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严摆手:“行行行,看您年长,让着您。”
“让谁?”
九门提督一听就来气,想起输给破烂侯的旧事,“正好今天喝酒,我们再比划比划。”
何严摇头:“您都连干四碗了,再喝身子扛不住。不如边喝边下棋,既能缓酒劲儿,又能多陪您会儿。”
九门提督不服:“输赢还没定呢!”
说着便取来棋盘。
结果首局他未取胜,次局何严未败,第三局他想和棋反被何严拦住。
何严笑着推盘:“今日就到这儿吧,该回家用饭了。光吃您这花生黄瓜实在不顶饿。”
他边说边吃喝,赢得惬意;九门提督却越下越憋闷。
见酒尽壶空,何严起身告辞。
九门提督甩手道:“快走,看见你就烦。”
何严朗笑一声,揣好四只小碗,步履轻快地往家去。自他来后,原先总被九门提督师徒压制的破烂侯,总算能和他们斗个有来有回。
到家让小枣煮了炸酱面,在院里吃得舒坦。饭后抽支烟喝口茶,回屋小憩片刻,日子过得甚是自在。
转眼数日,韩春明仍在东北未归。他大嫂大姐接手经营的饭店这几日疯狂挖人,先是孟小杏,后是厨子,茶罢楼除服务员外全被撬走,气得小懒猫直跳脚。
饭店装潢本就不错,韩春明只调整了内部陈设。如今万事俱备,连匾额都换了——二人没采纳“聚半仙”
的提议,嫌这名字古怪难听,最终改作“金昌盛”
这日上午韩春明大姐登门,小枣引她进来。见到何严,她客气道:“候老。”
何严笑道:“春明大姐坐。今日过来,是为饭店开业的事吧?”
春明大姐说:“后天是周日,一切准备妥当,我来问问您,后天开张您看行不行?”
何严笑着回道:“行,你们定就行。”
“后天几点开始?”
春明大姐开心地答道:“上午十点。”
何严点点头:“好,我一定准时到。”
春明大姐笑道:“那太好了。侯爷,我这儿还得忙,就先不打扰您了。”
何严摆摆手:“快去忙你的吧。”
春明大姐就离开了。
到了后天,何严和小枣正在吃早饭。小枣问:“侯爷,您不少吃点?待会儿不是还要去吃饭吗?”
何严笑说:“吃饱点好,那顿饭还不知几点能吃上,别到时候饿着了。”
小枣疑惑:“不会吧?酒楼开业还能没吃的?”
何严摇摇头:“你大嫂、大姐都没做过生意,万一出什么岔子呢?还是吃饱踏实。”
小枣听了点头:“嗯,那我也吃饱。”
于是她也放开了吃。
饭后,看时间差不多,两人打了辆车过去。
到地方下车,何严一眼看见九门提督正仰头看酒楼的牌匾。
韩春明一家都在门口迎客。
何严走到九门提督身边,也抬头念道:“金昌盛。”
九门提督问:“你改的?”
何严答:“不是。”
九门提督盯着他看。
何严也看回去:“看我干嘛?也不是我换的。”
这时,春明大哥看到他们,快步迎过来热情招呼:“关大爷、侯爷,你们来啦,快请进!小枣也来啦,里边坐。”
九门提督又望了一眼牌匾,问:“不是叫‘聚半仙’吗?怎么成‘金昌盛’了?”
大哥笑着解释:“这不是图个财源广进的好彩头嘛。”
九门提督一听,把手里一直拿着的红包一举:“那这红包我就不给了。”
说完就揣回兜里。
春明大哥忙说:“瞧您说的,我们哪敢收您的红包啊,快请进!”
三人就在韩家人欢迎下走进酒楼。
春明大哥招呼道:“侯爷,您坐主桌吧。”
何严摆摆手:“不用,我又不参与经营,就和九门提督坐一桌好了。”
“那也行,您几位坐这桌。”
春明大哥就安排他们坐在主桌旁边。
何严刚坐下,春明妈就笑着问:“您就是和春明合作的那位吧?”
何严点头笑答:“是,您就是春明的母亲?”
春明妈笑道:“是啊,平常多谢您照顾春明了。”
何严客气道:“没有,是您教得好,春明也帮了我不少。再说,还有他师父教他的那些本事,也教得真好。”
春明妈连连点头:“是是是,要不是有关大爷,他哪来这些本事呀。”
九门提督称赞道:“还是你教子有方,春明这样懂事的孩子,如今可不多见。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收他做徒弟。”
何严这边与人互相恭维,谈笑风生。
对面的茶飘香因厨师被挖走,今日无法营业。涛子正在劝小懒猫同去金昌盛道贺。
小懒猫不满道:“你脑子没毛病吧?人家把咱们的厨师都撬走了,店都开不成,你还去贺喜?”
涛子坚持道:“必须得去。”
“春明是我兄弟,别说挖走厨师,就是把全店的人都带走,我也得去。”
小懒猫讥讽道:“你这到底是贺喜还是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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