道。

“寨主，各位，”吴用轻摇羽扇，“我军新胜，声威正盛，然树大招风。朝廷经此大败，绝不会善罢甘休，下次围剿，规模势必更大。我等需未雨绸缪，广积粮草，厚植根基。这根基，不能只局限于八百里水泊之内。”

朱武点头附和：“学究所言极是。梁山泊虽险，终究是孤岛。欲成大事，需有稳固的根基之地。这根基，便是人口、粮饷、情报来源。我等当将触角，悄然延伸至周边州县。”

林冲负手立于巨大的山东舆图前，手指缓缓划过郓城、济州、东平、东昌等环绕梁山泊的州府城池，沉声道：“两位军师所言，正合我意。强攻州府，目下时机未到，且易引来朝廷全力反扑。然，不动刀兵，亦可掌控一方。我意，对周边州县，行‘暗控’之策！”

“暗控？”众人精神一振。

“不错。”林冲目光深邃，“明面上，这些州县仍是赵宋朝廷的疆土，官吏照常升堂理事，百姓照常纳粮服役。但暗地里，我要让这些地方的权柄，逐步落入我梁山之手！建立‘白皮红心’之政权！”

“白皮红心？”晁盖有些不解。

“即是表面依旧大宋旗号，内里却需听我梁山号令！”林冲解释道，“其赋税钱粮，需大部分流入我山寨库房；其官吏任免，需得我梁山首肯；其境内治安，需保我商路畅通、人员安全；乃至关键位置的官吏，本身便是我梁山之人！”

此策一出，众人皆感震撼，细思之下，又觉妙不可言。这比公然造反更为高明，如同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待朝廷发觉时，恐怕已根基深固。

“此计大妙！”吴用抚掌，“然施行起来，千头万绪，需有章法。”

“可分步进行。”林冲已成竹在胸，“第一步，借势渗透，掌控商路。贞娘。”

“妾身在。”张贞娘应声。

“你掌管的秘密商路，乃是我等触角延伸之先锋。即日起，加大与周边州县大户、商会的‘合作’。以我梁山特产之‘英雄血’烧酒、精细海盐、乃至未来天工院出新之物，换取粮食、铁料、布匹、药材等战略物资。对这些合作商户，可给予‘保护’，确保其生意畅行无阻，甚至助其打压竞争对手，使其利益与我梁山深度捆绑。同时，在这些州县秘密购置产业，如酒楼、客栈、车马行，作为据点。”

“贞娘明白。必使这些商户，乐于与我交易，畏我之威，感我之惠。”张贞娘沉稳领命。

“威逼利诱，拉拢官吏。朱贵兄弟。”

“小弟在！”

“你情报司重任在肩。需将周边州县，尤其是济州、郓城、东平府等要地，所有大小官吏的底细——出身、家眷、财产、嗜好、把柄——查个一清二楚！对那些不得志的佐贰官、贪财的胥吏、怕死的守城官，或施以钱财，或握其把柄，或保其家小平安，迫其为我所用。不需他们公然反叛，只需在关键时通风报信，在征收税赋时‘漂没’部分入库，在清剿巡查时睁只眼闭只眼即可。对冥顽不灵、与高俅关联甚密者，……”林冲眼中寒光一闪，“可动用‘雷霆’手段，铲除后换上可操控之人。”

朱贵眼中闪过精光：“寨主放心！这世上，不爱财、不怕死的官，没几个！此事包在小弟身上！”

“安插人手，培植势力。裴宣兄弟。”

“裴宣在。”

“军政司需留意，从新投诚的官兵、流民中，挑选那些识文断字、背景清白、机敏可靠，且与当地有渊源者，设法为其制造清白身份，或顶替死户，或贿赂官吏取得籍贯，令其潜入各州县，甚至设法混入衙门为吏、为卒。这些人，将是我梁山在官面上的‘眼睛’和‘抓手’。”

“此事需从长计议，但确为根本之策。裴宣即刻着手甄选人员。”裴宣肃然道。

“控制要害，渐掌实权。”林冲手指点向济州府，“尤其是这济州府！乃山东重镇，毗邻我梁山，慕容彦达此人，性贪而懦，乃最佳突破口。朱贵兄弟，对其，可双管齐下，重金贿赂，同时握其通匪、贪墨之实据，务求将其牢牢控于掌中！若能通过他，将税吏、库官、乃至部分守军将领换为我们的人，则济州钱粮兵备，几为我所控！”

吴用补充道：“寨主，还可效仿古人‘捐官’之策。我山寨如今财力渐丰，可资助一些投靠我等的‘自己人’，捐个州县小官，如主簿、县尉等，掌刑名、钱谷、巡防之实权，积少成多，其势自成。”

“学究此计甚好！”林冲赞道，“便依此而行。切记，此事如水下暗流，务求隐秘，润物无声。初期目标，是让郓城、济州等地，明为宋土，暗为梁山的钱袋、粮仓、耳目！待根基深厚，即便朝廷派来新任知府、知县，若无我梁山默许，亦将寸步难行！”

计议已定，一场无声的渗透战悄然展开。

朱贵的情报网以前所未有的力度运转起来。不久，济州知府慕容彦达便“意外”收到匿名厚礼，内有明珠一斛，黄金百两，附言“梁山泊林寨主，慕府君清名，特献薄礼，望笑纳，他日必有厚报”。慕容彦达又惊又怕，正欲上奏，当夜枕边便多了一把带血的匕首和一封列数他贪赃枉法罪证的密信。慕容彦达冷汗涔涔，从此对梁山之事，睁只眼闭只眼。济州府的税银，开始出现神秘的“损耗”；官仓的粮食，也时常“意外”被“悍匪”劫走，实则大半流入了梁山。

张贞娘的商路更加畅通。打着各路商号旗号的梁山商队，在郓城、东平等地畅行无阻，甚至得到了官府衙役的“暗中保护”。一些当地豪强，在与梁山交易中获得巨大利益后，也乐于充当保护伞，甚至主动为梁山提供官府动向。

裴宣精心挑选的数十名精明可靠的弟兄，通过各种渠道，拥有了清白身份，有的成了郓城县的文书，有的混入了东平府的守城军，有的甚至在济州府衙谋得了差事。他们小心翼翼地收集情报，传递消息。

效果初显。梁山泊所需的粮草、铁器、药材，源源不断从未被战火波及的州县暗中运来，库府日益充盈。而周边州县官府的动向，对梁山几乎透明。一种奇特的平衡出现了：表面上，州县仍在朝廷治下，偶尔还有“进剿梁山”的公文往来；暗地里，梁山的影响力已无孔不入。

这一日，济州府暗桩传回密报：新任济州团练使黄文炳即将到任，此人乃高俅门生，性情刻板，恐对现状不利。

聚义厅内，林冲看完密报，冷笑一声，对朱武道：“看来，有人不想让咱们过安生日子。告诉慕容彦达，他知道该怎么做。必要时，让这位黄团练使，‘意外’染上风寒，或者……遇到一伙来去如风的‘流寇’。”

朱武心领神会：“属下明白。‘白皮’需得是‘红心’，若想换个‘白心’的来，那就让他变成‘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