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从流亡到万国来朝 第108章 西进！甘陕风云

永历十七年，初夏。当帝国的重心在朱一明的运筹下，一面稳固京畿、推行新政，一面将利剑指向南方海洋之时，帝国的西北疆域，一场旨在彻底肃清内陆边患、打通古老丝路的雷霆军事行动，也已悄然进入**。肩负此重任的，正是晋王、枢密使李定国。

西安古城，秦王府旧址，如今已成为西征大军帅帐所在。府衙大堂内，巨大的西北舆图铺展而开，李定国一身戎装，肃立图前，身旁簇拥着西征军主要将领：副将高文贵、王复臣等久经沙场的老将，以及一批在北伐中脱颖而出的少壮派军官。

“诸位，”李定国声如洪钟，手指划过地图，“陛下坐镇中枢，推行新政，固本培元。我西征大军，承陛下重托，自去岁出师，已克复西安，平定关中。然，鞑虏残余未清，边疆未靖，这西进之路，绝不能止步于此！”

他手指重点敲在兰州与嘉峪关两处。

“据军情司探报，残清陕甘总督孟乔芳，纠合败兵及部分蒙古杂部，退守兰州，妄图凭借黄河天险负隅顽抗。更西边，肃州、甘州亦有敌踪，嘉峪关仍在敌手，隔绝我大明与西域联系已数十载！”

副将高文贵接口道：“大帅，兰州城高池深，孟乔芳麾下尚有数万能战之兵，不可小觑。且西北地广人稀，补给线漫长，利于敌骑骚扰。”

一位年轻的炮兵参谋却信心满满：“高将军多虑了！我军新式火炮，攻城拔寨无往不利！何况‘苍穹四号’热气球已配属我军，敌情一览无余，孟乔芳不过是瓮中之鳖！”

李定国微微颔首，眼中精光闪烁：“不错！我军的优势，在于陛下所赐之精良火器，在于严明纪律，更在于光复河山、重开丝路之正气！” 他环视众将，下达最终命令：

“兵分两路！”

“本帅亲率主力，携重炮营，即日兵发兰州，迫降孟乔芳！”

“王复臣！”他看向一员骁将，“命你率龙骧骑兵旅并两个精锐步兵团，配属轻便骑炮，为西进先锋，沿河西走廊扫荡残敌，目标——给本帅拿下嘉峪关！让大明的旗帜，早日插上玉门关楼！”

“末将得令！”王复臣慨然出列，声若雷霆。

“记住！”李定国沉声道，“陛下有旨：进军须迅捷，破敌须狠辣，然于百姓，须秋毫无犯，宣示新政，安抚人心！ 这西北大地，不仅是打下来，更要稳下来，活起来！”

西征大军主力浩浩荡荡，沿渭水西进，兵锋直指兰州。军容之盛，远超以往：装备燧发枪的步兵行列整齐，步伐铿锵；炮车辚辚，新式榴弹炮的炮口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更有热气球“苍穹四号”随军升空，如同天眼，将前方地形敌情实时传回。

退守兰州的孟乔芳，本欲凭借黄河天险和兰州坚城固守。然而，当他在城头看到明军阵中那前所未见的庞大炮群，以及空中那令人心悸的“妖球”时，心中已然凉了半截。

明军抵达后，并未立即攻城。李定国首先派遣使者入城，递交朱一明的《招抚诏》，陈明利害，许以出路。同时，明军炮兵在热气球的引导下，于黄河南岸构筑阵地，进行了数次精准的威慑性射击。炮弹呼啸而过，并未直接轰击城墙民居，而是精准地命中了城外敌军营垒、箭楼等军事目标，巨大的破坏力让守军魂飞魄散。

孟乔芳尚在犹豫，其麾下部分本已士气低落的汉军绿营将领却已人心浮动。军情司潜伏人员趁机活动，暗中策反。未等明军总攻开始，城内部分守军发生哗变，试图擒拿孟乔芳献城。孟乔芳见大势已去，内外交困，知抵抗唯有死路一条，终于在绝望中开城投降。

李定国率军进入兰州，秋毫无犯。他严格约束部下，立即张贴安民告示，宣布废除清廷苛政，推行《永历新政安民令》，减免赋税，招抚流亡。对降卒，愿归乡者发放路费，愿留用者经过甄别后编入辅兵。孟乔芳及其主要部将被押送北京，听候发落。兰州的光复，兵不血刃，极大减少了伤亡，也展现了明军强大的威慑力与新朝的气度。

就在李定国平定兰州的同时，王复臣率领的西进先锋部队，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沿着古老的河西走廊迅猛推进。

这支先锋军以骑兵为核心，兼具极强的机动性和火力。遭遇小股残敌，龙骧骑兵便以燧发马枪轮射结合马刀冲锋，迅速击溃；遇到据守堡寨的敌人，随军的轻型骑炮便大发神威，几轮轰击就能瓦解敌人士气。

凉州、甘州、肃州等重镇的清军残部，听闻兰州已失，孟乔芳已降，早已胆寒，大多稍作抵抗或一触即溃，便纷纷请降。明军进展神速，几乎是传檄而定。王复臣严格执行李定国的命令，每克一城，立即安抚百姓，推行新政，并派出小股部队继续向西扫荡，清剿戈壁荒漠中的零星溃兵。

永历十七年秋，王复臣兵临嘉峪关下。

这座号称“天下第一雄关”的巍峨关城，在落日余晖中更显苍凉。关内守军已是惊弓之鸟，守将见明军旌旗招展，炮口森然，又得知东西道路均已断绝，抵抗意志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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