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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连月光都变得吝啬起来，只肯透过纱帘漏进几缕微光。
沈星辞似乎不知疲倦，指尖碾过林煜琛汗湿的皮肤时，总能精准地找到让他浑身发颤的点。
林煜琛早就没了力气，眼皮重得掀不开，却任由对方带着自己沉浮。
每当他以为能喘口气，沈星辞的吻又会落下来。
从颈侧到锁骨，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他忍不住瑟缩，指尖无意识地揪住身下的床单，攥出深深褶皱，指节泛白的力道里，藏着未宣之于口的张力。
“老公……”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尾音发颤得不成样子，“真的……别了……”
沈星辞低笑，湿热的呼吸喷在他汗湿的额角，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泛红的眼角，那里还挂着未干的生理性泪水：“老婆，再一会儿。”
可这“一会儿”却像没有尽头。
直到窗外的天色泛起极淡的鱼肚白，远处传来第一声鸟鸣，沈星辞才终于肯放缓动作，低头吻去他唇角的水渍，动作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
林煜琛瘫在被褥里，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稍微一碰，便会轻轻颤抖，带着难以承受的敏感。
沈星辞抱着他去清洗时，他眼皮都没抬，只是微微调整了姿势，让对方抱得更稳些。
等重新躺回床上，他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汽。
沈星辞替他掖好被角，低头在他眉心印下一个轻吻，眼底是满足的喟叹。
他蹙着的眉峰，在此刻悄悄舒展开来。
第二天林煜琛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爬进了半扇窗。
他刚想动，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酸得厉害，后腰更是传来一阵钝痛，让他倒抽了口凉气，又乖乖躺了回去，只是抬手松了松领口，像是在掩饰什么。
沈星辞端着温水进来时，正撞见他蹙着眉咬唇的模样，快步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躺着吧，别乱动。”
水杯递到林煜琛嘴边，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讨好，“我喂你。”
林煜琛偏过头躲开，耳根却悄悄泛红。
其实不是不想喝，只是这样被照顾的姿态，让他想起昨夜那些失控的画面，脸颊烫得厉害。
他向来习惯掌控一切，唯独在沈星辞面前，总被轻易打乱节奏。
沈星辞也不勉强，把水杯放在床头，俯身凑近时，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气息。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林煜琛的耳尖，低声道：“别躲了，昨天给你涂了药膏，现在得再涂。”
林煜琛睫毛颤了颤，眼帘没抬，却稍稍侧过身，将后腰的弧度调整到方便对方动作的角度，喉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耳根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发烫，连带着后颈的皮肤也微微热了起来。
沈星辞低笑，掀开被角时，指腹悬在他后腰上方顿了顿：“都怪我，昨天没分寸。”
指尖轻点那处皮肤，声音放得更柔：“乖乖的，不动就不疼，嗯？”
林煜琛没应声，只把脸往枕头里埋得更深，肩头却微微放松，不再紧绷。
药膏的清凉混着沈星辞掌心的温度在皮肤上晕开。
等沈星辞收了手，想替他拉好被角时，林煜琛忽然睁开眼，眼底带着没褪尽的水汽，语气却硬邦邦的：“下次不许这样了。”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尾音还裹着未散的沙哑。
沈星辞的动作顿住了，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和紧抿的唇，忽然俯下身，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带着点讨好的乖巧：“知道了。”
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刻意放软的委屈，“可是……谁让你昨天太招人了。”
林煜琛被他蹭得脖子发痒，想推开又没力气，只能偏过头瞪他：“还敢说？”
“不敢了。”
沈星辞立刻抬头，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指尖，语气放得更柔，“那……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刻意把尾音拖长了点，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睫毛轻轻颤动着，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林煜琛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没了脾气，别过脸去，“……下不为例。”
沈星辞立刻笑了，低头在他唇角偷了个吻，声音里满是得逞的雀跃：“遵命，老婆大人。”
林煜琛被这声“老婆大人”喊得脸颊发烫，抬手想打他，却被沈星辞顺势握住了手腕。
对方的掌心温暖干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让他挣扎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药膏的清苦和阳光的暖香，安静又缱绻。
————
餐厅里已摆好早餐，沈父翻着早报，沈母在厨房和餐厅间忙碌，沈星晚撑着下巴坐在桌旁，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圈，嘴角噙着揶揄的笑。
见他们进来，沈母立刻迎上来：“醒啦？快来吃早饭，特意给煜琛煮了小米粥，养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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