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顶层的绿光熄灭后,佩妮将发簪重新插回发间,指尖在耳坠水晶上轻轻一压,确认追踪阵已激活。她没再抬头看星,也没再提密室地图,只是转身走下螺旋阶梯,步伐稳定,像把刚才的一切都收进了袖口。
斯内普跟在她身后,半步距离,袍角扫过石阶,无声无息。他没问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但脚步没迟疑。
下到三楼拐角,走廊尽头传来喧闹声。一群学生簇拥着公告板,有人踮脚读着新贴的赛程单。
“魔咒对抗赛提前了,”斯内普低声说,“原定下周,现在定在明天下午。”
佩妮停下脚步。系统界面在她意识中猛然弹出,红字闪烁:【强制任务触发:改写比赛规则】。
她没动表情,只将魔力沉入指尖,快速浏览任务详情。目标明确——推动一项新规则通过,核心要求:禁用黑魔法。
她闭了下眼。昨夜塔顶的绿光,马尔福的监视,徽章背面浮现的方位图……这些线索还没来得及理清,新的战线已经铺开。但她清楚,这不是巧合。有人想把她逼进混乱节奏,而她必须反过来掌控节点。
“他们想用比赛压我们分心。”她说。
斯内普点头:“马尔福不会放过任何公开打压你的机会。”
佩妮睁开眼,嘴角微扬,不是笑,是准备动手的信号。
第二天午后,选手准备室挤满了人。沙漏翻转,倒计时两小时。高年级学生围在角落讨论战术,低年级的则紧张地检查魔杖状态。马尔福祖先辈站在中央,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徽章,声音不小:“今年规则没变,钻心剜骨、夺魂咒都允许——这才是真正的斯莱特林传统。”
几个高年级生附和着笑。
佩妮走进来时,声音戛然而止。她没看马尔福,径直走向中央沙漏。魔杖轻点,沙漏扭曲变形,玻璃拉长成喇叭状,悬浮空中,发出嗡鸣。
“今年比赛,”她声音不大,但扩音咒让全场听得清楚,“是否应禁止黑魔法?”
一片寂静。
她抬起手:“支持者,请举手。”
没人动。
马尔福冷笑一声:“比赛不是麻瓜课堂,轮不到你来投票。规则由教授团定,不是由你搞民主表演。”
佩妮依旧举着手,没放下来。她视线扫过人群,落在几个低年级学生脸上——其中一人袖口还缠着绷带,是去年对抗赛被夺魂咒击中后留下的后遗症。
“去年,”她开口,“三名新生因无法抵御钻心咒退出比赛。一人至今魔力不稳定,连漂浮咒都施不出来。”她顿了顿,“你们愿意明年也站上赛场,却连抵抗的权利都没有吗?”
一名赫奇帕奇男生缓缓举起手。
又一名拉文克劳女生跟着举起。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低年级学生陆续响应,连几个斯莱特林的平民出身者也迟疑着抬起了手。
马尔福脸色沉下来:“你们懂什么?黑魔法是力量的象征,禁了它,比赛还有什么看头?”
“力量不是建立在折磨别人的基础上。”佩妮盯着他,“如果你真有实力,不用黑魔法也能赢。敢不敢试试?”
人群骚动起来。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两名教授走进来,脸色严肃。带头的那位皱眉看着悬浮的扩音器:“佩妮·伊万斯,学生无权更改校级赛事章程。立刻停止这种扰乱秩序的行为。”
佩妮收回魔杖,沙漏恢复原形,缓缓落地。她转向教授,语气平稳:“规则由参赛者共同遵守,为何决策不能由参赛者共同参与?”
“传统不容挑战。”教授冷声道。
“传统也该有底线。”她抬手,魔杖轻挥,空中浮现一道全息投影——正是校长签署的普及角特许文件,边缘还带着火漆印的痕迹。“我创办普及角时,也曾被说破坏传统。可现在,它已被纳入选修课体系。”她顿了顿,“规则可以演进,只要它服务于所有人,而不是少数人的特权。”
教授盯着投影,没立刻反驳。
场内举手的人越来越多。赫奇帕奇几乎全员举手,拉文克劳过半,连斯莱特林也有近三分之一的学生举起手。数字超过了六成。
系统提示在她意识中响起:【声望值预测达成,公众影响力跃升条件满足】。
她没表现出任何波动,只是静静看着教授。
教授环视全场,最终叹了口气:“……若多数参赛者支持,组织方可考虑临时调整规则。”
“那就现在定下来。”佩妮说,“禁用三大不可饶恕咒,禁用任何形式的精神控制与**折磨类黑魔法。违规者直接判负。”
“我反对!”马尔福厉声说。
“你当然反对。”佩妮终于看向他,“因为你靠的不是实力,是威慑。你不敢在公平规则下对战。”
马尔福握紧魔杖,指节发白,但没敢动手。周围目光如针,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舆论。
教授沉默片刻,终于点头:“临时规则……通过。”
系统提示音在她脑中响起:【任务完成:改写比赛规则。声望值 500。解锁新功能:公众倡议权(每周可发起一次学生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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