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初星球的五色光晕在舱外流转,“共生号” 的着陆舱刚触碰到地面,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刮擦声。林晓星贴在舷窗上的冰雾突然炸裂,碎片映出远处山脊上的黑影 —— 那是铁叶星守护灵的轮廓,岩浆在它周身流淌,像条燃烧的巨蟒。
“三分钟内抵达遗迹入口!” 吴仁耀的平板屏幕上,能量预警线正疯狂跳动,“守护灵的巡逻半径在扩大,我们得抢在它封锁道路前钻进峡谷!” 他话音未落,卡拉克已拽开舱门,火山能在掌心凝成赤色长矛:“正好让这老东西看看,铁叶星人现在怎么打架。”
“别冲动!” 柯砚的硬币飞出门缝,金能在峡谷入口处画出道隐蔽的光痕,“按计划行事,你负责引开,我们从侧翼绕进遗迹。” 石记船正往背包里塞时律稻种,祖父日志的素描突然渗出红光,将五族先民与守护灵对峙的画面映在舱壁上:“看,祖先当年也躲着走。” 他拍了拍卡拉克的胳膊,“硬拼是蠢货才干的事,你想让源初石觉得我们没长进?”
卡拉克的火山能收敛了几分,却还是故意将能量波动放大,像块烧红的烙铁扎进守护灵的感知范围。铁叶星守护灵果然怒吼着转身,岩浆巨臂横扫而过,将山岩劈成两半。“来追啊!” 卡拉克边跑边狂笑,余光瞥见同伴们正顺着冰道滑进峡谷 —— 那是艾娅用冰雾在岩壁上凝结的捷径,冰面泛着五族能量的微光,能隔绝岩浆的热量。
洛卡的云纹在峡谷顶端织成层伪装网,将众人的身影藏进流动的云雾里。可当云海星守护灵的雾团漫过来时,云纹网突然剧烈震颤。“它能识破我的伪装!” 洛卡的额头渗出冷汗,云纹正被雾团一点点吞噬,“这雾里有先民的意识碎片,在排斥外来能量!”
林晓星的冰雾突然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像撒向雾团的种子。冰晶在雾中炸开,每个碎片都映出五族成员的笑脸 —— 那是她用记忆能量冻结的瞬间。“苏晴姐姐说,真诚能穿透谎言!” 冰雾与雾团碰撞的地方,竟开出朵冰蓝的花,守护灵的雾团明显停滞了。
石记船趁机将时律稻种撒向雾团,稻根在雾中疯长,像无数双小手抓住那些躁动的意识碎片。“你们看!” 他指着稻穗上泛起的绿光,“先民的意识在认我们的稻种!” 原来源初时代,木卫星的稻种曾是五族交换物资的媒介,稻能里藏着最原始的共生密码。
柯砚的硬币顺着稻根钻进雾团核心,金能如电流般激活了那些沉睡的意识。雾团里突然响起古老的歌谣,与记忆星球水晶核心的旋律一模一样。云海星守护灵的雾团渐渐变得透明,露出后面的遗迹石门,门楣上刻着五族盟约的雏形 —— 比古籍记载的更简单,只是五个交握的手掌图案。
“共生逆潮还有八分钟抵达!” 吴仁耀的平板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屏幕上的能量乱流正从三个方向向遗迹汇聚,“石门后的通道能通向能量屏障,但需要五族能量同时注入门楣的掌印!”
五人同时将手掌按在石门上,当能量汇入掌印的刹那,石门却纹丝不动。卡拉克的火山能撞在门上,竟被弹回来灼烧了他的手背:“搞什么鬼?”
晏清疏的古籍在门旁急速翻动,雾纹指向掌印边缘的细小凹槽:“还差最后一步!源初石要我们交出最珍贵的东西当钥匙!” 她的指尖划过自己的鬓角,那里的白发突然飘落在掌印上,雾纹与白发融合成道光,凹槽里立刻亮起第一盏灯。
石记船毫不犹豫地撕下祖父日志的最后一页 —— 那幅五族先民播种的素描,纸页触到掌印便化作绿色的光,第二盏灯亮了。林晓星的冰雾凝成枚小小的冰钥匙,那是艾娅教她做的第一件冰雕,钥匙融化的瞬间,第三盏灯亮了。
卡拉克望着手背上的灼伤,突然将一滴血滴在掌印上。血珠里浮现出他与父亲练习火山能的画面,第四盏灯应声而亮。柯砚的硬币在空中转了个圈,金能里浮出望海镇的船歌,当最后一盏灯亮起时,石门发出沉闷的轰鸣,缓缓向内开启。
通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的壁画记录着五族盟约诞生的全过程:原来最初的盟约,是为了对抗一场席卷星系的能量瘟疫。吴仁耀的平板突然对着壁画扫描,屏幕上跳出段令人心惊的数据:“记忆蠕虫就是那场瘟疫的残留!它们靠吞噬共生能量存活!”
话音未落,石记船突然踉跄了一下,手里的稻种撒了一地。“怎么了?” 柯砚扶住他,却发现石记船的眼神变得陌生,“你是谁?别碰我家的稻种!”
“他被寄生了!” 吴仁耀的平板已检测到异常脑电波,屏幕上石记船的记忆曲线正急剧下滑,“是刚才接触雾团时沾上的!”
洛卡的云纹立刻将石记船包裹成个透明的茧,可云纹接触到石记船皮肤的地方,竟开始发黑。“蠕虫在侵蚀我的云纹!” 洛卡咬紧牙关,“必须马上找到那种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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