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道路很窄,按道理,他们应该一前一后,
毕竟,前面有他挡着路。
但从蹄声判断,对方仍是并行。
他想,
对方估计是个新手,还在初学阶段,如果再不减速慢行,
就会撞到他了。
南云秋可不想和初学者计较,拨转缰绳,便下了道旁的土沟,
想给人家让开道路。
再回头看时,发觉这俩人有点眼熟,好像就是刚才在南北路上向北奔驰的那两人。
不对呀,
他们走了那么久,怎么又拐到这里?
而且,
两个人在马上的身姿,非常自然非常得体,
绝非是初学者。
与此同时,那两人发觉南云秋下了土沟,脸色稍觉诧异,继而又有点得意。
心想,
南云秋让路,是判断出他俩的意图了,
还是因为胆小怕事?
不管那么多,其中矮胖点的汉子朝后面瞧瞧,放眼望不到人。
他使个眼色,
颀长的男人则猛夹马腹,不声不响,冲到南云秋前面,
陡然挥刀反手劈来。
南云秋压根没有听到对方的拔刀声,足见那俩蓄谋已久,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久经沙场,
也很鸡贼,
刚才那俩马术上露出的破绽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
于是他故意装作马术不精,作出俯身握住缰绳的姿态,以迷惑对方。
两人果然上当,
当颀长人胜券在握,挥刀劈来时,却惊讶的发现,
猎物手中握住的不是缰绳,而是钢刀。
“砰!”一声,
他的刀就被拨开,虎口震得生疼,而且由于动作幅度过大,
险些坐不稳。
矮胖子见初袭没有得手,上前几步,抖楞手腕,挥刀直刺南云秋肋部。
不得不说,
这招来得突然,位置又很刁钻,南云秋无法收刀抵挡,只能利用马上功夫的优势,飞身跃起,身体离鞍。
矮胖子不曾想,
猎物的骑术如此了得,
眼睁睁看着狠招落空。
但他不慌不忙,收刀再刺,动作简单重复。
他不信,目标能一直悬在半空。
“混蛋,真够损的。”
南云秋轻声暗骂,情急之下,抽出腰间的包袱回手反掷过去,
正打在对方脑袋上。
矮胖子大惊,下意识撤回兵刃,给了南云秋回旋的时间,又坐到了马背上。
南云秋想不通,
究竟是谁要害他?
为何远离了大楚,杀手还阴魂不散?
他也不再浪费心思,琢磨凶手的身份,
眼前最想做的,就是毫不留情杀掉他们。
他已经脱胎换骨,
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亡命人!
对方的实力他了然于胸,便不再躲避,
小道上难以施展,索性将他俩引向原野上。
两人不知是计,紧随其后,夹击南云秋。
南云秋判断,
颀长的那个家伙是陪衬,真正厉害的是貌不惊人的矮胖子。
果不其然,
矮胖子动作迅速,已经来到他身旁,出刀如闪电,且走势曲折蛇行,
不知要攻向哪个部位。
而颀长人也想立功表现,大开大合,抡刀猛劈。
好汉难敌双拳,
南云秋不想和二人纠缠,必须要尽快解决掉其中之一。
往日可以缠斗不休,但现在不行。
射柳三项随时可能拉开帷幕,现在要是受伤,那损失就太大了。
觑准机会,
他猛攻矮胖子,手中刀舞得飞花乱坠,看似无形实则有形,
准确的捕捉到对方的路线。
“咣当!”
兵刃相接,擦出道火花。
“好刀!”
矮胖子赞道。
因为他的手里也是好刀,而对方的刀同样安然无恙,故而很吃惊。
南云秋不给他遐想的机会,
反手划出奇异的弧线,削向对手脑袋。
矮胖子气定神闲,端坐不动。
他打赌对方的距离够不到自己,还以为南云秋是故意卖弄技巧。
果然,
刀锋连鼻子尖都没碰到,还差了两寸。
“嘻嘻!”
矮胖子颇为自得,发出张狂的嘲讽。
忽然,
他心生凉意,脸色惨白,悟出了对手的真正意图。
赶紧大声提醒:
“赞布,小心!”
可为时已晚,
南云秋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招实际上是奔颀长人去的。
赞布原本是从侧面夹攻南云秋,
招数固然凶猛,
但是留出的空隙太大,被对手用余光瞥见。
南云秋岂能放过良机,
刀锋划过矮胖子鼻尖时,没有收势,而是腕部较劲,弧度突然上挑,
更为诡异。
赞布洋洋得意,还以为自己得手了,刀锋距离南云秋还差半拳左右时,
忽然剧痛袭来。
他清晰的看见,
自己的右臂脱离了身体,连同钢刀飞到了两丈开外。
“唔唔!”
凄厉的惨叫声在草野响起,如同恶狼舔舐伤口。
他身体摇摇晃晃,往前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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