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初石的光芒还未从星空中褪去,“五族共生号”的船舱里已飘满时律稻的清香。石记船蹲在能量舱里,正将源初石旁收获的新稻种分装成五份,每份都裹着层混合了五族能量的光膜——金能的亮、火山能的红、冰雾的蓝、云纹的白、木卫星的绿,在稻壳上晕成小小的彩虹。
“得给每个星球的分校留份种。”他把裹着火山能的稻种递给卡拉克,对方却没接,只是盯着舷窗外不断放大的星团发呆。柯砚顺着卡拉克的目光看去,只见星图尽头的“无尽星空”区域,正有无数光点在闪烁,像有人在黑暗里点亮了千万支火把。
“不是星星。”吴仁耀的平板突然自动连接了星际信号,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通讯请求,“是之前帮助过我们的族群!木卫星的稻农、焰火星球的平衡师、雾隐星球的守秘人……他们都在往星团中心赶!”
晏清疏的古籍悬浮在控制台前,雾纹正将那些通讯请求翻译成统一的文字,最顶端的一行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共生的终点,是所有星星的聚会。”她指尖划过书页,突然有片带着稻穗纹路的信笺飘落在柯砚掌心,纸上的字迹竟与石记船祖父日志里的笔迹一模一样。
“我爹的字?”石记船抢过信笺,指尖的稻能刚触到纸面,信笺就化作全息影像——画面里的男人站在望海镇的稻田里,身后是未完工的“共生号”雏形,“小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应该已经找到源初石了吧?别觉得意外,当年我跟着五族老人们航行了半片星空,早就知道‘无尽星空’不是终点,是所有相信共生的人,约定好要重逢的地方。”
影像里的男人弯腰捡起颗稻种,镜头突然转向远方的星空:“我们这代人没完成的事,得靠你们接着做。星团中心有座‘共生灯塔’,是老祖宗们用最后一点能量建的,只要把五族的共生稻种种进去,灯塔就会亮起,到时候全星系的文明都会看到——原来我们从来都不是孤单的。”
林晓星的冰雾在舱内凝成面水镜,镜中映出星团中心的景象:座巨大的水晶塔悬浮在星云中,塔身布满了与源初石相同的共生纹,只是所有纹路都处于黯淡状态,像睡着了的巨人。“苏晴姐姐说……说聚会能听懂‘团圆语’。”女孩的冰雾突然指向塔尖的缺口,“那里好像少了点什么,像……像我上次拼错的冰拼图。”
“是共生稻种的能量。”柯砚的硬币突然飞向水镜,金能与镜中的灯塔产生共鸣,缺口处立刻浮现出五族能量的虚影,“石叔的信里说,灯塔需要五族最纯粹的共生能量才能激活,而我们这一路收获的稻种,正好藏着这种能量。”
“共生号”驶向星团的途中,舱外的景象越来越热闹:木卫星的稻船拖着金色的稻浪,焰火星球的平衡舰裹着赤色的光盾,雾隐星球的隐行船在星云中划出银色的轨迹……所有飞船都自发地跟在“共生号”身后,像一群追着光的候鸟。
吴仁耀的平板突然捕捉到段特殊的信号,屏幕上跳出个熟悉的身影——是镜影星球的镜族首领,他的镜面身体里映着五族成员的笑脸:“我们收到了源初石的信号,所有能航行的镜族飞船都来了!对了,孩子们发明的‘破镜滑板’还能用来运送稻种,保证不会出差错!”
卡拉克突然拍了拍石记船的肩膀,指着舷窗外的铁叶星舰队:“看到没?我爹带着族里的老骨头来了!”舰队最前方的战舰上,铁叶星族长正举着块火山石,石头上的纹路与卡拉克掌心的火山纹完全重合——那是铁叶星最高级别的“信任印记”。
当“共生号”抵达共生灯塔下方时,整个星团突然安静下来。所有飞船的能量都汇聚向灯塔,形成道五彩的能量流,像给灯塔系上了条华丽的围巾。石记船捧着五份稻种走到舱门,身后跟着柯砚、晏清疏、林晓星、卡拉克,五人的能量在掌心交织成束,轻轻托着稻种飘向灯塔。
就在稻种即将接触灯塔缺口的刹那,星云中突然传来阵刺耳的能量波动。吴仁耀的平板屏幕瞬间变红:“是邪能残留!当年能量战争后,有部分邪能躲进了星云里,它们在阻止我们激活灯塔!”
星云里突然伸出无数黑色的触手,像贪婪的毒蛇扑向稻种。卡拉克的火山能立刻化作赤色巨盾,将触手挡在半空中:“想抢稻种?先问问我手里的火山能同不同意!”木卫星的稻农们也立刻行动,金色的稻能在星空中织成张巨大的网,将触手一一缠住。
晏清疏的古籍在星空中展开,雾纹与所有飞船的能量连接,在灯塔周围织成层防护膜:“邪能怕共生能量!大家把能量都注入防护膜,让它们无处可藏!”随着越来越多的能量汇入,防护膜泛出刺眼的光,黑色触手在光中发出凄厉的尖叫,渐渐化作灰烬。
林晓星的冰雾顺着防护膜蔓延,在灯塔缺口处凝成个透明的漏斗,将稻种稳稳地送进缺口。当最后一颗稻种落入的瞬间,灯塔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共生纹顺着塔身迅速蔓延,将整个星团都染成了五彩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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