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这?还化神之下第一人呢?连我一拳都挡不住。”陈渊撇撇嘴,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天池老人,脸上写满了“不过如此”的嫌弃。
谢长风闻言,立刻恭敬地躬身回应:“二公子神威盖世,此等沽名钓誉之辈,岂能与您相提并论?萤火之光,安敢与皓月争辉。”
“嗯?哥,你这是什么表情?”陈渊一扭头,注意到陈临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陈临回过神来,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疑惑:“没什么,只是感觉……这一切是不是结束得太快,太轻松了?对方可是七位元婴,还有十大家的公子,一位元婴巅峰……这……”
“咋地?”陈渊眼睛一瞪,表情夸张,“难道非得让我艰难地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打上几天几夜,山河破碎,日月无光,然后咱兄弟俩不敌,带着你一路仓皇逃窜,风餐露宿,最后找个机会绝地反杀,再引出个幕后黑手,经历一番智斗才算合格?哥,这都多少年前的老套路了,土不土啊?”
他拍了拍陈临的肩膀,一副“年轻人你要与时俱进”的表情,语重心长地道:“正所谓,弱则猥琐发育,苟道为王;强则横推当世,霸道无双。学着点吧,我亲爱的欧尼桑~”
陈临听着弟弟这一套一套、不着调却又似乎有点道理的言论,一时语塞,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但心底那份不真实感确实消散了不少。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和人数优势,似乎真的只是笑话。
“好了,看着那老家伙,我去收点‘精神损失费’和‘战利品’。”陈渊话音未落,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萧浪面前。
萧浪正被自家昏迷的护道者压在身下,挣扎着想要爬出来,忽然感觉光线一暗,一抬头,正好对上陈渊那张带着玩味笑容的脸,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又瘫回去。
“呦呦呦,这不是尊贵的萧家少爷吗?”陈渊蹲下身,语气轻佻,像是在打量什么有趣的物件,“刚才不是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架势吗?怎么几分钟不见,这么拉了?地上凉不凉啊?用不用我给你垫个蒲团?”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萧浪声音颤抖得厉害,牙齿都在打颤,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眼前的少年在他眼中比洪荒凶兽还要可怕。
“嗯?”陈渊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只是发出一声轻微的疑问音调。
然而这声音落在萧浪耳中,却如同九天惊雷骤然在他神魂深处炸响!
“啊——!”萧浪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抱头,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米般蜷缩起来,浑身剧烈地抽搐,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仿佛正在承受世间最极致的痛苦。那感觉,就像他的识海被一柄无形巨锤狠狠砸中,几乎要碎裂开来。
【只是“嗯?”一声就……他到底是什么境界?!化神?甚至是……不可能!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年轻的大能?!】萧浪内心疯狂呐喊,却被剧痛淹没,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和求生欲。
“前…前辈!饶命!饶命啊!”他挣扎着挤出求饶的声音,涕泪横流,再也没有半分之前的傲慢,“是晚辈有眼无珠!冒犯了前辈天威!晚辈愿意赔偿!不惜一切代价补偿前辈!只求前辈饶我一条狗命!”
“哎——这就对嘛!”陈渊瞬间又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如沐春风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用一声冷哼折磨人的家伙不是他。他甚至还伸出手,十分“贴心”地将萧浪从护道者身下拉了出来,帮他拍了拍华丽锦袍上的尘土,“来来来,赶紧起来,地上多脏啊,这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萧家少爷金枝玉叶的,可不能受了委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画风,萧浪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陈渊扶着胳膊,呆呆地站着。【他…他到底想干什么?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这甜枣也太诡异了吧!】
“嗯,看在你这么乖,认错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呢,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陈渊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拍了拍萧浪的肩膀,“不会为难你的。这样吧,看你出门在外,带着那么多宝贝也不安全,世道这么乱,人心叵测啊!来,乖,先把那‘生命古树枝’和‘星陨剑’拿出来,我修为高,先帮你保管着,绝对万无一失!”
萧浪:【???】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这分明是抢劫啊!还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为我着想?!
但他敢说不吗?他不敢。眼前这少年绝对是个杀神,没看到那些元婴真君说没就没了吗?
“啊…哦…好,好的…”萧浪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动作僵硬地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取出了盛放着生命古树枝的玉盒和那柄布满裂纹的星陨剑,双手微微颤抖地递了过去。【我的宝贝…我的灵石…父亲知道会打死我的…但总比现在就被打死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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