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狐事 第20章 碧光护界·忠魂永存

沈砚那道赤色刀光劈开灭世符篆的瞬间，灵族圣地的震颤并未停歇。碎裂的符篆化作漫天黑屑，却并未彻底消散，反而如同受了某种牵引，朝着暗族大首领汇聚而去。他胸口淌着黑血，刀伤处的皮肉翻卷，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眼中翻涌着濒死的疯狂，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狰狞的笑。

“符篆碎了又如何？”大首领猛地抬手，掌心黑晶梭爆发出刺目的黑芒，将散落的符篆黑屑尽数吸入，“这灵族圣地的根基，本就靠着圣石撑着！今日我便毁了这破石头，让整个三界跟着崩塌，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话音未落，他身形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圣地中央的圣石扑去。那圣石高三丈有余，通体泛着温润的碧光，表面刻满了灵族古老的守护符文，正是灵族世代相传的镇族之宝，也是维系圣地灵力平衡的核心。此刻被符篆黑芒侵蚀，圣石表面已蒙上一层淡淡的灰翳，符文的光芒也黯淡了不少。

“拦住他！”苏轻晚惊呼出声，刚想催动三界梭，体内灵力却因之前强行支撑光盾而一阵紊乱，胸口传来阵阵滞涩的痛感。沈砚见状，立刻握紧短刀追了上去，赤色刀光再次亮起，朝着大首领的后心劈去。

可大首领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猛地侧身避开，同时挥动黑晶梭，一道粗壮的黑芒如同毒蛇般射出，直刺沈砚面门。沈砚被迫回刀格挡，“铛”的一声脆响，刀身被黑芒震得嗡嗡作响，他踉跄后退数步，手臂发麻，虎口再次裂开。

玄墨化作战神形态，九尾金绿光芒暴涨，如同九条灵动的长鞭，同时缠住大首领的四肢，试图将他拖拽回来。“想毁圣石，先过我这关！”玄墨怒吼着发力，九尾的力量足以掀翻山岳，可大首领体内的黑芒突然暴涨，竟硬生生将九尾撑开了几分。

“一群蝼蚁，也敢拦我？”大首领狂笑不止，黑晶梭的黑芒愈发炽盛，他双手紧握梭柄，朝着圣石狠狠劈下，“给我碎！”

黑芒劈在圣石表面的瞬间，刺耳的“滋滋”声刺破耳膜。守护符文的碧光与黑芒剧烈碰撞，迸发出漫天火星，圣石剧烈震颤，一道清晰的裂纹从撞击点蔓延开来，如同蛛网般快速爬满整个石身。碧光如同潮水般从裂纹中涌出，却又被黑芒强行压制回去，圣石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周围的空气变得愈发凝重，圣地的地面再次剧烈起伏，碎石不断从头顶的岩壁上坠落。

“不好！圣石要碎了！”灵澈脸色惨白，带领灵族水魂军催动灵力，绿色的水幕如同盾牌般挡在圣石前方，却被黑芒瞬间穿透，水魂军战士们纷纷被震飞，口吐鲜血。

大首领看着圣石上不断蔓延的裂纹，眼中的疯狂更甚：“哈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拼死守护的东西！很快，它就会彻底碎裂，三界的灵力平衡会被打破，暗族的时代就要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圣石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碧光，那光芒如同破晓的朝阳，瞬间冲破黑芒的封锁，将整个圣地笼罩其中。黑芒遇到碧光，如同冰雪遇暖阳，瞬间消融，大首领被碧光狠狠震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喷出一大口黑血。

“什么东西？！”大首领惊恐地抬头，只见圣石的裂纹中，一道模糊的身影渐渐凝聚。那是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身形佝偻，却散发着令人心安的守护之力，面容依稀是苏轻晚自幼熟悉的模样——正是早已逝去的林伯！

林伯的残魂通体泛着碧光，手中握着一把布满铜绿的铁锤，锤头刻着“护界”二字，正是他当年在苏府打铁时用的那把。他的身影虽然透明，却眼神坚定，如同磐石般挡在圣石前，声音依旧是那般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奴护了大唐一辈子，如今就算只剩一缕残魂，也绝不会让你这邪魔歪道毁了圣石，害了三界！”

大首领瞳孔骤缩，脸上的疯狂瞬间被震惊取代：“不过是一缕残魂，也敢出来作祟？给我滚开！”他再次举起黑晶梭，黑芒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黑刺，朝着林伯的残魂刺去。

林伯却丝毫没有躲闪，握紧铁锤，迎着黑刺冲了上去。“我护大唐，护三界，你别想毁圣石！”铁锤挥起，碧光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锤影，与黑刺轰然相撞。

“轰！”

巨大的冲击波瞬间扩散开来，圣地的碎石被掀飞数丈高，黑刺在锤影的撞击下寸寸碎裂，黑芒四散飞溅。大首领被冲击波震得浑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再次喷出一口黑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双腿已经被碧光缠住，动弹不得。

林伯的残魂也被黑芒反噬，身影变得更加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可他依旧握紧铁锤，一步步朝着大首领走去，每一步都踏在圣地的石地上，留下淡淡的碧光印记。“你屠戮灵族，残害百姓，妄图颠覆三界，今日老奴便替天行道，收了你这恶徒！”

大首领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疯狂地催动体内剩余的黑芒，想要挣脱碧光的束缚，却发现体内的黑芒如同遇到克星一般，正在被碧光一点点净化。“不！我不能死！我还要复活暗族先祖，统治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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