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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酒赠君,往愿君安康 第26章 桃花坞,新的谜团

作者:茖雯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04 07:24:00

龙砚双目赤红,寒川剑直指鬼先生,周身杀意几乎凝成实质。鬼先生肩头中剑,毒血顺着伤口汩汩流淌,却仍咧嘴阴笑:“龙砚,你以为赢了?你烧了黑风寨,杀了那些无辜之人,手上的血,可比我还稠呢!”

话音未落,龙砚已然欺近,剑刃如闪电般刺穿他的咽喉。

鬼先生瞳孔骤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手中的缠枝莲玉佩哐当落地,彻底没了气息。

龙砚俯身拾起那枚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熟悉的纹路——竟与当年黑风寨控制他时,教主腰间的玉佩样式隐隐相似。

他心头一沉,转身剑尖再次抵住慕容玄的咽喉,语气冰冷刺骨:“现在,该轮到你了。皇帝在哪?黑风寨的‘牵机引’是不是你提供的?我为何会被这毒控制,做出那些事?”

慕容玄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看着鬼先生的尸体,又望着龙砚眼中的滔天恨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牙关打颤,再也不敢顽抗:“皇……皇帝在皇陵地宫的暗室里!有三道石门,需用我的虎符才能打开!”他颤抖着指向殿后,“虎符在我腰间的暗袋里!至于‘牵机引’……是朝中一位大人让我转交黑风寨的,这毒需以特定血脉为引才能起效,能让人身不由己听令行事!”

“特定血脉?谁的血脉?那位大人是谁!”龙砚剑身一压,锋利的剑刃划破慕容玄脖颈的皮肤,渗出血珠,脑海中闪过黑风寨冲天的火光、自己挥剑时的麻木感,以及那些模糊的、绝望的哭喊,心口阵阵抽痛。

“我不知他真实身份!只知道他的阁前有三道毒瘴!”慕容玄浑身瘫软在地,语无伦次地招供,“黑风寨的火,是你被控制时放的,那是那位大人的命令,他要斩草除根,掩盖‘牵机引’的秘密,顺便嫁祸于你!被囚禁的高官都在皇城西侧的废弃宫苑里,我没杀他们,只是用药物控制着!”

确认了关键信息,龙砚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寒川剑猛地用力,直接斩断了慕容玄的脖颈,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身前的金砖。

这个作恶多端、勾结匈奴、沦为帮凶的逆贼,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来人!”龙砚沉声道,“立刻带一队人马,持虎符前往皇陵地宫营救陛下;再分两队,去废弃宫苑解救各位高官,务必小心护送,不得有误!”

“是!”士兵们轰然领命,迅速分兵出发。

龙砚转身走出大殿,迎面便看到沈清辞提着那坛桃花酿,一身红妆在硝烟中走来。她眼中带着关切,快步上前:“龙砚,你没事吧?”

“我无碍。”龙砚握住她的手,指尖的血腥气与心头的沉重让他微微蹙眉,却在触到她掌心的温度时渐渐平复,“皇帝和高官的位置都找到了,我已派人去营救。只是慕容玄招供,黑风寨的火……是我被‘牵机引’控制时放的。”

沈清辞浑身一震,握着药箱的手猛地收紧,眼中满是震惊、悲愤与难以置信。她猛地抽回手,后退半步,目光锐利如刀,直直看向龙砚:“你说什么?”

“慕容玄说,‘牵机引’需特定血脉为引,能操控人的心智。”龙砚声音低沉,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愧疚,“我被控制的那段时间,什么都不记得。我一直追查此事,就是想知道自己为何会沦为刽子手……”

“刽子手?”沈清辞声音发颤,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却强忍着未曾落下。她上前一步,俯身逼近龙砚,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语气带着沉甸甸的质问与绝望:“半年前你捣毁黑风寨,对外宣称是铲除山贼,可你我都清楚,那根本是天轮教的毒窟分坛。我那唯一的师弟,便是被掳去的弟子之一,他在寨中暗中给我传信,说寨里有半数是被迫炼制蛊毒的无辜之人,求我设法营救。可我赶去时,只看到一片火海,他的尸骨,都未曾找到!”

“我只想问你——哪怕是被控制,那些人命就不是命了吗?我师弟的死、那些无辜者的惨死,你就没有半分愧疚吗?这场阴谋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操控你犯下如此罪孽!”

龙砚看着她眼中的破碎与恨意,心口如被刀割,伸手想要触碰她,却被她偏头躲开。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我愧疚至极,日夜难安。这幕后黑手,我一定要揪出来,为你师弟,为所有无辜者偿命。清辞,相信我,我与你一样,恨透了这操控他人命运、草菅人命的阴谋。”

沈清辞别过脸,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定了定神,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数个瓷瓶:“解药都带来了,分了剂量,不会出错。先救陛下,再查真相。但龙砚,我要亲自找到那个躲在幕后的人,问问他为何要操控你、为何要毁掉黑风寨里所有的性命!”

两人即刻赶往皇陵地宫。抵达暗室时,士兵们已用虎符打开了三道石门。

昏暗的室内,皇帝躺在冰冷的石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与沈清辞此前诊治的中毒症状一模一样。

旁边的石榻上,还躺着几位被囚禁的宗室亲王,同样昏迷不醒。

沈清辞立刻取出针对性的解药,用银匙舀出,小心翼翼地喂入皇帝口中。

龙砚在一旁静静守护,目光落在皇帝手腕上一枚不起眼的玉饰上,心中一动——那玉饰的纹路,竟与鬼先生掉落的缠枝莲玉佩有几分契合,而这缠枝莲,会不会就是“牵机引”所需的血脉印记?片刻后,皇帝的睫毛轻轻颤动,呼吸渐渐平稳,面色也泛起了一丝血色。

“起效了。”沈清辞松了口气,又依次为几位亲王喂了解药。

随后,两人赶往废弃宫苑。这里关押着数十位高官,个个面色憔悴,昏迷不醒。沈清辞与赶来的医官们一同动手,将解药逐一喂给众人。

忙到日暮时分,所有被困者都已服下解药,陆续苏醒过来。

皇帝苏醒后,精神虽仍有些萎靡,却已能清晰言语。他握着龙砚的手,眼中满是感激:“龙将军,多亏了你与沈姑娘,朕才得以脱险,大胤才得以保全!此次你立下不世之功,朕定要重赏于你,金银珠宝、高官厚禄,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陛下言重了。”龙砚躬身道,“护国安民,本就是臣的职责,不敢求赏。但若陛下非要体恤,臣唯有一请——”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恳切,“臣麾下的复汉军,皆是忠心报国、历经沙场的勇士,他们随臣出生入死,只为守护大胤河山。恳请陛下恩准,将复汉军正式收编纳入朝廷军队序列,让他们能名正言顺地为家国效力,不再做漂泊无依的散兵。”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头道:“将军舍一己之荣,为部下求前程,真乃大将之风!朕准了!复汉军即刻收编,仍由你统领调度。”

龙砚叩首谢恩,直起身时,目光望向殿外的桃花林,神色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对故人与往事的怅惘,带着未说出口的遗憾。“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臣……”龙砚喉结滚动,声音低沉得近乎沙哑,“臣本姓李,名砚,是前太傅李崇安的嫡子。当年家母沈婉君因政敌构陷,被污蔑与外敌有染,家父为保她性命,只能假意疏远,暗中将她送出京城。谁知政敌赶尽杀绝,家母在逃亡途中病逝,年幼的臣被忠仆所救,流落江湖。”

他指尖微微收紧,似在平复翻涌的情绪:“这些年,臣对家父当年的‘冷漠’始终心存芥蒂,便化名龙砚,投身军旅,誓要凭自己的能力站稳脚跟。直到数月前,臣与父亲因为天伦教的计划不得已逃出京城——他避居雾隐山,早却重病缠身。臣与沈姑娘赶去照料时,他已气若游丝,仅能睁着眼听臣说话,连回应都做不到。”

“最终,家父还是走了。”龙砚眼中泛起涟漪,却强忍着未曾落泪,“他临终前,只是紧紧攥着臣的手,浑浊的泪水淌了满脸。臣知道,他当年的隐忍与无奈,皆是为了护母子周全。如今他葬于雾隐山竹屋旁,孤坟一座,无人照料。臣恳请陛下恩准,将家父的灵柩移回京城,入皇家陵园安葬,让他能魂归故里,不再孤寂。”

皇帝闻言,眼中先是惊讶,随即化为深深的惋惜与悲伤。他沉默片刻,抬手轻轻拍了拍龙砚的肩膀,声音沉重:“李太傅……朕的良师益友啊。他一生忠君爱国,学识渊博,却遭奸人构陷,落得家破人亡、晚年孤苦的下场,是朕失察,未能护住忠良!”

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郑重道:“朕准你所请!即刻派人前往雾隐山,将李太傅的灵柩迎回京城,以三公之礼厚葬,入皇家陵园,享百官四时祭奠。这既是朕对李太傅的补偿,也是对他一生忠节的肯定。”

龙砚眼中的情绪再也绷不住,滚烫的泪水险些滑落,他再次叩首,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谢陛下隆恩!”

皇帝扶起他,目光温和:“你与李太傅父子离散多年,未能尽孝,心中必有遗憾。认祖归宗之事,你不必急于一时,待彻查完阴谋,朕再为你恢复李姓,重振李家门楣。”

龙砚摇摇头,沉声道:“谢陛下体恤。但‘龙砚’之名,伴臣走过最艰难的岁月,也承载着复汉军将士的信任。认祖之事,容后再议,眼下追查幕后黑手、还天下清白,才是臣最该做的事。”

皇帝点头,不再强求,转而正色道:“只是此次逆乱并非偶然,黑风寨控制你的‘牵机引’、寨中无辜者被屠杀的惨案,背后都有朝中势力操控,此人持有镶玉金簪为信物,且‘牵机引’需皇室血脉为引,与朕腕间的缠枝莲玉饰隐隐相关,恐怕是一场针对皇权、草菅人命的巨大阴谋。”

皇帝脸色骤然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竟有此事?龙将军,朕命你与苏将军彻查此事,无论牵扯到谁,都务必揪出幕后黑手,还所有无辜者一个清白,也还大胤一个清白!”

随后,龙砚将苏烈被假皇帝调离京城调查的事情告知,皇帝下令将苏烈调回京城协助龙砚一起调查。

皇城的硝烟渐渐散尽,宫墙下的桃花瓣沾着未干的血痕,又被春风吹得漫天纷飞。龙砚与沈清辞并肩站在朱雀大街上,身后是恢复秩序的都城,身前是通往不同方向的岔路。

龙砚转过身,玄色劲装在风里猎猎作响,他望着沈清辞,眼中是褪去杀意后的恳切与郑重:“清辞,逆贼虽诛,阴谋未破。我已上书陛下,重回金吾卫统领之职,也将苏烈也召回京城,让我们二人联手彻查‘牵机引’背后的黑手,为你师弟,为所有无辜者讨回公道。”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声音放柔,“我知道,黑风寨的火是我亲手所放,哪怕身不由己,也难辞其咎。但我对你的心,从未有过半分虚假。清辞,愿不愿意……等我查明真相,给你一个安稳的将来?”

沈清辞垂眸,指尖摩挲着药箱上磨损的纹路,那里藏着师弟留下的最后一封加密书信。春风吹起她的发丝,遮住了眼底的复杂情绪——有动容,有不舍,更有难以磨灭的芥蒂。“龙砚,”她抬眸,目光清澈却带着疏离,“你我都背负着太多,黑风寨的那些人命,是横在我们之间的鸿沟。我信你并非本意,却无法当作一切从未发生。”

她后退一步,拉开些许距离,语气坚定却温和:“你回金吾卫,有朝堂之力相助,调查会更顺遂。而我,想去云游四方。一来,我想看看这乱世之外的天地;二来,师弟的书信里藏着‘牵机引’的零星线索,或许江湖之中,能找到更多真相。”

龙砚眼中的光芒暗了暗,却并未强求。他知晓她的执拗,也明白这份芥蒂非一日可消。他从怀中取出那枚缠枝莲玉佩,递到她手中:“这玉佩是关键线索,你带着。若遇危险,便将玉佩置于高处,金吾卫的暗哨会即刻响应。”他又拿出寒川剑的剑穗,那是一枚用银线编织的桃花,“这剑穗,你也收下。见它如见我,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护你周全。”

沈清辞接过玉佩与剑穗,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心中微微一涩。她将玉佩收入怀中,剑穗系在药箱上,轻声道:“多谢。你也保重,金吾卫凶险,查案之时,切勿再被人操控。”

“我会的。”龙砚望着她,目光灼灼,“待真相大白之日,我会去找你。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告诉你,我从未负过你,也从未负过苍生。”

沈清辞没有回应,只是浅浅颔首,转身走向通往城外的路。素色布裙在桃花雨中渐行渐远,药箱上的银线桃花随风轻晃,像是在诉说着未尽的情愫。

龙砚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握紧腰间的寒川剑,转身走向金吾卫的官署。玄色的身影融入厚重的宫墙阴影,背影挺拔而孤绝。

一条路,通往朝堂深处的权力漩涡,以律法为刃,追查阴谋;一条路,伸向江湖万里的山河,以医术为引,探寻真相。

他们带着相同的执念,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唯有那枚缠枝莲玉佩、一缕银线桃花,以及心中未凉的情愫,将彼此紧紧相连。

或许前路漫漫,或许重逢无期,但他们都知道,待真相揭开的那一天,他们终将再次相遇。而那时,横在两人之间的鸿沟,或许才能真正填平。

龙砚提着一壶桃花酒,沿着西山墓园的石阶缓步而上。暮春的风带着暖意,吹落几瓣粉白的桃花,落在他玄色的衣袍上。

他先停在沈风的墓前。墓碑是他在战争结束后重新帮他做的,上面刻着“清风剑沈风之墓”。

龙砚将酒缓缓倒在墓前,低声道:“沈风,对不起,我也没能保护好曦月,也暂时还没有办法将她的坟墓移到你身边,不过在外面我给你搭建了一个临时坟墓陪着曦月。往后的路,我会替你走下去。”他想起两人曾在酒坊剑拔弩张,后又为追查真相摒弃隔阂、携手作战的日子,心中五味杂陈。

接着,他走到了曦月的墓前。带着赤尾,上次动乱结束后男主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墓前仅有一块简陋的青石板,上面刻着“曦月”二字。

龙砚倒了一杯酒,轻声道:“曦月,谢谢你最后舍身救我。若有来生,愿你远离纷争,能与所爱之人白头偕老。”临走时,赤尾好似不愿意离主人而去,好似只有这样仿佛主人便一直陪在它身边。

随后,他又一一拜访了杨佳、华荣、蒋葛涵、蹉跎、郑宇、墨尘的墓。每到一处,他都会斟上一杯桃花酒,低声诉说着对他们的思念与愧疚。

与此同时,在江南的一座孤山上,沈清辞正将八块青石板并排立好。

石板上,是她亲手刻下的名字:曦月、沈风、杨佳、华荣、蒋葛涵、蹉跎、郑宇、墨尘以及因为那场变故死掉的人。

她将手中的桃花酒依次倒在每块石板前,轻声道:“一路走好。”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青石板上,映着沈清辞单薄却挺拔的身影,在山间拉出长长的影子。她知道,这些人虽已离去,却永远活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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