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晨钟撞碎薄雾时,钟声在中回荡,带着一丝苍凉与肃穆。秦始皇将刻着龙纹的玉牌拍在案几上,青玉的凉意顺着指尖爬上秦越人的手臂,那凉意仿佛带着帝王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这是骊山墓道的通行令,” 帝王冕旒晃动,十二串玉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却冰冷的声响,眼底映着案头未燃尽的丹炉灰烬,那灰烬仿佛在诉说着昨日的惊心动魄,“若能查清徐福余党的阴谋,朕许你开棺验尸的特权。” 秦始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字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帝王之气。
阿雪握紧腰间药囊的手微微发白,七日前秦越人突破八转时经脉尽断的惨状还历历在目。那时的他,面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衣衫,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此刻,她看着秦越人躬身应命,心中满是担忧与不安。倒是秦越人神色镇定,袖口扫过案几上的密卷残页 —— 那些血字在晨光中诡异地泛着油光,仿佛有生命般在跳动,又像是在呼应他体内尚未完全清除的诅咒之力,隐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骊山北麓的墓道口,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张猛的火把照亮斑驳的曼陀罗浮雕,那浮雕上的曼陀罗花仿佛在火光中扭曲变形,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秦越人将玉牌嵌入龙首口中,刹那间山体轰鸣,仿佛沉睡千年的巨兽被唤醒。尘封百年的石门轰然洞开,腐叶与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中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仿佛是无数尸体腐烂后的味道。阿雪突然抓住他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越人,你听 ——”
黑暗中传来指甲刮擦石壁的声响,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利爪在挠着人的心脏。混着若有若无的铜铃声,那铃声幽远而阴森,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秦越人运转八转真气,金色光芒扫过甬道,竟看见无数半透明的孩童身影在墙壁上游走。他们面色苍白,眼神空洞,颈间都戴着与徐福丹炉相同的云雷纹项圈,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束缚着。
“是生魂……” 他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悲痛和愤怒,银针已滑入掌心,“徐福用他们炼制蛊毒,魂魄被困在此处不得超生。” 想到那些无辜孩童遭受的苦难,秦越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愤,恨不得立刻找到徐福,为这些可怜的孩子讨回公道。
密室中央的石台上,九块残破的铜镜碎片呈北斗状排列。那些铜镜碎片表面布满锈迹,却依然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当秦越人走近时,墙壁上的古篆突然发出幽蓝光芒,符文如活物般游动,在空中交织成完整的长生镜虚影。镜面中,他看见自己穿着黑袍站在血月之下,手中握着滴血的密卷,脸上带着陌生而邪恶的笑容。那景象让他心中一惊,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被黑暗吞噬的自己。
“别碰!” 阿雪的警告晚了一步。秦越人指尖触及虚影的瞬间,地面轰然裂开,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众人向下拉扯。众人发出惊恐的叫声,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下坠途中,秦越人甩出金针钉入石壁,金针与石壁碰撞,溅起火星。借着八转真气的反冲力,他将阿雪等人推向凸起的石台,自己却险些被黑暗吞噬。
“这是‘幽冥锁魂阵’。” 他望着脚下翻滚的毒雾,那毒雾呈现出诡异的绿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石台边缘刻着的符文与密卷上的诅咒印记如出一辙,“每块铜镜碎片都是阵眼,我们触发了最凶险的‘血月归位’机关。” 秦越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他知道,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
话音未落,墙壁上的壁画突然渗出黑血,那黑血缓缓流淌,仿佛是壁画在哭泣。画中持镜的上古医仙眼中泛起红光,仿佛被邪恶力量附身。十二尊青铜机关人从雾中踏步而出,他们步伐整齐,却透着一股机械的冰冷。手中戈矛泛着幽蓝的磷火 —— 那是淬了三阴蚀骨毒的致命武器,一旦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阿雪,护住众人!” 秦越人甩出三枚金针,刺入最近的机关人眉心。金色真气顺着针尾注入,却听见机关人体内传来铁链崩断的声响 —— 这些傀儡的核心竟是用生魂驱动!想到那些被困在机关人体内的生魂,秦越人心中一阵刺痛,更加坚定了破除这邪恶阵法的决心。
阿雪迅速点燃特制的 “驱邪香”,药烟与毒雾相撞,爆出刺目的火花。她一边调配解药,一边高声提醒:“左侧壁画在释放尸毒!越人,看那些文字!” 阿雪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坚定,手中不停地忙碌着,试图找到破解危机的方法。
秦越人抽空瞥向壁画,褪色的朱砂记载着上古秘闻:千年前,医仙们用长生镜镇压了企图毁灭人间的幽冥邪祟,将其封印在骊山之下。而徐福的丹炉阵法,竟与当年的封印仪式完全相反 —— 他是要反向激活阵法,释放邪祟!得知这个可怕的真相,秦越人心中一震,他意识到,他们面临的不仅仅是徐福的阴谋,更是一场关乎天下苍生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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