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号” 驶入冰雾星大气层时,整艘船都被淡蓝色的冰雾包裹。窗外的雪花不是白色的,而是泛着微光的冰晶,落在舷窗上便化作细小的星轨纹路,像谁用指尖轻轻划过的痕迹。
“苏晴姐姐说这里的冰雾能隔音。” 林晓星扒着窗户往外看,冰雾在她指尖凝成只透明的小鸟,“但…… 但是也会放大心里的声音,刚才我想‘会不会遇到危险’,船身就抖了下。”
吴仁耀的平板突然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屏幕上的能量图谱被冰雾干扰得扭曲变形:“这地方的磁场太怪了!” 他疯狂点击校准按钮,“未知势力的能量信号就藏在冰雾里,像根隐形的线,牵着我们往冰雾城堡走 —— 柯砚,你爷爷的日志里有没有写过‘冰雾迷宫’?我感觉我们正在被引导!”
石记船蹲在船舱中央,用稻能在地面画着奇怪的符号。祖父日志摊开在旁,某页的冰雾星地图上,冰雾城堡被红笔圈成个巨大的问号。“我爹说冰雾星的共生菌藏在冰层下。” 他把瓶绿色的菌液塞进吴仁耀手里,“待会儿要是被冰雾困住,就把这个倒在地上 —— 稻能会顺着冰缝找到菌脉,比你的破平板靠谱。”
晏清疏的古籍悬浮在舱门上方,雾纹正与窗外的冰雾产生共鸣,在书页上拼出断断续续的文字:“未知势力…… 与冰雾星的‘守冰人’有关。” 她的指尖在文字上轻点,“古籍记载,守冰人是最早掌握冰雾能量的族群,后来突然消失了 —— 有人说他们被邪能腐蚀,有人说他们躲进了城堡深处。”
柯砚的硬币在掌心微微发烫,金能顺着舷窗蔓延,在冰雾中冲出条金色的航道。“不管他们是谁,都在等我们。” 他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冰雾城堡,城堡尖顶的冰晶反射着奇异的光,“那座城堡的轮廓,和我爷爷图纸上的‘四族能量塔’一模一样。”
“共生号” 降落在城堡前的广场时,柯砚才发现广场地面是用透明的冰晶铺成的,冰层下隐约能看到无数能量管道,像冰雾星的血管在缓缓流动。城堡的大门紧闭着,门楣上刻着四族盟约的标志,只是守冰人的印记被道深深的划痕覆盖。
“是守冰人自己划的。” 苏晴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传来,她的冰雾投影出现在众人面前,“雪派的古籍记载,守冰人当年因‘能量分配’与其他三族产生分歧,认为冰雾能量不该共享,才自我封闭在城堡里。” 她的冰雾指向大门旁的凹槽,“需要四族能量才能打开,包括守冰人的 —— 但他们的能量钥匙,早在百年前就遗失了。”
吴仁耀的平板突然弹出段守冰人的影像,影像里个穿冰甲的老者正将块冰晶钥匙扔进冰缝:“找到了!钥匙藏在‘记忆冰窟’!”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划出条冰道,“从广场左侧的冰缝进去,走三百米就能到 —— 不过里面的冰雾会制造‘最遗憾的幻象’,据说进去的人没几个能出来。”
石记船的能量枪突然指向冰缝方向,稻能顺着枪管射出,在冰面上画出绿色的箭头:“我爹的日志说记忆冰窟的冰雾怕‘温暖的回忆’。” 他把日志塞进柯砚怀里,“里面有我爷爷和守冰人首领喝酒的记录,念出来或许有用 —— 比吴仁耀的导航坐标靠谱。”
晏清疏的古籍化作雾纹披风,轻轻落在林晓星肩上:“你的冰雾能冻结幻象。” 她的声音里带着鼓励,“守冰人的能量本质与雪派同源,你的冰雾或许能唤醒他们的记忆 —— 比柯砚的金能温柔,不容易刺激到冰窟里的能量。”
林晓星的冰雾在冰缝前凝成座冰桥,桥栏上嵌满了共生花冰晶:“苏晴姐姐说…… 说这些冰晶能映出真实的记忆。” 她红着脸递给柯砚块冰晶,“拿着它,幻象就骗不了你 —— 就像…… 就像迷路时看到的灯塔。”
柯砚握着冰晶走进记忆冰窟时,冰雾果然开始涌动。眼前突然浮现出画面:蟹螯星的转换器修复失败、铁叶星的火山彻底爆发、云海星的能量云变成黑色…… 每个场景里,他都独自站在废墟中,身边空无一人。
“别信!” 石记船的吼声从身后传来,稻能在冰雾中炸开绿色的光,“想想我们在能量池边碰杯的样子!吴仁耀把面包屑掉你头上,晏清疏用古籍敲他脑袋,晓星的冰雾把我们冻成雪人……”
幻象突然碎裂,柯砚的冰晶钥匙在掌心发烫。他低头看向冰晶,里面映出四族祖先在能量塔前握手的画面,守冰人的首领虽然表情严肃,却还是把冰甲的一角与其他三族的能量器靠在一起。
“原来他们从未真正拒绝。” 柯砚突然明白,冰晶钥匙在掌心爆发出耀眼的光,守冰人的能量印记竟与他的硬币产生了共鸣 —— 原来城派当年偷偷复制了守冰人的能量频率,藏在硬币的纹路里。
当众人带着冰晶钥匙回到城堡大门时,守冰人的影像突然从冰雾中现身。穿冰甲的老者望着柯砚掌心的硬币,突然单膝跪地:“首领的预言成真了 —— 能融合四族能量的人,终将化解分歧。” 他的冰甲突然裂开,露出胸口的能量核心,“我是守冰人最后的后裔,愿意用余生守护四族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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