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船刚掠过海卫一的冰原,就被一阵刺耳的 “嘶鸣” 拽住了注意力 —— 远处的冰层突然裂开道缝隙,淡蓝色的液氮柱从缝隙中喷涌而出,直冲到百米高空,遇冷凝成细碎的冰晶,像场突如其来的 “冰雨”,砸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更危险的是,冰原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 “泉眼痕”,有的还在冒着白汽,显然是刚喷发过的间歇泉遗迹。
“这间歇泉比预想中凶多了!” 林晓星盯着探测仪,屏幕上显示液氮温度低至 - 235℃,“刚试着把钛架往冰上搭,还没固定好,旁边的泉眼就喷了,液氮溅到钛架上,直接把连接处冻脆了!” 她举着块变形的钛片,上面还沾着未融化的冰晶,“冰层也脆得离谱,稍微用力踩就裂,根本没法当固定点。”
阿影把之前在米兰达驯化过的藤蔓往冰上铺,可藤蔓刚接触冰面,就被液氮的寒气冻得僵直,连缠钛架的力气都没有:“米兰达的低温是干冷,这里混着液氮的湿气,藤蔓纤维直接被冻住了。” 他试着往藤蔓上涂土星环带的钛金属粉,可粉末一碰到液氮,就结成了硬块,反而把藤蔓裹得更紧,“之前的低温驯化不管用了,得想新办法让藤蔓扛冻。”
苏晴释放出冰雾想在冰面凝层保护壳,可冰雾一靠近间歇泉的白汽,就被卷进气流里,连带着冰面都被吹得开裂:“这里的气流跟着间歇泉走,一会儿往上冲,一会儿往下压,冰雾根本没法稳定。而且液氮会分解冰雾的水分子,之前在土卫六的冰雾加固法也失效了。”
柯砚这时走到一个刚停止喷发的泉眼旁,假装用纪念币戳了戳泉眼周围的冰面 —— 垂在身侧的手腕上,系统光屏正飞速刷新数据:【海卫一液氮间歇泉:喷发周期 25 分钟,喷发持续时间 40 秒,喷射高度 95-105 米,液氮浓度 92%】【藤蔓适配方案:钛金属粉 欧罗巴冰芯粉末(比例 1:3),经 - 230℃预冷(时长 8 分钟),纤维抗冻性提升 75%】【轨交固定方案:“升降钛架 环形导流槽”,钛架升降速度≥0.5m/s(应对 40 秒喷发窗口),导流槽内涂星轨低温抗腐涂层(成分:钛金属氧化物 硫化矿粉末)】。
他直起身,手里捏着一撮从泉眼旁刮下的冰芯粉末,递到阿影面前:“星轨族处理液氮环境时,会用金属粉混合冰芯粉末给植物做‘抗冻层’。你试试钛粉和欧罗巴冰芯粉按 1:3 混,先在 - 230℃里预冷 8 分钟,应该能让藤蔓扛住液氮的湿气。”
阿影赶紧按比例混合粉末,把藤蔓浸在混合粉里,再放进低温容器预冷。8 分钟后捞出来,藤蔓果然不再僵直,虽然还是有点硬,但至少能灵活地缠上钛架了:“真能行!你怎么知道粉末的比例和预冷时间?”
柯砚摩挲着纪念币,语气自然:“星轨文献里记过液氮环境的物质配比,刚好能对上这里的情况。” 没人发现,系统光屏上 “藤蔓抗冻最优参数” 的数字,正和他说的完全一致。
林晓星还在琢磨钛架怎么固定,柯砚又 “恰好” 指着泉眼旁的环形冰痕:“间歇泉喷发后,泉眼周围会留下环形的硬冰带,比其他地方结实。我们把钛架做成升降式的,固定在环形冰带上,再在钛架周围搭环形导流槽 —— 这样就算泉眼喷发,液氮也能顺着导流槽流走,不会冲坏钛架。”
他捡起地上的钛条,弯成直径两米的环形:“钛架升降速度得快点,至少每秒 0.5 米,不然赶不上间歇泉 40 秒的喷发窗口。” 林晓星立即按他说的做,把钛架改成电动升降式,还在周围搭了环形导流槽。
苏晴刚要往导流槽里涂保护涂层,柯砚又 “提醒” 她:“用钛金属氧化物混金星硫化矿粉末做涂层,星轨族用这个扛过液氮的腐蚀。” 苏晴按比例混合涂层,涂在导流槽内壁 —— 系统光屏这时弹出提示:【涂层厚度≥2mm,可抗液氮腐蚀 120 小时】,柯砚又补了句:“涂层涂厚点,至少 2 毫米,能撑得久点。”
等升降钛架和导流槽搭好,第一个间歇泉喷发周期刚好到了。“快升钛架!” 林晓星喊着按下开关,钛架以每秒 0.5 米的速度往上升,刚升到 1.5 米高,液氮柱就从泉眼喷了出来,顺着导流槽流到远处的冰谷里,没碰到钛架分毫。可刚松口气,远处的另一个泉眼突然提前喷发,液氮溅到了没来得及升降的钛架上,钛架的连接处立即出现了裂纹。
“怎么会提前喷发?” 林晓星急得冒汗,柯砚这时注意到守稻人手里拿着个铜制的旧仪器 —— 仪器上的指针正随着泉眼的白汽跳动。
“这是初代守护者的‘液氮泉监测仪’,能测泉眼的压力变化。” 守稻人把仪器递给柯砚,“指针超过红线就会喷发,不只是固定的 25 分钟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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