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华赤着脚在尖沙咀的街头狂奔,高档的真丝睡裙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她的脚底被碎石划破,却感觉不到疼痛。身后,那栋价值半亿的豪宅笼罩在诡异的金光中,邻居们如行尸走肉般向光源聚集。
丹增活佛...噶举派...她喃喃自语,这是那位救她的喇嘛临终前的话。手机在慌乱中遗失了,她只能向路过的出租车疯狂挥手。
小姐,去哪啊?司机摇下车窗,看到她的模样后明显犹豫了一下。
去...去任何噶举派的寺庙!周丽华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司机皱眉: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去医院?
求求你!周丽华抓住车窗,指甲几乎要嵌入铁皮,我家人有危险!必须找到丹增活佛!
或许是她的绝望打动了司机,也或许是司机不想惹麻烦,最终他叹了口气:我只知道钻石山有个志莲净苑,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
车子启动的瞬间,周丽华透过后窗看到远处一个金色的身影悬浮在夜空中,正朝这个方向来。她蜷缩在座位底部,浑身发抖。
小姐,你确定不去医院?司机透过后视镜担忧地看着她。
不去...不去...周丽华咬住自己的手腕,防止牙齿打颤的声音太明显。手腕上有一圈青紫,是郑志明——那个曾经是她丈夫的东西留下的。
车子驶过海底隧道时,周丽华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胸口蔓延开来。她扒开衣领,惊恐地发现脖子上出现了几道金色的纹路,就像美婷脸上那样。更可怕的是,这些纹路正在缓慢地生长,如同活物。
快一点...求求你开快一点...她哀求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志莲净苑早已关门,周丽华拼命拍打寺门,直到一个睡眼惺忪的沙弥出来查看。
我要见丹增活佛!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有人告诉我他能帮我!
沙弥被她疯狂的样子吓到了:女施主,这里没有叫丹增的活佛...
不可能!周丽华抓住沙弥的衣襟,他一定是噶举派的!求求你,我女儿被邪灵附身了!
或许是二字触动了什么,沙弥的表情变得严肃:女施主稍等。
他转身进去,几分钟后带来一位年长的僧人。老僧人用锐利的目光打量周丽华,最后停留在她脖子上的金色纹路上。
跟我来。老僧人简短地说。
他们穿过寂静的寺院,来到后院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前。老僧人敲了敲门,用藏语说了几句。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位身材高大的喇嘛,红褐色的脸庞布满皱纹,但眼睛却明亮如星辰。
丹增活佛,这位女施主说有邪灵作祟。老僧人恭敬地说。
丹增活佛的目光落在周丽华身上,她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仿佛找到了救星。但下一秒,活佛的话让她的心沉入谷底。
太迟了。丹增用流利的粤语说,声音低沉如雷鸣,欢喜魔已经完成了初步附身。
周丽华跪倒在地:求求您救救我女儿!救救我丈夫!他们...他们变成了怪物!
丹增活佛示意她进屋。小屋内部出奇地简朴,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柜和一个佛龛。佛龛上供奉着一尊凶猛的神像,三头六臂,脚下踩着各种妖魔。
那是大威德金刚,降魔本尊。丹增顺着她的目光解释,坐吧,告诉我一切。
周丽华颤抖着讲述了购买神像后的恐怖经历。说到丈夫和女儿的异变时,她崩溃大哭。丹增活佛静静地听着,不时用藏语念诵几句咒语。
那不是吉祥天母。听完后,丹增严肃地说,你买到的是一尊被密宗高僧封印的欢喜魔像。它专门吞噬人类的精血与**,通过**和血缘关系传播。
为什么...为什么会选中我们?周丽华哽咽着问。
丹增活佛从书柜取出一本古老的羊皮册子,翻到某一页:欢喜魔会选择情感出现裂痕的家庭下手。夫妻不和,亲子疏离,这些都是它的温床。他指着书上的插图——一尊与周丽华买到的极为相似的神像,它先诱惑你丈夫,通过他污染你,最后控制你的女儿,因为年轻纯净的灵魂是它最爱的食物。
周丽华想起那晚的噩梦,神像爬上床骑在郑志明身上的场景,胃里一阵翻腾。
我女儿...美婷...还能救回来吗?
丹增活佛沉默片刻:要看你所说的救回来是什么意思。她的肉身或许还在,但灵魂可能已经被吞噬大半。
周丽华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来。
现在更紧急的是阻止欢喜魔扩散。丹增站起身,从佛龛后取出一个黄布包裹,它已经开始影响你的邻居,如果不尽快制止,整个香港都会沦为它的猎场。
我们该怎么办?周丽华急切地问。
必须举行金刚伏魔仪式。丹增解开黄布,露出几件法器——一个金刚杵、一个人骨号角和一个镶嵌头盖骨的碗,但需要你的协助,因为你是它选中的媒介,血脉相连。
周丽华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金色纹路:我...我也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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