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允就是Y?
可怎么会是贺允呢?
夏舒承还是很难相信,他不止一次幻想过Y会是什么样的男人,沉沦其中却又清醒的将预期压低,压到最低。
结果现在告诉他,他好像,中到了头奖。
其实贺允给过他很多次提示。
腕表那一次,明明已经够明显了,他在得到答案的前夕选择退却。
不,不是没有怀疑,是不敢……
夏舒承微微坐起身,趴到沙发边,贪婪地注视着贺允的睡颜。
原来,他们离得这么近。
他伸出手指,悄悄地拨开贺允脸侧的一缕卷发,指尖却知味食髓一般,顺着脸颊,一点点摸到了鼻尖,眉毛。
这才注意到,贺允鼻侧有一颗很小的痣,只有这种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距离,才能看得清。
他像是着了迷探索着这些只有亲密之人才能注视的细节,坐在地上看了许久,惊觉贺允还睡着,连忙拆开他脚下的毛毯,从腰间盖住,视线又落到领带上。
领带……夏舒承抿了抿唇,喉咙有些发痒,指尖小心翼翼地靠近,将领带松开,好让男人能休息的更舒服一些。
这是他的Y,是他日夜想念,患得患失的Y。
夏舒承深吸了一口气,指腹压着那樱红饱满的唇瓣,舍不得挪开。
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这样注视着对方,和他相拥,深吻。
想象过Y的唇一定是很柔软的,亲吻的时候一定是霸道的,激烈的,不允许他逃离。
夏舒承喉结滚了滚,面对这样的诱惑,他本能的无力抗拒,微弱地声音却又在提醒他这么做不对。
贺允并不想暴露身份……
可就这么一次机会,下一次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真的很想亲一亲这个,早就在心底将其奉若神明的男人。
就一下……
一下他就走,
然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陪Y玩他喜欢的游戏。
夏舒承握着拳头,抵在沙发前,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呼吸愈发急促,缓缓低头靠近沉睡的人。
大胆一点……亲一下就跑……
他一咬牙,低下头,蜻蜓点水一般和男人的唇瓣触碰,而后触电一般的分开。
分离的瞬间,夏舒承又后悔,
似乎是……太短了。
不等他回正身子,一只手悄然扣住他的脑袋,遏制住了细长的后颈。
醉酒的人不知何时醒来,此刻正半抬着眼皮,紧盯着他。
夏舒承心脏骤停。
脖子被这样僵硬的钳制在半空,却不敢动,屏住呼吸看向那双深邃的凤眸。
贺允的手掌就像从身后袭来的毒蛇一般,从后颈游过他的下颌,最后抬住纤细的下巴,把人往前带了几公分,眸光仿佛在发号施令:
“好差劲,重新亲。”
这就是他的Y……夏舒承像是受到什么刺激,浑身都激动到颤抖,俯身不顾一切吻住贺允。
夏舒承没有什么良好的技巧,一味地好像要倾尽所有的展示心动。
他紧紧闭着眼,不敢去看贺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人从胸口处推开。
贺允坐起身舔了舔唇瓣,腿边的人正掩耳盗铃的闭上眼,低着头。
“这会儿知道假装没看到了?”
夏舒承头埋得更深了,琢磨着这会儿要是说自己喝醉了,贺允能信几分。
“既然你都知道了,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贺允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侧面抱住,夏舒承手臂箍得很紧,拨浪鼓似得摇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结束……”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是不小心的……”
贺允无奈把人从地板上拖起来,带到沙发上坐着,手臂穿过他的后背,稳稳搂在怀中,似笑非笑审问他:“你是说不小心开了我家的门,还是不小心亲了我?”
夏舒承解释不清楚这个行为,只能靠流眼泪掩饰自己的心虚。
“用这一套和我耍赖?我好像没有教你这个。”
贺允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怀里的人放松,谁知道起了反作用。
“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夏舒承说得断断续续的,“不是,不是有什么催眠失忆的,我,我也可以试试……”
贺允被他逗笑了,安慰似得揉着青年柔软的发丝,“我说过你找到我,我会奖励你.”
“我们换一种关系。”
“交往怎么样?”
夏舒承的哭声顿住,不可置信抬起头,贺允看着他满面泪水和微红的眉眼,心里痒痒的,再次确认:“听清楚了?”
夏舒承愣了许久,突然哇得一声哭出来,他死死揪着贺允的衬衫,埋着头,像是悲伤至极,声音呜咽,“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贺允捏了捏他的脸颊,“等你找我?等到太阳真从西边出来都够呛。”
他确实没想到夏舒承能忍这么久,原本以为一周,半个月,最多一个月的时间,这人就该不管不顾的找来了。
贺允甚至怀疑夏舒承是不是真有点什么倾向,对这种关系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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