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TillDeath 第81章 绿瞳

“扣扣——”

“请进。”温和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

珈兰倪莯推门而入，晃了晃手里的药剂：“卢平教授，该喝药了。”

卢平面露苦色，伸手接过药瓶，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后狠狠皱着眉，忍不住吐槽：“哦，这味道可真是越来越难喝了，比我上次喝的还要苦。”

珈兰倪莯想起当初学熬制时，斯内普那句“狼毒药剂就该是这个味道，越苦药效越纯”的“忠告”，努力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教授，良药苦口嘛。”

卢平挑了挑眉，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对，总比满月时失去理智强。”他把空药瓶递还给她：“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几天辛苦你来回跑，赶紧回去吧，马上就要宵禁了。”

但珈兰倪莯没有动，反而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指尖轻轻摩挲着空药瓶的瓶身。

“还有别的问题吗？”

“卢平教授认识我吧。”

两人同时开口。

她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即使没有抬头看卢平，却能清晰感觉到对面的人身体微僵。

卢平顿了顿，语气尽量自然：“当然，你是我的学生，马尔福家的小女儿，珈兰倪莯。”

珈兰倪莯终于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他：“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等卢平回应，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轻快，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哈利今天找到了最快乐的记忆呢～，即使那记忆里的画面，其实从未真正发生过。”

卢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连语气都严肃了许多：“你什么意思？”

看到他这般反应，珈兰倪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来我猜对了，你果然认识‘我’。”

被她一语道破，卢平轻叹了一声，靠在椅背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没错，但也不全对。”

“嗯？”珈兰倪莯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准确来说，我只是听过你的事迹。”卢平的目光飘向远方，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一次战斗里，我第一次听到了‘珈兰倪莯’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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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还是个刚毕业不久的青年，跟着邓布利多、詹姆、莉莉他们一起对抗食死徒。

战斗爆发在一片废弃的仓库里，食死徒黑压压地围了一圈，中间站着的正是伏地魔。

“邓布利多，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怎么？如今你麾下已经没人了吗？只带这几个刚出校门的毛头小子，就想阻拦我？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猩红的眼睛突然定格在邓布利多身后，瞳孔骤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原本狠厉的语气瞬间消散，只剩下失神的喃喃：“珈尔……？”

卢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人是莉莉——她站在詹姆身边，脸上满是警惕，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

邓布利多听到那个名字时，也明显愣了一下，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诧异，有悲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惋惜。

“汤姆，你不该来的。”邓布利多的声音沉了下来：“更不该提起她。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别提那个女人！”伏地魔像是被刺痛了逆鳞，表情瞬间扭曲，整个人被愤怒包裹，嘶吼道：“她该死！她就是个骗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一向慈爱平和的邓布利多，竟也被这句话激得失了态，语气里满是失望与愤怒：“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为你献出了生命，你竟然说她该死？”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瞬间撞在一起，咒语的光芒在仓库里炸开。

卢平回过神，和詹姆、小天狼星他们一起冲了上去，与食死徒们缠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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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戛然而止，卢平看向眼前的珈兰倪莯——才十二岁，身高撑死一米五五，眉眼间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可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却和邓布利多描述的一模一样。

他想起伏地魔那个被愤怒扭曲的老脸（一点也不老！），再看看眼前的小姑娘，表情忍不住有些古怪。

“后来战斗结束，我们在会议上，邓布利多教授才和我们解释了一切。”卢平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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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那天的会议室里，詹姆一直围着莉莉转，眉头紧锁，一遍又一遍地问：“你真的没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那个黑魔王盯着你看，没对你做什么吧？”

一开始莉莉还觉得暖心，可被问得次数多了，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吼了一声：“闭嘴！詹姆！我好得很！”

被吼的詹姆瞬间蔫了，委屈地抿着嘴，像只被主人训斥的大狗狗：( ?? ﹏ ?? )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憋笑，气氛缓和了不少。

邓布利多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好了，各位。这次战斗，大家虽然大多是第一次参与，但都表现得很勇敢，做得很好。”

话音刚落，小天狼星就迫不及待地举手：“教授，那个黑魔王刚才叫的‘珈尔’‘珈倪’是谁？他为什么看着莉莉叫这个名字？会不会对莉莉有危险？”

邓布利多早就知道他们会问，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提起那个名字，对他而言，也是一种痛苦的回忆。

“她叫珈兰倪莯·斯特利兹娅·罗齐尔。”

“罗齐尔？！”这句话一出，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谁都知道，格林德沃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就是罗齐尔家族的人，而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渊源，更是魔法界人尽皆知的秘密。

“大家冷静。”邓布利多抬手安抚道，“没错，她确实是罗齐尔家族的人，但她是在霍格沃茨毕业的，成绩优异，天赋异禀。如果当初没有出意外，她或许会成为你们的教授，甚至是霍格沃茨最优秀的教师之一。”

“意外？”卢平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轻声问道。

邓布利多又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惋惜：“她呀，就是太执拗，活得也太累了。她和汤姆在学生时期就认识，毕业后没多久便走到了一起。她一直有未完成的复仇心愿，哪怕怀了孕，也坚持要跟着一起行动。原本一切都很顺利，谁知道有个仇人没死透，拼着最后一口气想要偷袭汤姆。那人当时已经没了力气，咒语射偏了，可珈倪正好转过头，看到了这一幕。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没有时间找东西挡住，她根本来不及多想，就扑了上去，替汤姆挡下了那致命一击。”

（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在突然的情况下推一个人，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往前倾的，所以哪怕珈倪当时推开了老伏，根据惯性她也会被射到。）

“明明在她出事前一天，还特意找到我，开心地告诉我她怀孕的消息，让我帮她保密，说想等事情结束后给汤姆一个惊喜。”邓布利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可我没想到，她活生生地去了，回来时却成了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一尸两命……”

听完这段话，会议室里一片寂静。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的神色，那些共情能力强的人和已经有了孩子的人甚至微微的抽泣，连一向跳脱的小天狼星，也难得地沉默了。

“那他为什么会看着莉莉？”詹姆再次开口，语气里满是担忧：“他会不会因此盯上莉莉？”

邓布利多看向莉莉的眼睛，轻轻摇头：“因为莉莉的眼睛和珈兰倪莯很像，只是莉莉的瞳色更浅一些，珈倪的是纯粹的墨绿。汤姆或许是在莉莉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才会那般失态。不过放心，按照他现在的想法，莉莉不会被他盯上，但一旦遇上，他一定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