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在狭窄黑暗的储物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钟小艾浑身颤抖,她用尽全身力气扇了李枫桥一巴掌。
“流......流氓!”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屈辱、愤怒、惊吓,还有一种她自己都无法分辨的被强行夺走初吻的慌乱,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怎么敢?!”
李枫桥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非但没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嘶......真狠。”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她咬破的嘴唇,一股淡淡的铁锈甜味在口腔中蔓T延开。
“班长,别哭了。”
“第一,刚才那真是战术需要。”
“你再叫大声点,我保证黑皮会回来,到时候他可就不是亲一下这么简单了。”
“第二......”
他举起手中那个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的、黑色封皮的小账本。
“你的初吻,换来这个不亏。”
账本?
钟小艾的哭声一顿,这才注意到李枫桥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东西。
“这是......”
“嘘。”
李枫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
一束刺眼的光柱瞬间照亮了这个不到一平米的空间,也照亮了钟小艾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她那件粉色的Hello Kitty健美裤,臀部的位置果然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蕾丝内裤边缘......
“啊!”
钟小艾尖叫一声,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李枫桥,羞愤欲死。
“转过来。”李枫桥命令道。
“我不!”
“转过来。”李枫桥的语气加重了。
“现在不是计较你内裤是什么颜色的时候!看看这个!”
他抓着钟小艾的肩膀强行把她扳了过来,然后把账本和手电筒塞到她手里。
“你才是纪委的,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钟小艾被迫接过账本。
她红着脸,强忍着身后凉飕飕的感觉,借着光亮翻开了第一页。
只看了一眼,她这位中纪委的高材生,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根本不是账本!
这TMD是一本**!
上面没有数字,没有金额,只有日期、代号和地点。
“8月15,开元,一件,交赵总。”
“9月2日,唐马,两对,走水路。”
“9月30日,宋瓷,一箱,交B组。”
......
更可怕的是,在账本的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几个名字,后面跟着日期。
“张瘸子,10月5日,已上路。”
“小五,10月19日,已回老家。”
“王工(王建民?),11月1日......(后面是空白)”
“看懂了吗?”
李枫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个狭小的空间,让他只能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
钟小艾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和那强有力的心跳。
“这......这是......”
“文物走私。”李枫桥替她说出了答案。
“而且是杀人灭口、组织严密的那种。”
“开元是开元通宝?或者是开源年间的古董,唐马是唐三彩?,宋瓷是宋代官窑?。”
“赵瑞龙打着旧城改造的幌子,根本不是在挖墓,他是在用这个工地当中转站和销赃点!”
“而这本账,很可能是某个小头目的私人记录。”
“那些上路的人,恐怕都是分赃不均或者知道太多,被灭口了。”
钟小艾浑身发冷。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贪腐案了,这是涉黑、走私、故意杀人的重罪!
“那......那个王工,是不是......”
“就是云平县的王建民。”
李枫桥的眼神冷了下来。
“苏梅说过,王建民就是云顶山庄的地下管网设计师。”
“看来,他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才被胡一彪灭口的。”
“而这张图纸,很可能和文苑项目是同一份!”
“我们必须马上走!”
钟小艾立刻意识到这本账本的分量。
“这东西一旦曝光,赵瑞龙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我们!”
“走?”
李枫桥笑了,他指了指钟小艾的屁股。
“你打算就这么出去?向所有人展示你白色蕾丝内裤的品味?”
“你......!”
钟小艾气得快哭了。
“那怎么办?!”
“等。”
李枫桥关掉了手电筒。
储物间再次陷入黑暗。
“等十二点的午休哨。到时候工人大换班,是唯一的窗口期。”
“那......那现在呢?”
黑暗中,钟小艾的声音有些发颤。
“现在......”
李枫桥叹了口气。
“什么也别做,保存体力。”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但这一次,沉默不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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