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要气死我呀,说了半天了都。
你允文允武,又讲义气,宅心仁厚,我那帮兄弟不少人至今还念叨你,
只要我摇旗呐喊,他们肯定都愿意跟你干。
你得空,就过来看看。”
南云秋敷衍道:
“好,有空过来。”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到女真来了?”
“这个,唉,一时半会说不清,等下次有机会,再给你说。时候不早了,你进去吧。”
“别哄我,一定要来找我。”
大头恋恋不舍,转身走了。
“大头哥!”
南云秋又叫住了他。
“怎么,现在就答应我了?”
“不是,我问你,你听说过程家儿媳妇吗?”
“是不是程家大小姐的嫂子?”
南云秋激动道:
“是是是!”
“好像前阵子听过一星半点,严有财讲的,说是什么难产,让苏慕秦给他淘换些稀奇古怪的药材。
要我说,肯定是借口,
程家的儿媳什么药材搞不到,肯定是姓严的要敲诈苏慕秦,故意找的借口。
你关心她干嘛?”
“没事没事,大头哥,海滨城我一定来。”
南云秋听说自己唯一的亲人又难产,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所以他说一定会去海滨城。
“够哥们,够义气!”
大头喜上眉梢,比吃了蜜还高兴。
突然,
屋内又闪出个人来,堵在大头面前。
“大头,这么久你干嘛去了?刚才跟谁说话呢?”
南云秋吓得直哆嗦,悄悄蹲下身子,躲在花坛后面。
因为听声音,是苏慕秦。
“啊,是老大?别提了,兄弟吃坏了肚子,三次窜稀,现在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
“你呀,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带你出来见见世面,这么高档的场合,你倒是不适应。
难道躲在狗窝棚户区吃咸菜就窝头,你就习惯?”
“是,是,老大教训的对,兄弟我看来就是那贱命,辜负了老大的好意。”
苏慕秦时时不忘邀买人心,
非常动情:
“别这么说,你我是生死兄弟,我怎么能自己大鱼大肉,让兄弟你吃糠咽菜呢。放心,跟着我干,飞黄腾达还在后头哩。”
“多谢老大罩着,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这样就好。不对,我明明听到你说什么够哥们的话,这儿有人吗?”
苏慕秦真鸡贼,还走出来东瞅瞅,西看看,
大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南云秋也做好准备,要是被发现,就打昏了对方。
“别说人,连鬼也没有。我自言自语呢,夸那个什么郎将,够哥们讲义气。”
苏慕秦不屑道:
“呸!女真异族野人,还没开化,懂什么义气?
那就是个莽汉子,
姓严的几次暗示,要乌蒙送他点女真的宝物意思意思,
呵呵,乌蒙就是不接话茬,愚蠢透顶。
进去吧,快散席了。”
席上,
主宾尽欢,乌蒙装聋作哑,严有财碰上这傻不拉叽的主儿,也没办法,总不能明火执仗的要。
要是恼了乌蒙,他也收不了场,反正下次还有机会。
这一次,
临来时,程百龄还有机密要务交代他。
“郎将大人,借一步说话。”
“好,主事大人请。”
乌蒙跟着严有财,离席走出几步远。
还以为严有财又要伸手要东西,乌蒙气呼呼的。
哪知严有财却神秘兮兮的说:
“请转告你家主子一句话,就说海上风平浪静。”
没头没脑的话,乌蒙听不懂,追问道:
“此话是什么意思?”
严有财显得高深莫测,笑道:
“别多问,如实禀报即可,很快,你家主子就会明白个中真意了。”
当南云秋溜出院子时,宴席也曲终人散。
严有财酒足饭饱,在乌蒙的奉承之下,志得意满的登上那只怪兽,返回海州。
唯一美中不足的,
脑海中那个羞答答的女真小厮,却挥之不去,略带遗憾。
不过,
海州城里,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能够填补他的缺憾。
海面上劈波斩浪,
河面上同样浪花滚滚,十数艘巨舰往返两岸,忙着将全副武装的军卒载至北岸。
大清早,
沿着码头至魏公渡,堤岸上站满了河防大营的兵。
尚德一声令下,
乌央乌央的人马沿着大道北上,兵锋直指女真王庭。
“副将军,白迟队正派人催促你,让中军加快脚步,不要浪费时间。还说贻误军机,你吃罪不起。”
尚德的亲兵怒了:
“混账,他一个小小的队正,口出狂言,胆敢派人催促副将军,以下犯上,不懂规矩。”
“哎,白迟毕竟是大将军的亲兵队正,口气是大了点,也能理解嘛。”
“副将军,您也太宽厚大度了。
他白迟是个什么东西,和您差着多少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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