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粮草,整好气势
洪门众弟子皆面带狠色的望向清溪方向
就是那里的反贼,让他们无家可归
随着夜幕降临,洪门众人悄悄地向县城进发。
此次行进的都是最次都是练皮初期的武者,都抱着杀身成仁的心思去的
他们本就是清溪县的本地人,家园被占,亲友离散,这仇恨早已刻进骨子里。更何况,门内许下重诺,缴获五成归己,战死则由洪门庇护家人。
在这乱世,有饭吃,有仇报,死了还有人管老婆孩子,谁不卖命?
一路上,大家都小心翼翼,昼伏夜出,尽量避免发出声响。
原本三五天的路程,硬生生的被缩短到了俩天
当他们来到县城城门外时,程峰看了看身旁的大黑,
大黑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兴奋地吐着蛇信子着。
程峰摸了摸大黑的头,轻声说道:“大黑,就看你的了。”
大黑点了点头,扬起蛇头,尾巴卷起准备好的攻城木,然后猛地冲向城门。
城门上的守兵昏昏欲睡
这世道,到哪里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红莲教?
朝廷?
谁给饭吃就跟谁!!!
谁还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何必那么认真!
旁边的也有人轮换
一个干瘦的队员推了推昏昏欲睡的队长:“队长,那边有个黑影”
守城队长揉了揉眼睛:“哪?哪呢?别大惊小怪,这晚上有个鸡把影子…”
话音未落
却听“轰”的一声巨响,城门被大黑撞得摇摇欲坠。
守城队长瞬间惊醒,赶忙向声源处看去
“蛇,握草,
房子那么大的蛇头,握草,快跑啊”
“轰”
“轰”
连着三五下,城门终于被破开
与此同时,机器狗也迅速从旁边冲了进去,对着城门附近的敌军发射出一道道火光。
红莲教城墙下的教众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一群乌合之众”
城门洞开,便是一面倒的屠杀。
洪门众人憋着一股无家可归的恶气,此刻尽数倾泻在刀刃之上。
横练堂弟子在前,个个皮糙肉厚,寻常刀剑砍在身上,只迸出几点火星,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而他们的刀,却重逾千斤,一刀劈下,便是骨断筋折,血肉横飞。
红莲教的教众平日里欺压百姓还行,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只一个照面,阵线便被撕得粉碎。
“魔鬼!他们是魔鬼!”
一个红莲教小头目眼见自己一刀劈在对方胸口,对方竟浑然不觉,反手一刀削掉了自己半个脑袋,他身旁的教众吓得魂飞魄散,丢下兵器,哭喊着向城内逃窜。
恐惧是会传染的。
当前方的人被砍瓜切菜般放倒,后面的人哪里还敢上前。所谓的阵型一冲即溃,不少人丢了兵器,扭头就往城内深处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程峰面无表情,长枪在他手中如活物一般,时而横扫,时而疾刺,每一次出手,都带走数条性命。他身旁的卫庄更是简洁,手中长剑只走直线,剑光一闪,咽喉便多一个血洞,效率高的吓人。
“后队跟上,清理街道,别让他们跑了!”程峰的声音在喊杀声中清晰无比。
剑堂弟子越过横练堂,如一群灵巧的狼,追亡逐北,收割着漏网之鱼。而第三队弟子则迅速控制城楼,将洪门大旗插了上去。
然而,程峰的目光却越过这群溃兵,望向县城深处。
这些只是炮灰,真正硬的骨头,还在后面。
……
县衙后院,原本的县令府邸,此刻已是红莲教在清溪县的主将府。
柳生源正擦拭着一柄通体乌黑的长刀,刀身上隐隐有血色纹路流动。他擦得很仔细,动作温柔,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不好了!城门被破,朝廷的人杀进来了!”一个亲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惶。
柳生源擦刀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皮,眼神阴鸷:“朝廷?不可能,教内传来消息,朝廷的大军还在路上呢!”
“可是……可是他们太猛了,兄弟们顶不住啊!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柳生-源声音一沉。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亮了起来,一片火光冲天而起,将半个夜空映得通红。紧接着,无数惊恐的惨叫和混乱的嘶吼声从那个方向传来。
柳生源脸色剧变,那个方向是……兵营!里面是他从连山府带来的,柳家真正的精锐!
“报——!将军!军营……军营走水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到处放火,弟兄们……弟兄们还在睡梦里,好多人……”又一个传令兵冲进来,话没说完就带上了哭腔。
“废物!”
柳生源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踹得粉碎,木屑四溅。他猛地站起身,一股凶悍暴戾的气息轰然爆发,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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