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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四合院:开局1941逃难四九城 > 第4章 荒城寻踪,暗夜行侠

日头蔫了吧唧挂天上,活像个腌坏的咸蛋黄,照得荒原一片死灰。李平安最后瞅了眼爹娘那俩小土包,转身,迈开腿,一头扎进无边无际的灰白里。

路?别逗了。龟裂的大地咧着无数张嘴,枯草稀稀拉拉,风一吹就跟死人头发似的晃悠。四下里死静,连个蛐蛐叫都欠奉。偶尔瞄见远处晃荡的人影,李平安立马缩脖子拐弯,躲得远远的。不是怂,是嫌麻烦。这年景,活人比野狗还邪性,保不齐是饿红眼的流民,还是专敲闷棍的棒子手?他这身板刚攒出点力气,犯不上惹一身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脑子里蹦出这句,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难看。后世人哪懂?这可不是念诗,是眼皮子底下的活地狱。路边时不时就横着草席裹的“路倒”,或者干脆一摊被啃得七零八落的白骨,在灰白天光底下,扎得人眼疼心凉。绝望像口大锅,扣得人喘不上气。

越挨近县城,那股子死气里才掺进点人味儿。土城墙塌了半截,活像豁牙老头。城门洞底下排着稀稀拉拉的人,个个面黄肌瘦。几个穿黄皮、挎着破枪的税丁,叼着烟卷斜眼瞅人,眼珠子滴溜乱转,跟饿狼盯肉似的。

“入城税!一个大子儿!穷鬼滚蛋!”歪帽税丁一脚踹翻个哆嗦着想往里蹭的老汉。老汉怀里半块黑乎乎的糠饼掉出来,立马被旁边几只饿绿了眼的手抢了去,惹出一阵撕巴和哭嚎。

李平安冷眼瞧着,心里那点邪火又往上拱了拱。老蒋?呸!他默默从空间抠出几个铜板,学着前头人的样儿递过去。税丁掂了掂,眼皮都没抬,鼻子里哼一声:“滚!”

进了城,味儿更冲了。汗馊混着尿臊,还有股子食物馊败的酸气,直冲脑门。街边铺子十有**关门落锁,门板上的灰积得老厚。还开着的,不是当铺就是米店——米店门口挂的价牌,那数字能吓死人。

李平安没心思看热闹,他目标钉死了:林记布庄。凭着原主那点模糊记忆,加上一路小心打听,总算在一条还算齐整的街角,找着了地儿。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铺门紧闭。本该挂招牌的地方,光秃秃剩俩铁钩子在风里晃荡。台阶上积了厚厚一层灰。门缝底下,连个脚印都欠奉。

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底板。

妹妹…平乐…

李平安手指头无意识抠紧了。脑子里唰唰闪过画面:一个扎羊角辫、脸蛋红扑扑的小丫头,跟屁虫似的黏着他,奶声奶气喊“哥哥”,讨糖吃;晚上睡觉非得搂着他胳膊,睫毛长又密,乖得像瓷娃娃…

现在呢?她吃饱了没?那姓林的老板是人是鬼?挨没挨打?晚上睡不睡得着?会不会…也在想爹娘,想她哥?

一股酸气猛地顶到鼻梁根,堵得嗓子发紧。他使劲眨了眨眼,把那点湿意憋回去。

不能乱!他狠吸一口污浊空气,压下翻腾的心绪,目光扫向旁边杂货铺门口打盹的干瘦老头。

“掌柜的,”李平安凑过去,声儿尽量放平,“劳您驾,打听下,这林记布庄…搬哪疙瘩去了?啥时候搬的?”

老头撩起眼皮,浑浊眼珠子上下扫了扫眼前这破衣烂衫、眼神却贼亮的小子,慢吞吞道:“林记?早黄铺子啦!个把月前的事儿了!听说东家攀上高枝儿,阖家搬去北平城啦!这兵荒马乱的,买卖难做哟…”

北平!又是北平!

李平安心往下沉了沉,随即又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把。还好,不算坏信儿。至少人还在,奔了北平!

「亲爱的宝贝你在哪里

我一定要找到你我的孩子

你是我生命的唯一…」

一段陌生又扎心的调子混着词儿,冷不丁在心底冒出来,带着股剜肉的劲儿。是原主残留?还是前世哪听来的歌?管他呢!这词儿,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心尖子上。

不单是为爹娘咽气前那死不瞑目的念叨。更因为这身骨血里淌着的牵绊——那个叫李平乐的小丫头片子,是他李平安在这吃人年月里,唯一能攥住的念想,是拽着他不至于彻底变成“野狼”的那根绳。

“北平…”他牙缝里挤出俩字,眼神重新磨得像刀子,“等着瞧。”

转身离开那扇死气沉沉的门板,李平安没急着出城。心里那团火,得找个地儿泄泄。肚子也咕噜造反,空间里玉米棒子啃得嘴里快淡出鸟了。

他拐进一条污水横流的窄巷。几个缩墙根的孩子饿得皮包骨,眼巴巴瞅着他。李平安脚步顿了顿,没吱声,意念微动。几个还冒热气的玉米棒子,悄没声掉进孩子们面前的破碗里。娃们一愣,随即饿狼扑食般抢作一团,连玉米芯子都啃得嘎嘣响。

李平安眼皮都没抬,径直走过。劫富济贫?他没那么高的调门。纯粹是碍眼,顺手的事儿。眼下最紧要的,是搞点“盘缠”,顺带给憋屈的心口,松松绑。

找谁下手?目标贼清楚——那些骑在穷苦人脖子上拉屎的汉奸、二鬼子!这些货,肥得流油,坑起来半点不亏心。

县城屁大点地方,蛇鼠窝一打听一个准。茶摊边老汉的低声咒骂,墙根乞丐麻木的嘟囔,连税丁们互相吹牛时漏出的屁话,都成了李平安的“情报网”。他像条钻阴影的泥鳅,在污糟的街巷里穿行,耳朵支棱着,不放过一个有用的字儿。

“东街的刘二爷…啧啧,皇协军王队副跟前的大红人!那叫一个抖!”

“南关米行的孙胖子…心肝黑得流脓!那米价,阎王爷看了都摇头!”

“城西的苟扒皮…仗着他姐夫在维持会当差…放印子钱逼得上吊的都有!”

一个个名号,一桩桩烂事,在他心里的小账本上记得门儿清。嘴角那点冷笑,冻得能结冰碴子。

天,终于黑透了。县城里稀稀拉拉亮起几盏灯,是大烟馆和赌场门口挂的破灯笼,昏黄的光摇摇晃晃,跟鬼火似的。打更的梆子声有气无力,听着更瘆人。

李平安像片影子,悄无声息地贴在城西“苟扒皮”家高大的院墙根下。墙里头,留声机正咿咿呀呀唱着软绵绵的调子,还夹着女人咯咯的浪笑和男人含混的嚷嚷。

“呵,小日子挺润。”李平安眼神冰凉。意念如同无形的蛛网,“唰”地铺开,二十米内,纤毫毕现!看门的抱着枪打呼噜,丫鬟端着点心碟子穿廊过户。正屋里,一个脑满肠肥的秃顶男人,油光满面,正搂着个抹得跟猴屁股似的女人,就着油灯数一摞摞花花绿绿的票子和亮闪闪的银元!嘴里还不干不净:“…穷骨头…还不上钱…房子地都归老子…嘿嘿…”

李平安嘴角一撇。意念微动,像最巧的手指头,“咔哒”一声,轻轻拨开了正屋那扇雕花木窗的插销。身子轻得像片鹅毛,从窗口飘了进去,落地没丁点声响。

屋里那对狗男女毫无察觉。苟扒皮唾沫横飞地数钱,女人腻在他身上假笑。

李平安的影子,鬼似的罩在他们身后。没废话,连杀气都懒得放。出手如电,两根手指并拢如铁锥,精准地戳在两人后脖颈子上!

“呃…”两人身子同时一僵,哼都没哼出来,软面条似的瘫地上,人事不省。

李平安眼皮都没撩那俩货,目光直接钉在桌上那堆钱和旁边一个敞开的、沉甸甸的小木箱上。箱子里,黄澄澄的小金鱼码得整整齐齐!旁边还堆着几件玉牌子和银镯子。

“哟,家底儿挺厚。”他半点不客气,意念罩过去。桌上钱票、箱里金条、玉器银货,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抹过,眨眼消失得干干净净,全进了空间小屋犄角旮旯。

他环顾这间飘着脂粉和铜臭的屋子,眼神没半点波澜。走到床边,一把扯下那床厚实的新棉被,也收了。妹妹冬天用得着。顺手又拉开柜门,摸出几包没拆封的洋火和一小罐雪白的盐巴——这可是硬通货。

干完这些,他像来时一样,鬼影似的从窗口飘出,融进墨汁般的夜色里。

苟扒皮家?开胃小菜罢了。

这一夜,李平安成了县城暗影里最忙活的“搬家工”。身影在汉奸、二鬼子的深宅大院间无声穿梭。意念是万能钥匙,是夜视仪,是搬运叉车。刚练成的明劲身子骨,让他比狸猫还轻巧,比豹子还利索。那些平时吆五喝六的主儿,在梦里就被抄了老窝。

小金鱼、银元、法币(蚊子腿也是肉)、首饰、成袋的白面、甚至几把锃亮的短枪和一匣子黄澄澄的子弹…空间小屋的角落里,战利品堆得跟小山似的。

天蒙蒙亮时,李平安蹲在县城最高的屋顶上,瞅着底下这座还在黑甜乡里的、又脏又麻木的小城。他意念一动,空间里那些印着“苟记”、“孙记”的粮食袋子,跟下饺子似的,噗噗通通出现在几条最破败的穷巷口。

做完这事儿,他拍拍屁股,没半点留恋。身影几个起落,狸猫般翻过城墙,朝着北边,迎着刚冒头的天光,撒丫子狂奔。身后那座小城,很快就要在汉奸们杀猪般的嚎叫和穷街坊意外的惊喜里炸了锅。而他,李平安,不过是这乱世里刮过的一阵邪风,揣着搜刮来的“路费”和满肚子的念想,奔着北边去了。

北平,丫头,等着哥来揪你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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