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峰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消毒水的气味萦绕在鼻间。绷带缠绕着他受伤的身躯,可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病房窗外,香江城的霓虹昼夜不息,而此刻他的世界却被局限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在他养伤的这段日子里,司徒倩和陈宇未曾有片刻停歇。他们频繁出入警局,踩着老式旋转门发出的吱呀声,踏入弥漫着烟草与油墨气息的办公区。
警局里,老式的白炽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墙上的日历停留在一个特殊的日子,司徒倩和陈宇坐在斑驳的木质长桌前,将一叠叠搜集来的证据整齐摆放。
那些泛黄的交易票据、偷拍的模糊照片,在桌面上堆成小山,他们用沙哑的嗓音,详细地向警方阐述着神秘组织操控股市、进行文化侵蚀的种种恶行。
墙上挂着的老式电风扇发出有节奏的嗡鸣,仿佛也在为这场正邪对峙默默计时。
警方对此高度重视,迅速行动起来。老式的对讲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指令,夹杂着电流杂音。
各部门警员们穿着笔挺的制服,皮鞋踏过水泥地发出整齐的声响,紧密配合,成立了特别行动小组。
特别行动小组成立的现场,众人围在贴满线索和照片的白板前,白板上用红笔圈出的可疑地点像一个个血色的伤疤。
一名资深警员用教鞭敲打着白板,神色凝重:“这些蛀虫啃食香港的根基,咱们必须一网打尽!”话音落下,窗外突然响起一阵闷雷,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仿佛连老天爷都在为这场战斗酝酿气势。
司徒倩每天都会准时来到医院。清晨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进来,在她的烫卷发梢镀上金边。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铝制饭盒里装着熬煮多时的药膳粥,瓷勺与碗沿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温柔地照顾许峰吃完早餐后,两人便开始讨论计划细节。
许峰靠在枕头上,手中的放大镜在泛黄的文件上缓缓移动,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司徒倩坐在床边,老式笔记本上的字迹被反复涂改,圆珠笔芯的油墨蹭在指尖。
两人时不时盯着桌上的BP传呼机,等待着陈宇传回的消息,每当传呼机震动,司徒倩就要小跑着去楼下公共电话亭回电。
有一次回电时,她在潮湿的巷子里摔了一跤,膝盖渗出的血染红了裙摆,却顾不上疼痛,继续朝着电话亭狂奔。
“倩儿,目前我们掌握的关于神秘组织操控股市和文化侵蚀的证据已经颇具规模,但还缺少一些直接指向他们核心领导层的线索。我们必须找到这些线索,才能彻底摧毁他们的组织。”
许峰突然放下文件,剧烈的动作扯动伤口,疼得他倒抽冷气。床边玻璃杯里的水跟着颤动,泛起细小的涟漪。
司徒倩点头:“阿峰,我明白。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办法联系一些与神秘组织有过更深接触的人,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关键信息。陈宇也在外面四处奔走,协调各方资源,确保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说话时,她下意识摩挲着挎包上的金属链条,那是许峰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此刻却硌得掌心生疼。
窗外飘来隔壁病房孩子的哭闹声,更添几分压抑。
然而,神秘组织似乎察觉到了警方的介入,变得更加谨慎和疯狂。香江城的街头巷尾,气氛愈发紧张。
旺角的霓虹灯下,醉汉的叫嚷声被突然打断;深水埗的巷口,流浪猫被血腥味惊得炸毛。
昏暗的小巷里,时不时传出凄厉的叫声,一些可能泄露秘密的相关人员接连受到威胁和灭口。
报纸上,关于离奇死亡案件的报道不断出现,标题旁印着模糊的现场照片,油墨未干的文字刺痛着每一个读者的神经,整个香江城笼罩在一股恐怖的气氛之中。
街角的报童嘶哑地叫卖着最新号外,手中的报纸被风掀起边角,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不安。
一天,司徒倩家中的老式座机突然响起。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她盯着旋转式拨号盘上的铜绿,深吸一口气才拿起听筒。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阴森的声音:“司徒倩,你最好停止你的调查,否则你和你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许峰上次只是受了点轻伤,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老式座钟的滴答声,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司徒倩心中一惊,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握紧听筒,毫不畏惧地回应道:“你们的恐吓吓不倒我。你们做了那么多坏事,早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完,便毅然挂断了电话。放下电话后,她的手还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更加坚定。
她走到窗边,望着楼下街道上形迹可疑的黑影,将窗帘死死拉紧。楼下传来汽车急刹车的刺耳声响,惊得她浑身一颤。
许峰得知匿名电话的事情后,紧紧握住司徒倩的手:“倩儿,他们开始慌了,这说明我们的调查方向是正确的。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再单独行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