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如血,将北疆城城主府的琉璃瓦染成暗红。
北疆城的城主府门前。
“砰!”
守门护卫的身躯重重砸在石狮上,嘴角溢出的鲜血顺着狰狞的兽首纹路蜿蜒而下。另一名护卫捂着断裂的肋骨,蜷缩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庄弦不屑一笑,越过护卫,施施然朝府内走去。
他手持湘妃竹骨纸扇,在青石板甬道上闲庭信步,扇面洒金云纹随着动作轻颤,映得他眉间孤傲之气更盛。
身后两名侍从如提线木偶般押着红梅。
少女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雪白罗裙沾了些许尘土,发间银簪歪斜,脚步踉跄间,绣鞋在青石板上拖出凌乱痕迹。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打伤城主府的护卫!”
一位守军将领的人猛地从影壁后转出,腰间佩剑出鞘三寸,寒光映得他满面怒容,拦住庄弦质问道。
庄弦斜睨着对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一个筑基一层的杂虫,也敢挡住你庄爷爷的去路?我看你是小时候奶水不足,脑袋没补好!”
话音未落,绣着金线云纹的靴尖已闪电般踢出。
筑基期修士将领腰间佩剑尚未出鞘,便被庄弦一脚踹中胸口,惨叫一声。
精钢护心镜应声碎裂,将领如断线风筝般撞在雕花月洞门上,碎石哗啦啦洒落一地。
守将喉头腥甜翻涌,眼前金星乱冒,半天没爬起来。
庄弦弯腰掸了掸靴面不存在的灰尘,桃花眼微微上挑:
“什么玩意?呸!”
一众护卫哗啦啦抽出长刀,如临大敌,却在触及庄弦身后老者冰冷目光时齐齐后退。
那灰袍老者看似老态,周身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威压,宛如蛰伏的猛虎,光是站在那里,便让空气泛起细微涟漪。
庄弦“唰”地展开折扇,扇面上的美人图在风中猎猎作响:
去找个能主事的人出来。
对那些护卫说完,庄弦转过头,用扇柄挑起红梅下颌,少女哭得梨花带雨的面容在阳光下愈发娇艳:
本少爷要在这城主府住下,好好疼爱我的小美人……
红梅拼命扭头,泪眼望向府中西院方向,那里是林素婉的院落,是她唯一的依靠。
庄弦在她白皙脸蛋上轻轻刮了两下,折扇再唰了一下打开,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府内侍卫敢怒不敢言,赶紧通知府内高层。
发生有人上门挑衅这种事,消息如野火般在府内蔓延。
作为府内的第一统领,朱长破收到消息匆匆赶来,正好看到府内筑基修士居然如此轻松就被人打败,心中剧震。
朱长破深吸一口,带着一队守军缓步上前,待到走到跟前,感受到庄弦身上的修为,忍不住眉头深皱。
特别是感受到他身边一位老者,修为的灵力威压隐而不发,仔细感受时如猛虎野兽般危险。
朱长破非常确定,这老者绝对是金丹期的高手,这让他心惊的同时也拿不准对方为何而来。
抱了下拳说道:
“这里是北城府府邸,阁下可是有什么误会的地方?”
还没等庄弦说话,为庄弦驾驭车辇的车夫匆匆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在朱长破耳边低语片刻,又递上一枚刻着北霸天印记的留音符。
朱长破震惊地看了眼庄弦,呼吸声都不觉有了几分急促。
接过留音符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发颤,咽了下口水,把留音符贴近额头,冰凉的灵力瞬间灌入识海。
“此人乃惜花宗外院大长老……有望圣子之位,务必妥为招待……”
短短几字,惊得这位半步金丹强者后背湿透。
收好手中的留音符收好,朱长破额头沁出冷汗,强撑着笑脸:
“原来是庄少大驾,下人有眼不识庄少,还望庄少爷恕罪!庄少爷里面请!”
庄弦,折扇轻摇,孤傲一笑:
“如今我身份你也了解了,想必不会再干些不开眼的事吧?”
朱长破闻言尴尬一笑道:
“庄少说笑了,里面请!”
庄弦起身,搂过有些抵触的红梅,凑近她秀发深深吸了一口,陶醉地闭上眼睛:
“淡淡地处子芳香,美哉!”
说完,搂着红梅跟在朱长破身后,往东院走去。
而红梅双眼通红,一副梨花带雨模样,任由庄弦搂着自己纤细腰肢往东院走去。
府内第一统领都对庄弦如此客气,她自知反抗也是于事无补,只盼自己夫人能救自己了。
东院正厅,鎏金兽炉中龙涎香袅袅升腾,满满一桌酒菜铺满桌面。
庄弦懒洋洋倚在雕花红木椅上,搂着红梅的手不安分地游走:
早这么懂事多好?
少女泪水涟涟,丝绸裙摆被扯得凌乱。
朱长破在一旁弯腰倒酒,有些讨好地陪笑道:
“庄少爷远道而来,府主已经吩咐在下,要好生招待庄少爷,所以庄少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庄弦嗤笑一声说道:
“那你再找两个美人来,本少爷喜欢热闹。何况就这么一个娇滴滴美人,要是折腾坏了,出了人命,岂不是坏了北城府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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